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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呢喃春语无边欢爱总关心

惆怅胸怀苦呤成春续亲情

旅游经营权的拍卖工作在全省范围内一波一波地展开,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S省先后成功地拍卖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景点的经营权,回笼资金十几亿人民币。在地方和银行的密切合作下,按照四比六的原则,即业主投入百分之四十,银行贷款百分之六十的原则:银行发放了旅游贷款近二十亿人民币,加上民间投人资金,总计全省旅游业投人资金在人民币五十亿元以上。一时间,S省旅游业风起云涌,气象日新。

龙城市作为全省的龙头老大,不仅率先走出了香岩寺拍卖的第一步,更在部分地区推出了议标形式,虽然不免暗箱操作之嫌,但也有它好的一面,即时间短,成功率高。全市旅游业执全省旅游拍卖的牛耳,突破了六亿元人民币,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轰动。

大牛在竞拍香岩寺项目失败后,便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家,宰相垴仙人掌古墓群的经营权上。经过儿天来内查外调了解,大牛初步弄清了仙人掌古墓群旅游点的投资情况。整个项目包括考古投入共计一千八百余万元。如果剔除考古投入的二百余万,则实际支出为一千六百余万。情况摸清后,大牛同娟子动开了脑筋,他们决定做庞市长的工作,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认为从高处下手往往事半功倍,而且也较易成功。

这天,在同庞市长一番亲热后,趁着他高兴,娟子向庞市长讲了要买断仙人掌古墓群旅游点经营权的事。庞市长向娟子了解了这个项目的投资情况后,沉吟半晌,然后说:“办这件事还得从固县下手,这样吧,我先给你同方晓云打个招呼,然后让你爱人去活动,你千万不能去。”娟子问为什么?”庞市长掩饰地说你没听过异性相吸吗?方晓云是女人,自然让你爱人去更合适些。”其实,娟子早已了解了情况,也听过庞市长同方晓云的桃色新闻,只是像他们这种关系根本不能为这个翻脸吃醋,更何况这种组合带有更大的随意性,如果有任何一方去干涉对方的私生活都是一种不明智的举动。因而,娟子抱着庞市长撒了半天娇,为了让他同方晓云说话时更方便些,便假装上了卫生间。

庞市长从放在沙发上面的衣兜里掏出手机,飞快地拨了一个电话,手机里“嘟一嘟”的响声过后,里面传出方晓云娇滴滴的声音。

自从庞市长与娟子私通后,方晓云那里便很少去了,但每月也总有那么一两次往来。方晓云虽然经常埋怨他,但庞市长既是她的恩公也是老公,还没有新欢的方晓云自然要经常惦着他、想着他。方晓云在接到庞市长的电话时,正在讨论成立旅游公司的事。因为固县虽然旅游业很发达,但在旧体制下既没有旅游局,也没有旅游公司。根据全省旅游业发展的总趋势,结合固县的实际情况,上任才几个月的方晓云提出了筹建旅游公司的思路。她认为,成立旅游公司不增加财政负担,并且可以把管理和服务两种功能同时发挥出来。通过管理规范固县的旅游市场,通过服务创收,解决管理中出现的资金不足问题。正当她组织政府一班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庞市长给她打来电话。她把开会的人撂到会议室,一个人钻进了办公室。因为有二十来天未见面,方晓云想庞市长。

方晓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眼里微噙泪花,心情激动地说老公,我想你了。”庞市长怕说情话被娟子听到,压低了声音说晓云,我也想你,等这个星期你回来,咱们聚聚。”方晓云有点急不可耐地说我不,我今天就要,晚上我回市里找你。”庞市长说晚上不行,省里布置了严打黑社会的专项斗争,市里也要作相应的安排,我晚上还得主持,没有时间呀。”方晓云在那一头气哼哼地说;“你有了小秘就不理我了,把我抛到这么远,你好狠心。”庞市长说你别闹了,我给你打电话有事要办呢。”方晓云说什么事呀?”庞市长说:“下午有个叫杨大牛的小伙子去找你,要跟你讲宰相垴古墓群项目经营承包的事,他们想买断这个项目的经营权。”方晓云说那个项冃不属于固县的投资,我们也无权管理。”庞市长说我说可以就可以吗,明天我就下文批发给你们。”那边方晓云沉吟半晌,问:“你的意思是……”庞市长说这也简单,他们找咱办事,还不就为了省点钱,可你也不能白干呀。”方晓云心领神会地说好。不过星期天我可要回去,你无论如何要抽时间陪我一整天。”庞市长说;“好吧。”说完,摁掉了手机。

