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部落里有一个疯子。
疯子整天摆弄的大部分为极毒之物,还有许多污秽之物,以及莫名其妙之物。
将秽物寖泡在煞气中,或者用特殊药物喂养毒虫,甚至令被煞气迷惑的毒虫相互厮杀吞噬……将凶猛野兽埋葬或者残杀普通动物,利用禁地的环境培养出“兽魂”,再利用巫纹的力量将之封入骨骼器物中,那威力大的吓人,哪怕擦破皮肤都会感受到野兽撕咬之苦……总之,制作了一系列触之即死的诡异物品
后来疯子找到了山神所在,并且杀掉了祂。
具体过程无人知晓,但当他回来的时候,已全然是另一种存在。
妖族古修的法门核心在于“吞噬”“融合”,衍生自弱肉强食的原始本能。
相传妖族修行的核心之一,在于“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要足够强大,凶狼亦可为忠犬。所以经常能看到同一个妖的身上拥有数中生物的特征,这是它们互相吞噬,掠夺其他妖族天赋的证明。
作为第一个成功吞噬妖族的人类,疯子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力量。
食沙石子以炼化为铜铁,故而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又能锻造兵器,善用刀、斧、戈,不死不休,勇猛无比。
相传有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皆是从其他妖族身上剥夺下来的力量,被他合理的运用,成为威震天下的牢固基石。
不仅如此,那疯子还将自己的血肉给跟随他的族人分食,让他的族人用于与之相同的能力。
他们相信,在血液中寄宿着生的力量。
相信吞噬妖兽的鲜血可以获得它们的能力。
以鲜血主持仪式,可以让他们发挥更为强大的力量。
还可以用鲜血作为诅咒,吞噬掉他们所有的敌人。
……
当然,获得力量的同时也伴随着负作用。许多人因此精神失常,也因威胁到了妖的生存而招来敌人。
除此之外,部落中还利用巫药处理妖族乃至野兽躯体,制造成可以使人力量倍增,效果虽不如直接吞噬妖兽,可安全性却增加了许多,即便是无法承受巫血之人也可进行。
还有一些,甚至于直接用妖族的躯体替换自己的部分身体……于是,造就了族中族人千奇百态的模样。
在很久很久以前,部落里有一个傻子。
傻子整天痴痴傻傻,不劳作不得食,他却也有办法养活自己。
祭祀仪式,傻子在下指着上面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
傻子行踪不定,找他的时候不见人影,有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就又冒出来。
又一次,傻子要抢祭祀礼器,终于惹了众怒。即使这样,最终也没能要了傻子性命,只能赶出部落了事。
当时天降大旱,几次求雨无果。作物颗粒无收,外出打猎也找不到活的猎物,眼看部落里人便要活不下去。反而外出的小伙子们多次看到傻子在荒野里,依旧神采奕奕。
有两个年轻人觉得傻子甚是奇异,决定尾随而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于是……在跟出去不久之后,就被对方制服,被摆成了个奇怪的姿势。
呵呵傻笑的傻子摆弄两个人的肢体,形成两个极其奇怪的姿势,莫名的,还很舒服呢。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只在开始挣扎了一下,之后就任由对方摆布起来。或许,是因为很舒服?
聚拢……沉淀……
聚拢……沉淀……
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入两个人的腹内,然后……两人的视野,不同了。
留在傻子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体内那种流动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甚至于,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而傻子则天天忙碌着,不知道在收集着什么东西。
忽然有一天,傻子拿着部落里重要的青铜礼器出现在郊外的某处。当傻子站到那一圈物品正中时,两个年轻人才终于发现。这里东西的摆放竟然与祭天时的布置那样相似,只不过,省略去了好多东西,看起来异常简陋。
随着一声奇怪的,不似是人能发出的长啸从傻子口中发出,仪式,开始了。
和认知中的祭天大典不同,傻子的动作零碎、怪异,口中念叨着断断续续的音节,看起来像是将祭祀仪式割接、重组以后,似是而非的东西。
当众人找到这里的时候,天阴沉似水,眼看便要有暴雨倾盆。
不管大家抱怎样的眼神看着他,已经看起来精疲力竭的傻子又自顾自的跳起一支新的舞蹈。这一次,动作行云流水,口中的音节连续成动人的篇章,人们仿佛看到天地间的精灵在与他一同起舞,起舞,渐渐的,渐渐的,与蓝天大地融为一体……
最终,傻子化道归天,而自那以后,这个部落就再也没有在祭天大典中,成功凝聚出神灵虚像。
在很久很久以前,部落里有一个呆子。
呆子整天发呆,时不时对着空气说话,对部落最大的贡献就是当做别人的出气包。吃饭,睡觉,劳作,欺负呆子,每一天都过得有滋有味。呆子也不是没有反抗过,然而怎么说呢,有时候正是猎物的挣扎才引起了捕食者戏弄猎物的欲望。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呆子也有一个朋友,难得的温暖让呆子很依赖那个人。虽然不会知道,那个人当初就之所以救呆子,实际上是不想那么容易失去一个玩具的心态,不过,当获得了呆子的信任以后,那个人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
以哪个人的智慧,把部落里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在话下,然而,那样也太没意思了。对于技艺精湛者,自己猎得猛兽没什么意思,但让教导出来的弟子用各自的方式狩猎就有意思多了,所以那个人做的,就是引导那个呆子,让那个呆子看起来像是遵循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然后……
必须承认,在呆子身边环绕着一种奇怪的力量,之前或许看不出来,但当有意识的引导就会发挥匪夷所思的能力。
第一个受害者,是在狩猎时不慎扑倒被猛兽脚踏而亡。谁也不知道,在那之前呆子取了他一根头发。
第二个,在梦里得到要去某地的指引,然而真去了那里,却只有捕食生灵的猛兽,于是也再没能回来。
第三个,在睡梦中被抽干了一身气血。
……
后来,呆子的能力越发诡异起来。
取某人身上亲近之物,念念有词就能让他霉运加身,放在小动物身上一起虐待就能让对方感同身受,甚至不需要接触就能让人回归冥冥……
呆子造的杀戮未免大了,最终死于反噬,尸骨无存。
虽然呆子的手段太过奇异,那个人实在难以全部学来,不过这段时间里也有了自己的一套。以摄影术为核心,辅助以符咒仪式,将灾祸转嫁别人。其手段诡异而歹毒,让人莫能抵抗,后来甚至凭此术成为了部落掌权大祭司。
注曰:普通诅咒是恶语相向,是留在人心里的疙瘩,用的好就能让人自己杀死自己;稍微诡异些的,是利用带有对方气息的东西,驱使异物去伤害此人;还有一些通过改变气息,移形换位,祸水东引,将灾难嫁祸他人;最高等的诅咒,是因果联系,通过摄影术寻找到此人的未来,将他链接上恶报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