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御林军左统领李重道“这人不是早该处死了吗?”
“现在重要的不是他死不死,而是我们要用他引出另一个人…”慕容绪脸上没有什么多大的情绪,杀一个犯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么多此一举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私心。
“那我们现在是要利用此人?”李重道“可此人看起来已经命不久矣了…”虽然李重虽有疑问但是这个时候慕容绪应该也不会跟他解释太多。
“你就照我说的做…”慕容绪在李重耳边耳语了几句,李重瞬间醍醐灌顶一脸戏?意味…
“就这样去办吧,我再出去一趟!”慕容绪道。
李重招呼了几个手下过来吩咐了事情,自己也先行离开了。
离歌睁眼时发现自己任然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夜已深,凉风从一个小小的窗户大口大口的灌进来,吹过他凌乱的头发,他再也不复从前,甚至除了他脸上那棱角分明骨骼能分辨出来他是离歌以外,所有的一切荡然无存,他努力抬着头望向那一口小窗,目光悠远不知所踪……
手腕脚腕上的铁链似乎已经跟他融为一体了,他再也感受不到痛了。
身上只有一层皮包着,他这几天每天都被人灌着掉命的稀粥,他咬破嘴唇都不肯吃,他想饿死自己早点结束…
这么多天的非人遭遇,暗无天日,他多么想快点结束这样的生命。
但是他又好想好想再看一次他的欢儿。
干涩的眼睛终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涟漪…
几个人拖着离歌就像拖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任人摆布。
马车里,几个侍卫都一脸嫌弃的扫过奄奄一息的离歌,他白色的衣衫破烂不堪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变质的散发出一种恶臭味,头发凌乱的搭在脸上遮住了他绝望又痛苦的表情…
白日里这庄重威严的北午门总是让人心生仰慕,一墙之隔却是天壤之别,仿佛里面装的都是无尚的权力诱惑和荣华富贵,外面的人都望尘莫及,期盼着哪天自己也能进去某个一薪半职,或者开开眼界。
而此时的北午门,两个灯笼在城头上随着寒风瑟瑟摇曳,几个侍卫守在城头上有些殚精力竭,偶尔打了打哈欠强撑着眼睛扫视着四周。
突然一个黑衣飞跃到城头上,出现在那几个刚打完哈欠的侍卫前,几个人浑身一抖所有的困意烟消云散。
几个侍卫警惕的看向黑衣人,手持长枪向他围上去“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逃跑也没有半分害怕,只是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几个侍卫见罢就放下长枪退了两步,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开口质问“这是要做什么?”
李重早一步进来皇城,闻声出来。
几个侍卫微微拱手“左统领!”
李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黑衣人也冲他行了行礼,两人耳语了几句,那黑衣人就带着手下退到了暗处。
随后李重回头对守城的侍卫说:“下面那个人是朝廷钦犯,你们把他挂上去!今晚这里会出现他的同党”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城门下一脚的离歌处。
侍卫看了看那个已经看不清是谁的离歌,心有些犹豫,毕竟这种会引起京城百姓动荡之事没有皇上的允许没人敢那么做,可左统领都发话了,况且他们还有玉牌。
李重见他犹豫继续道“怎么?你们有意见?还是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没有,就给我照做!”
…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这可如何是好,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守城都卫谁都得罪不起,领头侍卫微微低头“属下不敢,属下一切听从上头的命令!”
领头侍卫到是个忠心的主。
李重见此人有些软硬不吃,语气转而坚定“那好吧,如果到时候此人嗝屁了,同党也跑了,这罪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重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领头侍卫有些松动他也知道前些日子城内大肆搜人,皇上也急着找人难道也与此人有关?
他没有刚才那么强硬而有些迟疑的说:“那好吧,如你所说真能引出什么人来,那我也算立功一件,但是如果什么都没有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那你左统领也脱不了干系吧!”
李重勾了勾唇角“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照做就是了!”
领头的侍卫冲手下略微点头,几个人都心领神会下去开了城门…
几个人费力把离歌挂到了城墙上,早已经痛得没有知觉的离歌一度处于昏迷状态,在梦里他感觉自己被丢在刀山上按着,掐着脖子就快要窒息了,而远处的那一片光明总是在冲着他招手却怎么也过不去……”
“出大事儿!大事儿啦!丞相府二公子被抓了,正挂在城门口呢?”
“好惨呀!”“之前听说丞相府二公子为人谦逊有礼,做事中规中矩的这怎么就…哎…”
“谁又知道呢,丞相大人都被伏法了他的儿子也不见得多么光彩。”
“就是呀那些大户人家的人背地里谁又知道谁是好人呢…”
众说纷纭,有人同情有人践踏这些都全凭世人喜好!不过此时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离欢跟着萍萍练完琴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里的客人在议论纷纷,平时她也没怎么去听那些八卦,可今天她无意间好像听到了丞相府三个字。
此时她以为自己幻听,最后她清楚的听到了离歌两个字,一时间她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惊觉。
她飞快的往那个说话的人那里冲了下去,后面的萍萍瞪大了双眼愣在那里,她第一次看到姐姐脸上出现那般表情。
离欢冲到那个人面前二话不说就拉着他的领口急切的问“你刚才说的什么?”她明明不会武功可此时的她全身却充满了戾气,吓得那个人心里一颤…
竟有些口吃了来“我,我说丞相府,二公子被抓了,现在,挂在,城门口…”
离欢没太听清楚她咬着牙瞪着他“你再说一次!”
那人像是被她的威压引导着又像是像是被人掐着喉咙一样,可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吞了吞口水快速的再说了一便“丞相府的离歌被抓了现在被挂在城门口!”
陡然间离欢松开了他的领口,她有些站不稳,感觉整个脑子都蒙了一片混乱,像是有两个灵魂在脑子里打架一般…
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栽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激动,如果说她现在的离欢那她对离歌的感情会如此激烈吗?
还是说……
就要倒地的片刻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你怎么了?”一个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原沐,原沐。
那个被莫名其妙威逼的客人见有人来了,赶紧溜走,估摸着这女子怕是脑子可能有问题。
她再次确定,脑袋突然清醒了些,她站起身来,用手按了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