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掌声,比那篇《男戒》的掌声更加雷动,并且,经久不息!
井清武对着游然笑了笑,旋即走到了位置上去。
北宋皇站了起来,径自走到了游然的面前:“你是公主?还是将军?”
游然行了个大礼,随即道:“臣女只是县主。”
北宋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果你是生在北宋的,你绝对会成为最为合格的幕僚!”
在一个男权的国家,北宋皇竟然对游然如此赞誉,当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明洪帝见状,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旋即道:“我们东旭一向卧虎藏龙,而游然终是没让朕失望,今日朕就赐了你郡主的封号,赏赐极品南海珍珠两颗,玉如意两对,和氏玉四枚,古玩十个……”
明洪帝是下了血本的赏赐游然,赏赐竟然隐隐有赶超云宁婚嫁时嫁妆的趋势,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今日的冠军是谁,更是向北宋皇说明,游然只会是他们东旭的人,不可能为北宋皇所用。
游然走上前去道谢领赏,并接过了代表着郡主身份的腰牌,而游威看着盛装下,更加炫目的游然,知道今日就算是她没有成为第一,那么她母亲的主母之位也已经保住了,因为,她已经是郡主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运气就能这么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同样不明白的则是云宁,此刻她的脸色灰白,仿佛大病初愈般,她不懂,她耗尽了半条命才学会并且弹奏的曲子,为什么就能轻易地被游然比了下去,为什么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不能撼动游然分毫,直到现在,直到此时,云宁才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无奈感,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蓦地,云宁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欧阳耀立刻从游然身上收回了视线,走上前去扶住了云宁,看着已经晕厥的云宁,立即抱着云宁走了出去。
明洪帝也立刻让身边的人去找太医了,比试就这么被打断了,可是比试的结果众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后面的比赛虽然新颖,但是却没有人有心思再继续观看下去了,众人都巴不得去找游然,和她好好商谈着一些什么。
而西梁女王更是凭借着她女性的身份直接把位置放到了游然的身边,游然见西梁女王毫无一丝女王的架势,很多东西更是不耻下问,对她顿生了好感,也与她相交甚欢。
游然的余光一直流连在井灏的身上,但见他离开的身影,目光怔了下,却只瞬间就恢复了自然,可是西梁女王却明显地注意到了游然转瞬的情绪变化,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来。
比赛很快便结束了,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游然得到了第一名,而奖赏便是,其他三个国家都与她签订了三年的服装与首饰的使用权,这无疑是为游然的打开了一条跨国的经销路线,而这次,游然所赚到的钱财将是无法再用国库的量所比拟了。
晚上游然出宫的时候,却拒绝了宫中人的相送,她径自走出宫去,到了宫门外的时候,果然,井灏的马车真的在等着她,游然毫无犹豫地便走上前去,上了马车。
井灏已经在马车上等她了,游然刚坐上马车,马车便已经行驶了起来。
“带你去一个地方。”井灏开口道。
难道,这就是他要送给游然的那份大礼吗?时刻想着井灏那份大礼的游然听到井灏的这句话,自然就想到了井灏是要送她礼物了。
然后游然却没有问出口,只是淡然地颔首道:“不要太晚回去,否则会损害你的名声。”
井灏却勾了勾唇角:“你确定,你不是在担心你自己的名声?”
说着,井灏慵懒地靠在了软塌上,微闭了双目,闭目养神般。
游然的心无端地跳了下,旋即道:“我不为官,所以名声对我来说只是浮云。”
“似乎,你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是郡主了。”井灏提醒道。
游然似这才想到自己刚被封的郡主身份般,当然却有些自嘲道:“不过是个封号罢了。”
这倒是实话,因为皇上没有给游然实权,不过,游然却又有些失望过早了。
“郡主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称呼。”井灏开口道。
游然怔了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随即认可了井灏的话,关键是,游然要怎么把郡主这个称号用在刀刃上了。
最终,井灏是带着游然见了一个人,虽然选择的地方很是偏僻,可是游然也知道井灏一定在路上甩掉了不少跟踪者。
游然看着面前的小厮,很平淡的一张脸,放在人海中便会被立刻湮没,丝毫找不到任何出挑的地方,可是游然知道,井灏自然是不会给她一个没用的人的,随即问道:“你是谁?”
