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沟并不宽,如果此时有位撑杆跳将,或许并不需要太大的劲道便能飞跃过去。
黑色的河水好似一摊死水一般,如果不仔细观察,可能都不会发现河水的缓缓流动。
“这水应该不深吧!”
漆黑的水面就算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也透不进去一两厘米。
胖子搬起一块石头,砰的一下扔入河沟,然而半晌过去,却久久未传出石头落地之声。
众人站立在岸边,不知道为什么,李佳航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他不停地在河面眺望,但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教授,你快过来看!”马毅好像有了什么发现,连忙叫喊了起来。
张得金在张倾城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堆伐好的木头。
从割断的痕迹来看,是有人用锯子锯出来的,而从旁边那些剩下来的短截麻绳可以看出,有人用附近的木材做了一个简易的木筏。
“肯定是游东海那群人,他们肯定已经进山了。”刘阳沉闷的说道。
马毅一听,连忙开口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也做艘木筏过河!”
……
木筏做起来其实十分的简单,只要有足够的木材与绳索,在几个人的合力下很快便可以完成。
因为时间紧迫,刘胖子几人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小木筏,每次只能允许五六个人站上去。
也幸好河面总共也就七八米的宽度,不消一分钟便能顺利的渡过去。
张教授与刘阳等人先一步上了木筏,一路划到对岸,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胖子重新将木筏划过对岸,李佳航与林雪等人也登上了木筏。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水面却开始发生了变化,上游的河水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一团水泡从水中鼓起,像李佳航等人迅速的游了过来。
一条足足有成年野猪般大小的黑色怪鱼从河面凌空跳起,张开血盆大开就径直落向了木筏。
此时木筏正好划到了正中间,距离对岸还整整有四五米远。
见怪鱼落下,林雪一脚便将李佳航踹进了水里,然后自己也顺势跳入了水中。
脆弱的木筏在怪鱼的摧残下,转瞬间便四分五裂散了开来,而那些被怪鱼牙齿咬到了的木棍更是木屑横飞,断成了几截。
趁着怪鱼落下之际,刘胖子与林有才、王涛等人很快便游到了对岸。
然而李佳航因为猝不及防之下,没有闭气,呛了好几口水,等到刘胖子等人游上岸之时,它菜聪水里浮了上来。
“佳航,快,快游过来。”马毅于张倾城几人在岸边焦急地叫喊了起来。
李佳航回过神,看见黑鱼再次向自己游来,吓得转身便拼命的摆动起了四肢。
然而大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瞬间便到了李佳航的身后。
此时的怪鱼张开了它那张布满了密密麻麻尖锐利齿的大嘴,对准李佳航就准备一口咬下去。
眼看着李佳航即将被怪鱼追上,张倾城等人都紧张的眼泪掉了出来。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上岸了的林雪,竟然抬手将林有才腰间的尼泊尔军刀拔了出来,然后迎身一跃,跳向了黑水中的怪鱼。
军刀在林雪的操控之下,精准的插入了怪鱼的黑色眼珠之内,一股白色的液体从眼眶内喷薄而出,洒在了林雪的衣服之上,竟瞬间将他的衣服腐蚀出了几个大洞,那一直隐藏在紧身黑衣下的雪白肌肤一下便露了出来。
然而黑鱼的生命力却十分顽强,并没有因为一只眼睛被刺瞎便失去了生命,只是痛苦的发出了如婴儿啼哭般的可怕叫声。
因为没有踏脚之处,林雪在插下那一刀侯,也被晃动的怪鱼給直接甩进了水中。
“林雪!”
见跳下来救自己的林雪被甩入了水中,李佳航竟然放弃了逃跑上岸的最佳机会,转身游向了林雪落水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李佳航钻入水中将林雪捞了起来,然后拖着她向岸边游去。
怪鱼此时也从疼痛中缓了过了,愤怒的它睁着一只独眼,再次向河里的两人游去。
眼看着怪鱼再次接近两人,胖子举起猎枪对着它就是一铁弹子打过去,然而怪鱼那黝黑的鳞片竟好似铠甲一般,与铁弹子发出一声“叮”的碰撞,铁弹子无力的滚入了水底。
又是连续几抢下去,怪鱼却始终毫发无伤。
“呀!”
就在这时,吴国栋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磨盘大的一块石头,双手直接将它给举了起来,然后用力往前一跳,对准怪鱼露出水面的脑袋便砸了下去。
“砰”
吴国栋那巨大的身躯也随之落入了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
水花落下,怪鱼也随之从水中浮起。
“从外观来看,这似乎是一条食人鱼。”
“什么食人鱼能长到怎么大,这得吃了多少肉。”彭海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此时李佳航与林雪、吴国栋三人也游上了岸。
张得金等人将怪鱼的尸体拖上岸,仔细观察了起来。
从怪鱼的形体与嘴内的牙齿来看,它似乎是要一条巨型的食人鱼。
而它那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幽光的黑色鳞甲,更是敲起来如铁片般砰砰作响。
王涛走到怪鱼旁,将尼泊尔军刀从眼眶内拔出,冷笑到:“要想知道它吃啥还不简单。”然后走到怪鱼那唯一没有鳞甲的腹部位置,一刀便插了进去。
“次啦”
怪鱼的肚子被锋利的军刀破开,黑色的血水混合着一些不知名的液体缓缓流出。
一股浓郁到极点的臭味一瞬间便散了开来,熏的李佳航都差点忍不住吐了起来。
王涛皱着鼻子继续解剖怪鱼。
忽然,一条手臂从开口处划了出来。
这下,彭海也知道怪异的肚子里究竟吃的是什么了,跑到一旁便吐了起来。
“这该不会就是你们说的另一个考古团队的人吧?”林有才怪异的问道。
张得金等人看着那只被胃液腐烂了的手臂,神色异常凝重,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道游东海那老家伙就这样死了?
不,不可能的,那老家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