第二天,路子书下了早朝,走进御书房便看到端站在书案旁的白雪凤,还有她那腰间的纠缠,心里耻笑着,他倒要看看这女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段干骏的狼子野心,他最清楚了。
白雪凤见他一座下,赶紧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看他放下茶杯,赶紧又递上毛笔。
路子书眉头一挑,撇眼白雪凤,倒是当丫鬟的料。
看着路子书俊美的侧颜,脸部线条分明,犹如希腊雕刻师的精品,美实在是美,美的不可方物,这一刻,白雪凤终于懂得了,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的含义。
这样静静的呆在他的身旁,满足感油然而生,这一路来兰国,经历了的困苦,白雪凤觉得都值了。
感觉到那双眼眸的热切,路子书猛的抬头,直视白雪凤。
白雪凤羞怯的低下头,脸颊慢慢的爬上红晕,真糗,被人抓了个现形。
没听到任何说话声,白雪凤抬头,见路子书还保持着冰山不动的神情,在那认真的批阅公文,刚才那一幕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白雪凤吐吐舌头,这冷面冷心的人啊!要融化还不容易。
看着一拨人来,又看着一拨人走,白雪凤站的脚发软,早上为想看路子书,连早餐都没吃就急急的跑过来,都快过午时了,还不见路子书喊吃饭,要不先翘班。
“皇上,我可以先去吃饭吗?”
刚想踏进门坎的白千代脚一顿,看到白雪凤一怔,怎么她在这。
路子书横了白雪凤一眼,直接忽视她的话,“千代,你来啦。”
白千代走进,但眼睛却没从白雪凤的身上离开过。
白雪凤被人无视,心正憋闷着,“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路子书心一恍惚,眼里流露着酸涩,曾经有个人也在他面前说过这句话。
白千代扑哧一笑,心有股暖流滑动着,这句话是多么的亲切,和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那神韵居然也这么像。
“还不下去。”路子书出声道。
看着路子书不怒而威的样子,白雪凤一溜烟就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对路子书说,“我会快点吃完饭,过来陪你的。”
白千代笑着摇摇头,“子书这妞太可爱了,怎么来兰国了。”
“是她自己混进来的。”想起宫中的防备竟然这么差,路子书心中就恼,看来卫兵的排序要重整。
白千代哼哼一笑,“那天看段干骏对她疼的紧,怎么肯舍得她离开。”
突然想起白雪凤那天在湖中的求救,还有段干骏在自己面前的显摆,总理不出头绪,这白雪凤好像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有她手中的纠缠,师傅行踪飘渺,一时又找不到。
“千代,你觉得白雪凤这人怎样?为何总让人感觉到不对劲。”
“反正我正要回晨国,要不去查查她的底细。”
路子书点点头,白千代拱手微行一礼退下,他今天过来就是向路子书辞行的。
白雪凤小跑着回御书房,不小心撞到了出来的白千代,心一喜,“快帮我看看,到底中了什么毒。”
白千代愕然,这女的真大胆,居然敢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袒露出手臂。
看着半天没反应的人,白雪凤心中叹气,这一年多不见,路子书变冷酷了,这白千代变痴傻了。
“钱袋。”
“啊??????”白千代再次傻掉,这样喊过自己的,只有一个人,回忆奔涌而来。
路子书站起,看着门口的那个女子,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心里认为她就是杜惠兰。
白雪凤的手在白千代的眼前直摇晃着。
白千代苦笑着,拿来白雪凤的手搭上,略思片刻。
“你的穴道被人封住,要用内力才能解开。”
“哦,就这么简单,那你帮我解吧。”
白雪凤转身,背对着白千代,一直还以为是中毒,怪不得那些郎中瞧不出来。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地上脏。”
“啊~~”看看这地方,白雪凤觉得很有道理,记得御书房里面,都有个供皇帝休息的内寝。
“皇上能借你的床用吗?”
在场的太监宫女,心一直提着,这白千代的不拘小节,都看惯了,没想这新来的宫女也这么随意,这到底哪里来的女子,居然跟当今万岁借龙床。
人心直抖动,这后宫恐怕要变天了,一分为白雪凤,一分为路子书,这宫中谁人不知,还没女子爬上那张龙塌。
路子书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嘴角让人不易发觉的翘起,记得很久以前也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