“三小姐,我是太傅府的小厮,大夫人身边的人,我叫石虎。”
大夫人?是指游然的母亲,赵冰颜吗?
游然的心跳动了一下,转眸却发现本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井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身影,当下看着那个叫做石虎的小厮道:“你是我母亲身边的人?”
石虎颔首:“确切的说,我爹才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不过我跟着我爹的时候,见过大夫人几面,后来我爹无故死亡,是大夫人把我秘密地放了出来,我才得以逃脱的。”
游然越来越感觉到这石虎话中有话,而接下来,他要说的便会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你与我详细说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石虎仔细地回忆这当时的情景,随即说道:“大夫人是被人毒死的,当时我爹发现了之后要去找大夫,可是却没有再回来,后来大夫人突然就要把我送走,还让我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然后我就从一个狗洞里钻了出去,后来,我才知道大夫人已经死了,可是府上却传出,大夫人是病死的消息,后来百般曲折,我才打听到了我爹已经死了,听说是失足摔下了枯井摔死的,并且我连我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游然怔怔地听着石虎的话:“你可以肯定,我娘是中毒死的吗?”
石虎坚定地点了点头:“三小姐,我可以确定,虽然当时我才三岁,可是我清清楚楚记得大夫人嘴唇青紫,就是中毒的症状。”
游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回去的马车上,游然的神色有些木然,而井灏同样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之后,游然似才回味出石虎话中的意思般,当下看着井灏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不是?”
井灏颔首:“他的身份不假,说的话,也是真的。”
原来,这就是井灏说的要送给游然的大礼,那就是知道她母亲的死因其实是和游府有关系的,甚至,可能和那个游威,赵冰颜的丈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为什么井灏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游然这一切事情呢?游然想起了井灏的话,如果她能在比试会上大放光彩,那么,他就会送给她一份大礼。
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着关系的吧,可是,是什么关系呢?
游然疑惑地看着井灏:“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告诉你真相,这不是你需要的。”
“当然,我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从中得到什么?”
不要怪游然用这种有色眼睛看着井灏,而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很难相信,如果游然的报仇对井灏没有任何利益的话,他会把这一切都告诉游然。
井灏对于游然的类似于质问却毫不在意,只道:“我们可以互惠互利,并且,我们有着相同的敌人。”
“相同的敌人?”游然更加困惑了,旋即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当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井灏,张了张嘴巴,终是什么都问出口。
隐隐的,游然想到了老太君曾经和她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那明明就是暗示啊,可是,当时的游然竟是没有听懂。
“所有的一切,赵家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游然突然问道。
井灏知道,游然已经明白了一切,旋即颔首:“是。”
“为什么?”
“功高盖主。”井灏一字一顿地吐出。
游然却只是觉得可笑,好一句功高盖主,就是因为皇上的猜疑,皇上的多疑,就给整个赵家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甚至,最终赵冰颜也逃不过一死的命运吗?那么,赵冰颜的死又和高高在上的那位有没有关系?
游然求证似地看着井灏,井灏却坦诚道:“你母亲的死,我只调查出了她的死因是中毒,至于下毒之人,恕我无能为力。”
这个下毒之人既然能隐藏的这么隐蔽,让井灏这个发现了整个赵家灭亡的真正原因的人都发现不了吗?
不过没关系,游然有了方向,相信很快,她就能查明一切了。
当井灏把游然送回了游府的时候已经夜半了,可是游然现在已经是郡主了,所以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更没有敢质问她,更何况,她是和井灏在一起的,就更加不会有人来触霉头了。
当然,这些人中却是不包括游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