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宫里面的清儿徐进怎么样了,她必须得去把她救出来,按通敌叛国罪,宫里的离情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她再想进宫必定有些麻烦,想到了流云殇,要不要找他帮个忙?她现在还不确定南宫陌离的态度,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也抓起来判罪…他还会像以前一样拥抱她吗?……
街道上到处都有侍卫拽着人查看,她有些胆怯。现在得先去羽美阁等流云殇。她稍微的用手挡住脸,对面一个侍卫见她可疑正往她走过来,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离欢心里忐忑不安如果跑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跑的话有点……
她还没做好决定呢,一个踉跄被人拧着一个腾空就落在一个楼阁上,那个侍卫只是刚才稍微移了一下眼神这人就不见了,他也有些懊恼,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离欢看到救自己的人了,居然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一个蒙面大侠,身着白色缎子衣袍,袍子内露出蓝色色镂空木槿花边,腰系玉带,手持折扇,脸上带着一张半脸面具,露在外面的只有白皙精致的下颌,和一张好看的嘴唇似笑非笑,还有一双清澈魅惑的瞳孔,这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又有点陌生。
离欢戒备的看着他“你是谁?干嘛带走我?”
男子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
这声音有些陌生,打消了她的猜测。
离欢反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想怎样!我不需要救!”离欢倔强的盯着他,似乎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男子靠近离欢捏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嘴角一勾“哦?你不需要我救?那,要不要我把你送给刚才那两个兵官呀?”
被捏着的下巴有些吃痛,她想要推开他却奈何自己太弱小无能为力。她咬咬牙“放开我。”
男子依旧不放,离欢一狠心趁他不注意抬腿就往身前男子的胯下顶去,男子顿时又痛又恼,双手捂住自己的下身,他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敢这么大胆。
离欢见计谋得逞准备开溜,转身没跑几步男子略显痛苦的声音传来“你不管离歌了?…”
他话还没说完,离欢骤然停下脚步他怎么知道哥哥,难道他抓了自己的哥哥。离欢转身,冷历的眼睛看向他“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男子扯了扯嘴角这个不要命的丫头居然敢踢她下面!要是其他人早就死在他手里一百次了,不过…他想以后再慢慢来教训她。
“你哥哥嘛目前还是很安全的,不过以后安不安全就得看你了。”
“你威胁我?”
“算是吧!那你受不受这威胁呢?”男子一脸机笑的语气
“你要我做什么?”离欢冷冷开口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男子拧着离欢轻轻的点上房檐,又一弹跳到另一个房檐上,踩过的地方只有一点细细瓦片响动声,离欢都怀疑牛顿定律了。最后落在了一个四层阁楼上,一个飞身跃下往四楼窗户里钻了进去,一直被拧着的离欢终于落地,刚才的她被人拧着一下起,一下落,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此时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离欢捂着嘴正难受呢,那男子不屑看着她“你怎么了?”
离欢面带痛苦的表情走到他面前,嘴角察觉不到的勾了勾,突然扯着他胸前的衣服把头埋进去“呕…”稀里哗啦吐在了他身上。
男子的脸瞬间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他恨不得此时就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手里的扇子都要捏出水来了,低头闻了闻,此时自己都嫌弃自己,这感觉比死还难受。
离欢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对,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让她不舒服就得让他也不舒服。
男子愤怒的看着离欢咬牙“好,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想离歌不死的话乖乖听话,哪都别去。”说罢他夺门而出。只听到外面那暴怒的声音“快!来人!沐浴更衣…”
离欢捂着嘴笑的欢快,她看了看四周,屋内竟分外奢华,墙上挂着用金丝银线秀着的美人图的帐幔,那秀功也是极其精致,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周挂着紫色的短蔓,椅子都套着彩色套子,桌子上还摆着一面镶边铜镜,面前还有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感觉不对这里有点不对劲…
离欢快步打开门,她愣了…
离歌醒来知道离欢离开了,他两眼通红,指甲似乎想要掐进自己的皮肉里,夺步而出却被月娘和徐瑞都挡在门口,跪在地上哀求他“公子你不要出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我们还是离开吧。”
“是呀,公子,小姐说了她不想跟我们逃,她肯定是自有去处才不跟我们走的…”
“公子,我们先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等我们安排好了再回来找小姐不好吗?现在外面抓的重要对象是你,小姐应该不会有事。”
离歌怒吼道“你们让开!为什么,为什么…”拳头重重的砸在门掩上,血已经参了出来,本就虚弱的他开始有些恍惚,似乎下一秒就又要倒下了,月娘,徐瑞见状赶紧起身扶着他往马车方向走去…
在迷糊之间徐瑞已经将马车往城门驶去,车内离歌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他无法接受离欢的离开,更对自己现在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感到羞愧无助…
月娘心疼的给他包扎。城门口一阵骚动,几个官兵拦住了马车,一个壮硕的官兵举着剑指着徐进“打开车帘,例行检查。”
徐进紧紧捏了捏手里的缰绳,面上讨好般的笑道“大哥,里面是我家小姐,家中老爷重病在床小姐想回去见其最后一面,还请大哥通融。”
那一脸横肉的官兵并不领情大声喝道“再说一次,打开车帘。”
徐进见不好说话,正是为难,月娘掀开了帘子,小声说道“官爷,我家小姐听闻老爷病重岌岌可危,现在已是悲痛难耐,无法下来给您请安了。”
那官兵瞟了一眼车内确实有一个靠在边上的女子,隐隐看到样貌还有些俊美清冷只是面无表情,兴许是悲痛过度了。他想了片刻,对前面的人说“让他们走吧!”
徐进松了一口气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那横肉官兵目送着马车离去,他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什么不对到底是什么不对呢?那个小姐似乎长得有些高挑了些,而且还有那么一丝眼熟,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