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超神学院众人集结在操场上,对于队员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受实质性的军事训练(蔷薇例外),对于蕾娜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训练别人。
不过蕾娜可是知道超级基因的潜力,用上了各种突破人类极限的训练方式,一时间,葛小伦等人叫苦不迭。
不远处,一名士兵问班长:“班长,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训练下去不会出事吧!”
“谁知道呢!”班长撇了撇嘴道:“咱们的任务就是守好这里,其他的事不归咱们管,知道吗?”
士兵点了点头,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看这里后悄咪咪的问道:“班长,话说那受训的人是啥身份啊?接受个训练还要咱们保护?”
班长眼神一扫四周,松了口气,说道:“你小子好奇心还挺强的,嗯?”
“没,就是想理解理解嘛。”
“得,反正现在也没事干,我就和你说一说。”
班长顿了顿,继续道:“看见那个年纪最大的了吗?那是个无业游民,就是流氓,好像是叫刘什么来着。”
“那个红头发的长发美女,是军队里的,我见过她,据说很厉害。”
“那个拿着狙击枪的美女,好像是个警察。”
士兵挤了挤眉,笑道:“班长,可以啊,连人家职业都弄清楚了。”
班长反手一巴掌打在士兵脑袋上:“你一天天想啥呢?我有个战友退伍了,现在在巨峡市当警察,这些情况还是知道的,特别是那个刘闯,听他说那货早应该进监狱了,只不过是有人在暗中…唉!不说了。”
“那班长,那个白头发的男的谁啊?”士兵指了指夜陌道。
班长的目光转移到了夜陌身上,看着夜陌,班长满是怒火的说道:“夜陌,一个杀人犯,国家A级通缉犯。”
“班长,没事吧?”士兵见班长情绪有些不对劲,赶忙问道。
“没事。”班长吐了口气,说道:“两年前,在抓捕他的时候,我亲眼看着我的老班长死在我面前。”
听到这里,士兵满脸愤怒道:“那我们还要保护他?”
班长闭着眼睛,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不过语气中,满是怒火和不甘。
人是一种群体生物,老班长的话,不过数天内,便传遍了整个超神学院,在超神学院执勤的士兵和工作人员,都知道有一个社会败类叫刘闯,有一个杀人犯叫夜陌。
一天下午,雄兵连众人完成训练后来到食堂,正好几名士兵在吃饭,看到刘闯后,一名士兵忍不住小声道:“那个五大三粗的就是刘闯,那个混混!”
对面的士兵看了他一眼,那士兵赶紧闭上了嘴,但是眼神中却满是不屑,那是种来自灵魂的不屑。
正在打饭的刘闯脸上火辣辣的,一种羞愧之感随之而来。
从前,刘闯一直以自己黑大哥的身份自傲,只要人们提起他的身份,就有一种自豪感,自从来了超神学院后,刘闯才意识到黑大哥这重身份的难受。
执勤的士兵瞧不起他,队友不喜欢他,就连卖饭的大叔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想到这里刘闯有些失落,与刘闯一起被人议论的夜陌则是满脸淡然,两年来,夜陌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议论。
入夜,刘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来超神学院已经好几天了,刘闯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对于葛小伦等人来说,刘闯的过去实在是太混蛋了,平时也不愿意和刘闯交流。
而夜陌这个和刘闯差不多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孤独,自然也不会和刘闯称兄道弟,刘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了许久,刘闯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走着走着,看到一个老兵在训练场训练。
刘闯寻思着现在也没事干,就过去和那老兵聊聊,想到这里,刘闯走了过去,问道:“解放军同志,这么晚还训练呢?”
那中尉转过头看了看刘闯,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刘闯吗?社会上的大哥吗?找我一个小小的中尉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刘闯脸一红,赔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年轻不懂事…不懂事。”
那中尉见刘闯态度很好,也不好意思继续埋汰,问道:“怎么,有事吗?”
“没事…没事。”刘闯挥了挥双手,说道:“就是看你一个人训练,挺好奇的。”
“没什么,我是排长,身为干部就应该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争做表率。”中尉回答道。
“倒是你,大好年华不做些好事,现在有这个机会接触部队,一定要好好改改自己的作风问题。”
“一定一定…”刘闯点头道
“那个排长同志,你能讲一下部队的故事吗?”
“想听?”排长问道。
“想听。”刘闯的眼中满是真诚。
“中,那我就给你讲讲。”
排长和刘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讲诉自己的军旅生涯。
女生寝室里,蕾娜躺在床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是一种不同于暗能量的特殊能量,在蕾娜的记忆里,从未见过这种能量,竟然能划伤神体,伤口持续数日而不恢复。
尽管自己受伤了,但女神的威严不容亵渎,所以自己一定要装出一副没受伤的样子。
“唉,蔷薇,听说你和夜陌早就认识了,讲讲他的故事吧!”蕾娜说道。
“没什么可讲的。”蔷薇显然不想提起夜陌,可耐不住蕾娜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将夜陌的过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么说,夜陌当年也是受害者?”琪琳问道。
“一定程度上来说,是的。”蔷薇点了点头。
琪琳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陌的寝室里,夜陌躺在床上,思维却与恶见面了。
“你很迷惑。”
夜陌没有说话。
“你不知到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加入超神学院,你并不快乐。”
夜陌闭上了眼睛。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后面恶说了什么夜陌已经听不清楚了,夜陌只觉得自己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夜半时分,夜陌蜷缩在床角,他在害怕,这是一个人最软弱的一面,因为害怕失去,所以畏惧,在梦里,他还是那个年轻的夜哥哥,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大男孩。
梦醒了,他依旧是那个冷血杀手,无情屠夫,他与雄兵连的人之间始终有一道看不见墙。
夜陌看着月光迷惑了,他的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