打完电话,娟子也从卫生间走出来,庞市长说我给你联系好了,下午你就让大牛去找方县长。”方晓云在办公室兼卧室里接待了杨大牛。

这是用三间房子做成的一个套间式办公室,外面两间是方晓云办公的地方,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几个平淡无奇的木书架,没有一点艺术韵味,倒是摆在桌子上的法国雕塑家、画家马蒂斯所创作的《生命》的复制品,一下子就把人拉冋那遥远的年代。

马蒂斯的青铜雕塑《生命》,是一件断臂残肢的女性躯干塑像,由于他对少女乳房、臀部等身体部分作了夸张变形,使所雕塑的少女形象产生了一种向往生存、向往生活的颇具夸张意味的艺术美,这从另一种意义上提示了方晓云艺术追求所表现的心理和心态。

杨大牛进方晓云的办公室,是由方晓云的秘书领进去的。当杨大牛恭恭敬敬地坐在方晓云面前的时候,方晓云评然心动,她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小伙子一米八〇的个头,粗壮结实的身体有点像米开朗基罗雕塑的大卫,特别是那张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脸和紫红色的肌肉虬结的双臂,更让方晓云心醉。她站起来,借口给大牛倒水,故意摸摸擦擦地碰碰大牛的肌肤,大牛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使她感受到一种力量,一种由衷的心动。这是她在与那些文质彬彬的男人的接触中所没有的感觉。她在倒完茶后,竟然情不自禁地捏捏大牛壮实的胳膊,说广小伙子,好壮的身体呀。”大牛站起来,憨厚地说俺这人能吃能睡,用脑子不多,有些像人们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方晓云冲着他抿嘴一笑,小兄弟,我可从没听人自己说自己头脑简单的。”这时,她已喜欢上了这位憨厚朴实的年轻人。

大牛说实事求是嘛。”大牛面对着方晓云,嗫嚅着说方县长,庞市长让我来找你……”她对大牛说:“你每个礼拜都得来这里看我一次。”大牛说没问题。可我的事你还没办呢。”方晓云说还有什么事不能办呢。”大牛说那也得告我怎么办,我好做准备呀。”方晓云温情脉脉地说下次吧,你总得给我时间运作吧。”刘萍与李如峰约好星期天到李如峰家拜见如峰的父母亲。这天一大早,刘萍便早早的起了床,坐在自己久违了的梳妆台前,对着--尘不染的镜子打量起自己来。就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容光姣美的女孩子,一张瓜子仁的脸白里透红,两只杏眼既大又显精神,齐耳的短发,微弯的刘海,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庄重,一种健美。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萍又想到朝夕相思、倾心向往的李如峰,他的稳重,他的健谈,他的学识,他待人接物的处世原则,甚至于他的一举一动,在刘萍看来都是那样恰到好处,都是那样让她痴迷,让她心动。刘萍爱李如峰,爱得是那么深沉,那么纯洁,那么无私。这爱伴随着她度过了好几个年头。

刘萍从抽屉里取出化妆袋,对着镜子化起妆来。今天她想把妆化得浓浓的,看看效果怎么样。于是她在脸上扑上白粉,又拿起了口红,拿起了眉笔,不一会儿功夫,原来那个朴实无华的女孩不见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明艳照人的美丽姑娘,她的美足以令每个男人都着迷。

这时,当教师的妈妈走过来,她站在女儿背后,看着镜子里刚化好妆的女儿,微微一笑,说噢,我们的萍萍打扮起来真漂亮。”刘萍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过身抱住妈妈的腰,撒娇地说:“不好看,妈妈,不好看。”妈妈语重心长地说人的相爱是心灵的交流,情感的互动,不是外表的相互吸引。萍萍,如峰究竟对你怎样?”说着,她拉过一条凳子,在女儿对面坐下来。今天,她想同女儿好好谈谈。

刘萍的妈妈刘静茹是北师大的高材生,那一年,她同刘萍的父亲,也是师大的同学洪涛分配到龙城市。一开始,两人都在市属二十八中工作,第二年他俩便结了婚并在学校分配的一间简陋的房子里生下了刘萍。女儿的到来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了许许多多的乐趣,也让做了母亲的刘静茹更感到幸福。每当晚上,洪涛紧紧拥着刘静茹在灯下逗孩子玩的时候,刘静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感到上天对她特别眷顾,给了她这样一个能干的丈夫,也给了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

在刘萍刚过了五岁生日的那年,洪涛通过省里一个远房亲戚的关系,调到市里给领导当了秘书。短短几年,他人了党,分配了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全家人便搬到了龙城市委的宿舍,生活也明显地好起来。但这社会地位的改变和物质上的富裕,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增加多少乐趣,相反地,刘静茹发现自己的丈夫变了许多,回到家里常常沉默不语,或者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吸烟。静茹一开始还以为工作压力太大,丈夫不能习惯这种环境。出于关爱,她对丈夫更加关怀备至,可是面对妻子的温存,洪涛显得十分反感。有时,她的关切反而招致洪涛无缘无故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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