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小区家中。放暑假了,雪吟开车去把上大学二年级的妹妹蓝蓝从南京接回家。蓝蓝见到小侄女风筝可爱的模样,满心欢喜,一有空就来逗风筝玩,学着抱风筝、给风筝喂水。蓝蓝虽然放假了,还要看书学习练车考驾照。除此之外,再自学日语、上网玩玩,每天时间都安排满满的。
我把黑龙江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注音彩图《我的第一本》画册拿给蓝蓝:“如果你想跟风筝玩,就给风筝讲这些简便易懂、好看好玩的故事,其中有教育孩子做事要专一的《小猫钓鱼》,有批评骄傲自满的《龟兔赛跑》,有教小朋友动脑筋的《乌鸦喝水》等。也可教她123数字,虽然她暂时还不会讲很多话,但她听得懂,心里有数,她现在已经上早教班了。”
蓝蓝说:“过早学语文数学记不住,小孩子在7岁前后会发生神经细胞新旧更替,学过的语文数学会在新旧交替中遗忘。7岁前可以多运动,多听音乐,练习弹琴,活动手指,健脑益智。我的钢琴可以给她学习用。”
我说:“现在条件好,曼欣小时候学过钢琴,家里有一架钢琴,这边也有一架钢琴;不仅有钢琴,而且有钢琴老师,足不出户就可以学习。当初我们想让你学弹钢琴,又怕你不喜欢,所以先给你买一架电子琴,等你有了学习兴趣,有了一定基础,我才决定给你买钢琴。当时一架钢琴1万多元,需要我半年工资。”
蓝蓝说:“谢谢爸爸。”
我说:“你两三岁时,我们特意为你买了一套音响设备,每当下班后,我就打开音响,学唱《让我们荡起双浆》、《小燕子》、《小螺号》、《种太阳》这些儿歌,你就坐在我的身旁,两眼看着电视,两耳听我唱歌。唱完歌,你缠着我讲小白兔、小松鼠和小企鹅的故事,讲了一段又一段,现编现讲,你听的入迷,直到你妈咪喊我们吃饭,你仍然要我继续讲故事。这一幕幕好像就在昨天、就在眼前!转眼之间,风筝作为又一辈人出现在眼前,又唱这些儿歌了。生命在延续中重复,在重复中发展。”
蓝蓝说:“爸,您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我说:“是呀,我和你妈咪都有稳定的工资收入;你哥哥嫂子工作好、生活舒心;你读的大学好、专业好,学习成绩也好,我很知足。我们住的小区绿化好,空气清新,让人赏心悦目。我们住的一楼接地气,冬暖夏凉,不用爬楼梯,不用开空调,既省电又环保。平时小区里只有爷爷奶奶们带着3岁以下的孩子在玩耍,现在放假了,上幼儿园、小学初高中的孩子都回家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在小区里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快快乐乐,小区成了儿童世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蓝蓝呀,我们把风筝带到花园里、草坪上,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风筝看到孩子们玩耍开心,也会被传染的。”
我让蓝蓝搀着风筝在草坪上行走,风筝圆睁着大眼,看看这个小朋友,又瞅瞅那个小朋友,目不暇接,眸子璀璨如闪亮星星,脸上写满了欢喜和好奇。中小学生们放松心情,在草地上、花丛中撒野,你推我一把,我拽你也一下,前仰后合,尽情疯狂玩。即使碰破一点皮,脚崴的一瘸一拐,仍然继续他们的游戏。幼儿们因为力气和能量小一些,不像中小学生们那么狂野,他们有的骑自行车,有的开小电动汽车,有的跳绳,有的在一起做游戏,又唱又跳,乐此不疲。
孩子们的交际圈,依据年龄、性格、爱好,自然分成若干个小团体,每个团体里都有一名领头的组织者,负责组织、协调、处理矛盾纠纷。他们在一起做游戏、搞比赛,玩到开心处,遇到滑稽事儿,有的噗噗笑,有的喷喷笑,有的哈哈笑,笑的模样和表情千姿百态。
1岁多刚会走路的孩子们,在小路上、草坪里,摇摇摆摆地找小虫子、追蝴蝶、找野花,爷爷奶奶陪护着。爷爷奶奶们学猫喊学狗叫,孩子们也跟着喊叫。孩子们累了,爷爷奶奶有的抱起孙子,有的让孙子骑在自己脖子上,有的趴在草地上当牛做马给孙子骑。
1岁以下的婴儿们,只能当个旁观者、热心观众,急吼吼地想参加也不能如愿。婴儿不懂憋尿,偶尔能见到把小便、换尿布的情景。
由于生活条件好,孩子们个个衣着漂亮、长得结实、精神旺盛,惹人喜爱。人贵有一颗童心啊!童心总与快乐相伴,快乐来自于小满足、小惊喜,这些都是成年人所缺少的。
一个城市或一个社区,最重要的是孩子,其次是绿化,家和小区,两者兼而有之。家和小区不仅孩子数量多,而且素质高,曾产生过全市高考状元、全省少年儿童业余足球乒乓球两项冠军,他们与家和小区的花木一样生气勃勃、茁壮成长,他们是这个小区、这座城市的未来和希望。
蓝蓝说:“祝愿爸爸永远生活在孩子们中间,永远与绿色为伴,与您儿孙们的成长、成熟、成功为伴!”
