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摆摆手:“放心,绝对符合法律也不违背道德!”
卢平点点头,他相信了,既然邓布利多会把狼人状态的自己托付给这个少年,那么他一定是值得信任的。
卢平挥舞一下手中相机:“拍了不少照片了,而且我猜我拍到三头已经灭绝的神奇动物——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是什么!需要我现在送到多塞特郡么?”
纽特一家隐居在多塞特郡,和奥克尼群岛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斜穿整个英国,想要快速过去,还需要一些手段。
“当然!越快越好!对了奥克尼有什么巫师聚集的地方么?回来时在那儿帮我接两个人。”
卢平点头:“柯克沃尔的烂扫帚酒吧,那是北欧巫师来英国的第一个落脚点,我先前就在那里等邓布利多的,因为月圆才匆匆离开。去多塞特郡也得经过那里,那儿有直达魔法部的门钥匙,从魔法部可以用飞路粉。”
巫师还是很方便的,只要有钱知道门路,几乎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到达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好!那就烂扫帚酒吧,回来时从那儿将丽塔·斯基特和吉德罗·洛哈特带回来。”古镇点着头,同时扯过两张羊皮纸,给这两位各写一封信。
“花眼镜的甲虫女士,轰动欧洲的新闻需要吗?如果要就请在两个小时内到科尔沃尔的烂扫帚酒吧。卢平会带你来见我。”
“尊敬的洛哈特先生,我最喜爱的国际知名作家,听说您的一忘皆空已经达到让其他巫师难以企及的高度,我本人对这条魔法也非常感兴趣,有兴趣相互探讨一下么?如果可以请两小时内到科尔沃尔的烂扫帚酒吧。卢平会带你来见我。”
卢平看着古镇将两封信迅速寄出去,疑惑道:“一个作家一个嚼舌根的记者,找他们做什么?”
古镇笑的带点儿神秘:“一个巫师永远不可能赢了魔法部的,如果能那么一定是所有巫师都站在他的背后了,而想让所有巫师都支持,其实不难——绝对的强权,或者掌控舆论!”
卢平皱着眉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赢了魔法部?你要反抗魔法部?”他一个狼人天天遭遇不公都没想过针对魔法部啊!
古镇指了指桌子上的碎纸屑。
“恢复如初!”纸屑恢复成两张信纸落在卢平手里。卢平扫了一眼,眉头凝在了一起:“魔法部什么时候有了遗产继承法?”
“刚刚!”古镇耸耸肩:“就在我继承冬谷之后,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在我缴税后这条法律又会被废除。反正它只适用我一人。”穷巫师没必要收税,纯血有钱巫师魔法部又惹不起。
有钱又好欺负的只有古镇一人了。
卢平放下信件,将交卷从相机里拆出来,向古镇认真道:“我会以最快时间将他俩带来。”
这是在支持古镇了。
一个格兰芬多,詹姆·波特恶作剧四人团的主力成员,不可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良民的,这些年来他遵守的只是道德,而不是法律!
古镇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带不回来也没关系,但是这张入职表无论如何得让纽特签了,你告诉他这事关一只极其特殊的神奇动物,能否繁衍后代的大事!
这个神奇动物全世界只此一只!如果按照魔法部的等级划分,这只神奇动物得单独划分一个等级,十个X都不为过!”
卢平郑重的收下入职表,匆匆离开,只带了十来个金加隆和两包香肠。
蛤蟆将一个水晶球放在古镇书桌上,又缩到一旁思考人生去了。一整天了它都毫无存在感,已经化身哲学家,不停的探讨着同性与异性的究极难题。
水晶球里是灰石里凝聚的各种魔咒。将乌姆里奇丢出冬谷,古镇便让蛤蟆将魔咒收了回来。否则有魔咒在,别说一个乌姆里奇就算一百个她也没本事炸碎灰石!
冬谷的真正入口是这一系列魔咒组成的集合体,而不是那块灰不溜秋的石头!
