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的演讲引起了百姓们的兴趣,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这样的东西,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随后张伟让宣传司的人出来讲解。
基本上围过来的人都是在凑热闹,这是人之常情。张伟也很明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或许说了一辈子都没用,或者你用钱财改变他的思想,但是他不行动的话,就永远改变不了。
他的思想不是很超前,儒家墨家等学说都提倡了百姓的重要性,让人们吃饱饭,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幼有所养,老有所依。这和现代的诉求没有什么不同。
不贵对于高层统治者来说,特别是世家,就算国家亡了,也不过是换一个皇帝,对于民生他们不是很注重。
张伟的一番讲解也让百姓们对他有了一个印象,虽然他们是在看热闹,但是心中也有一杆秤,张伟在他们的眼里,是个仁慈厚德的好人。
演讲结束后,他又和百姓们聊了一会才离开,他带着宣传司前往军营,去找新兵们谈谈思想。在古代军营,士兵们往往受将领们的影响,所以他要先给士兵们洗脑一番。
田七宝看着校场上口沫横飞的张伟,嗤笑道:“嘿,这将军是要给每个人说一遍了,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去休息呢,真麻烦。”
陈东平笑道:“嘿嘿,七宝哥别在意,俺听人说,以前太平道的信徒也是这样的。”
“哦?”田七宝惊讶的看着陈东平,“没想到东平老弟还知道太平道,怎的,东平老弟去过?嘿,俺也不骗你,俺以前也是跟在渠帅手下混过的,对于这些不感兴趣,直接拿刀砍多好规矩凭的多。”
陈东平表现出一副崇拜的模样:“没想到七宝哥还有这样的经历啊,俺真是佩服!”
“嘿嘿嘿,都是以前的事了,俺也不想提了,这番俺一定闯出个名堂来。”
陈东平又是一番吹嘘。
张伟讲了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离去,宣传司被他教导一天,也逐渐有了一番模样。
夜里,归竹正在帮着张伟整理文书,差不多好了的时候,归竹径直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护卫外,没有其他人才放心。
张伟看到他如此谨慎,笑道:“呵呵,看你这么神秘兮兮的,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说吗?”
归竹作揖道:“师父,这两日徒儿看出田都尉对师父说的话充耳不闻,还有些怨言。丁都尉说了他几句,也被田都尉奚落了。这样下去,对义军不太好啊。”
张伟揉揉眉头:“真是愚昧啊,这才打下一个东武县,就开始勾心斗角了,要是拿下整个青州还不乱翻天了。你以后不要瞎想这样的事情,虚头巴脑。”
“这些话不要和别人说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归竹作揖道:“徒儿受教。”
第二天,丁三水等人找到张伟,丁三水说道:“将军,兵员已经征兆完毕,军需营的后勤兵也征兆完毕,独轮车已有五百辆入营。”
田七宝回道:“将军,钱粮已经安排妥当,跟着俺们走的百姓也安排好了。”
张伟又把目光看向陈东平。陈东平会意:“将军,根据这两日探子来报,琅琊郡南部出现黄巾军,大约有三万人,官兵死守城池。”
张伟点点头:“现在官府精力有限,各地都在爆发黄巾起义,官府无暇顾及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我们不能在徐州这里发展,我们要去青州打下一片基业。”
“青州?”田七宝踏出一步,皱眉道:“将军,这不太好吧,俺们在这里待了一辈又一辈啊,而且东平老弟也说了,南边不是有黄巾军吗!俺们可以打过去收编他们啊。”
张伟微笑道:“田都尉,你不要激动,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琅琊郡内虽然自顾不暇,但是我已经得知朝廷会派一名厉害的刺史来徐州平定匪患。所以,我们不能在徐州久待。”
“将军,难道你这么厉害都对付不了朝廷的狗官?”田七宝声音又大了一些,语气也不好。
“放肆!”丁三水怒喝一声,“田七宝,你看看自己的身份,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和将军说话,你这样顶撞将军,想被军令处罚吗?”
田七宝脾气也来了,回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管俺田七宝?呸,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的狗怂模样。”
“你!”丁三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刀
“安静。”张伟立刻喊了一句,再不阻止,情况就会一番不可收拾了,“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有矛盾我们就解决矛盾,不要去吵架,吵架没能解决问题,还会伤了和气。”
“对于田都尉的态度确实要批评,军令不可违,来人!丁三水和田七宝行为不端,拉下去打五板子。”
虽然说是各打五大板,但是田七宝还是很气愤,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敢说什么了。
张伟继续说道:“去青州是最好的选择,青州刺史软弱无能,没有组织军队抵抗义军入侵,反而看着黄巾军愈演愈烈,而青州粮食充足,土地肥沃,可以作为基业,相比之下的徐州就不是上上之选了。”
陈东平笑道:“将军说的自然是好的,不过俺们都是在这生活了许久的百姓,陡然间离开,恐怕有些困难。”
张伟点点头:“我明白,这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明日我会让宣传司的人去和他们解释一番,这便就好了,如果真的有人不远离去,那就留下他们吧,我们自离去。”
田七宝听到这里,心思一动,低下脑袋轻笑一声。
陈东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没想明白张伟想干什么,这样的做法肯定会让义军四分五裂啊,想都不用想,等会回去,田七宝就会煽动诸县的人跟他走,他有些头疼。
果然,会议结束后,陈东平就看到田七宝匆匆离去,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