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这里并不欢迎你，以后也不要再来。”
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无法达成了，南暮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收回视线站起身和沐轻予一起向外离去。
就在南暮二人刚刚走到门边时，老人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等等。”
南暮转过身看他。
老人现在的眼中只有平静冷漠，他理所当然的道：“既然回来了，那你是不是该去和当初死在你手里的诸位族人们亲自道歉。”
一听这话，沐轻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南暮。
见南暮眼中情绪复杂，就算身为感情白痴，沐轻予也知道这件事是他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区。
所以，虽然明知道对方的话没有丝毫过分的地方，但是沐轻予的心里也不可避免对老人有了些许怨念。
见南暮半天没有回答，以为他是不愿的老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在场的人谁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与愤怒。
他道：“当初你可以为了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现在不过那么一件小事你就觉得难以面对了？”
十分震惊的沐轻予不由自主的抬眼看了一眼南暮，见他根本没有反驳老人的话的意思，瞬间明白了老人的话全是真的。
沐轻予低下头，忍不住捏紧了手指，心情十分复杂。
原来，他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啊……
沐轻予根本没注意老人话中对那个女人的评价，只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半响，南暮垂下眼睑，看了一眼正默默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沐轻予，握住她的右手以作安抚，然后恢复以往面无表情的脸，回了一句：“好。”
看到南暮的动作，老人终于意识到南暮和眼前少女可能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回想起刚刚他说的像是挑拨他们感情的话，老人一时语塞，不由看了正低着头的沐轻予一眼。
听到南暮的回答，有一丝尴尬的他顺势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跟我来。”
在南暮低声交代完沐轻予让她坐在这里等他后，他摸了摸她的头跟着老人往外走了出去。
在南暮的安抚下，沐轻予也暂时将心中的种种疑问咽下，略带担忧的看着南暮的背影。
灵巫一族最为重要的祠堂里，老人将大门打开走了进去。
老人站在门内，制止了南暮想要踏进大门的想法。
他淡淡的道：“你已经不是灵巫一族的族人，不能踏进这里。只是祭奠，你就在门外也是一样。”
南暮看了一眼老人显得十分冰冷无情的固执的侧颜，最终还是听从他的话，默默的停下脚步。
南暮站在门边，眼神复杂的静静的看着祠堂内的一切。
祠堂内燃烧着灵巫一族自制的独特的灵香，昏暗的光线加上幽蓝色的灵焰营造出一种沉重孤寂的氛围。
他的眼神从第一排开始慢慢往下移，直到看到一个又一个尘封在记忆中的熟悉的名字。
最终，南暮的眼神停留在与先前灵位除名字外一般无二的牌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