如果将魔咒放在一只箱子上,古镇瞬间就能拥有纽特一样的箱子。
当然冬谷实在太大了,这个世界也非常坚固,即便做出那样的箱子,也不可能像纽特一样提着到处跑,最多还是像灰石一样在一个固定区域内,随机移动。
我在冬谷内,但冬谷入口在我手上……古镇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反正是魔法世界,它爱咋样就咋样了,无所谓。
现在原先的灰石处,只是一个临时出入口,最多能存在两三天。古镇需要在这两三天内给冬谷找到新的入口载体。
移出英国,定在公海,这是必须的,不然去哪儿都有孙子会惦记老子的金加隆!
古镇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将刚才一瞬间产生的一系列计划,从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后,心思渐渐放松了。
一放松立刻又睡着了。
古镇发现自己有点儿嗜睡了,骨头缝里隐隐约约有点儿痒,就像在长身体,瞌睡的厉害。
不行,睡醒后一定要问问蛤蟆,天大地大没有身体大,自己的身体必须搞的明明白白。
从没有人能从麻瓜直接变成巫师,也没人从麻瓜变成过神奇动物,自己是惟一一个,唯一意味着技术不成熟,意味着有太多的不确定!
片刻间迷迷糊糊的思索也断了,彻底睡熟了。
有点儿小热,咕嘟嘟,咕嘟嘟,仿佛又回到坩埚里被人煮着了。
古镇陡然惊醒,发现自己又成了一只鸡,此刻正被五花大绑按在一口大鼎中,鼎内葱姜大蒜,有汤水翻滚,鼎下火舌舔着铜鼎。
旁边一只蛤蟆念念叨叨:“不对呀,心头血都抽了,这只赤鷩的抗火性怎么还这么高?抗火就罢了,为毛汤水都煮不烂你?”
“再加把火!”
蛤蟆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翠绿色的鞭子,对着身旁一只长毛猩猩狠狠抽了一鞭子,那猩猩哇哇大叫,张口吐出一大口火焰,铜鼎顿时被烧得变了颜色。
古镇只觉得热浪滚滚,对那火焰打心底生出无边厌恶来。
正这时,山头传来嘎嘎的叫声,上一个梦里被他啄的血肉模糊的公鸡,带着一帮母鸡气势汹汹的杀来。
蛤蟆顿时变了脸色:“妈蛋的!不就吃你只鸡么?居然全家杀来?小厌火给我烧!”
那猩猩捏着鼻子吐出一串儿火焰,火焰瞬间燃遍整座山头,将所有鸡围困在山腰。
反感!极度的反感!古镇看着这火焰,厌恶感从心底拼命的往上钻,灭了它,灭了它!脑袋里有个思想在不停的撞击着。
古镇喘气越来越粗,越来越急。就在他忍无可忍时,只听山腰一声响亮的鸡鸣,公鸡展翅高飞,翅膀凌空一闪,满山大火顿时灭了三分。
剩下七分也被从山腰逼退到山脚,全部围绕在铜鼎周围。
一股灼热扑来。
厌恶感几近不可压制。
“咯咯哒……呸!咕——”古镇尖鸣一声,从汤水里跳蹿出来,立在铜鼎鼎耳上,翅膀猛地一扇,体内一股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翅膀上喷薄而出。
看不见、摸不着,就是有东西被释放了出来。
面前大火,顿时灭了一半。
微风荡漾,一股清凉。
好爽!
我能灭火,古镇忽然心思通透,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天下间所有火焰,无火不可灭!
这就有点儿牛逼了,让我叉会儿腰。
母鸡傲然立在铜鼎上,两只翅膀叉着腰,仰天一声鸣叫:“咯咯哒——呸!喔喔喔——”
脚下一滑,母鸡咚地摔在地上,古镇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醒了。
刚才又是个梦,还特么和上个梦接了起来。
古镇看着缩在角落里思考人生的蛤蟆,悄声问道:“赤鷩好吃么?”
“好吃!”蛤蟆下意识回答:“不要加热,那东西烧不死,直接拔毛抽血用寒冰镇一下,切薄片沾……”
它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赤鷩?那玩意只有东土小华山才有!”
古镇不说话,只怔怔看着远处的烛台,打了个响指蜡烛上的火苗噗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