我说:“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啊,尽量多陪陪你们吧。天不早了,我们带风筝回家吧。”
到家后,我先用奶瓶给风筝喂半瓶白开水,然后取出一只猕猴桃,把皮剥掉,放入碗中,用小勺子切开,一块一块地喂风筝,三大口两小口便把一只猕猴桃吃完。我对蓝蓝说:“你也去吃猕猴桃吧。”
蓝蓝去拿猕猴桃时,风筝伸了两个懒腰,接着放了几个响屁,臭味难闻。我喊吕一品去准备大便盆:“打雷啦,快要下雨啰,赶紧把大便盆拿来。”
吕一品知道我说的“打雷”就是风筝放屁,而蓝蓝听不懂这个暗语,直到大便臭味弥漫到屋子里,蓝蓝才意识风筝大便了。蓝蓝手捂着鼻子跑到自己的卧室,估计吃猕猴桃的兴致全没了。
倒掉大便,打扫卫生,把风筝洗干净,我便把风筝放到牛皮沙发上玩。这组牛皮沙发共有3个:1个3人沙发、1个单人沙发、1个沙发床,3个沙发组合在一起,风筝在上面爬上爬下,可坐可躺,还可来回走动。沙发顶端放在一排风筝喜欢的各种动物小玩具,茶几上放着多种图书和拼图玩具。风筝玩玩这个玩玩那个,半个小时过去了,风筝站在沙发上小便了,小便淋湿了裤子,顺着沙发淌到地上。我用热水帮风筝洗一洗,替她换件新衣服,然后把风筝抱到蓝蓝卧室,把风筝放到蓝蓝床上,对蓝蓝说:“风筝小便了,尿湿的衣服要洗,沙发和地上的小便也要打扫,你看着她一下。”
蓝蓝说:“你的事情可真多呀!一会儿大便,一会儿小便,知道你有多麻烦人吗?爸——!风筝坐在我床上会不会小便啊?”
我说:“刚小便过,现在不会再有小便。”
蓝蓝说:“我害怕你在我床上小便,你简直就是一个恐怖分子哦!”
打扫清洗完毕,我来到蓝蓝卧室,把风筝抱起来,对蓝蓝说:“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我们已经习惯了。小孩子长身体吃的多,新陈代谢快,通常情况下,喝过水吃过饭半小时后就会产生小便,喝水少小便也少,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们之所以不把她小便,就是让她顺其自然,不去人为地改变她的生理节奏,因为风筝听话懂事,只要你把她小便,她就会小一点,哪怕很少。风筝是个比较省心省事的孩子,由于我们科学喂养、悉心照料,很少生病。经常生病的孩子,才会让大人伤透脑筋、焦头烂额、叫苦不迭呢!孩子小不会表达,吃药不配合,可真难啊!”
蓝蓝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我说:“你学习吧,我把风筝带到客厅里玩了。”
蓝蓝又“嗯——”了一声。
午饭做好了,老张跟我说:“我们两家距离远,我坐车头晕,骑自行车,天太热,受不了。我今年已经50多岁了,感觉有点吃不消,明天我不想再来了。”
我感到很突然:“你明天不来啦?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马上给你结算工钱,谢谢你为我们家做了很多事情。”
老张说:“对不起啦,你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说:“没什么,你慢走,路上小心,再见。”
吕一品回到家,我立马告诉她:“老张明天不来了,我把工钱跟她结清了。”
吕一品说:“为什么不提前几天告诉我们?”
我说:“可能对我们有意见呗。”
吕一品说:“她对我们有意见,我还对她有意见呢!怎么能这样帮人做事?走就走吧,我们不再找保姆了,不就是做顿午饭吗?我来做!”
我说:“你爸妈身体不好,你要经常过去照顾,我怕你忙不过来。”
吕一品说:“爸妈身体还可以,我先干着再说。少一个人,就少一点经济负担,还能清静点呢。我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通过别人来实现。”
我说:“那就辛苦你吧。”
吕一品说:“又不是为了别人,辛苦就辛苦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