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欧阳,我们日后有缘再会,我林言初入江湖,朋友没几个,你们可要好好的啊!”
码头上,林言站在几间小木楼中间的小巷子口,对着牵着手,又换了一身装束的萧擎和欧阳绮说道。
萧擎与欧阳绮一身农人农夫的装扮,提着篮子和扁担,点头微笑,告别了一身青色劲装的林言。
“江湖再见时,他一定不再是碌碌无名的小武者了。”萧擎牵着欧阳绮,站在阴影处,看着林言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不知道他第一次会排在人榜第几,应该不会比欧阳理差吧?”欧阳绮轻声的说。
“欧阳理,就凭他,等林言登上先天,就胜过他。”萧擎似乎对欧阳绮口中的欧阳理十分不屑。
“哦?擎哥你这么相信林言小哥吗?”欧阳绮难得会质疑萧擎。
“一个可以吞掉我剑意的人,怎么可能比不上你那个纨绔哥哥。”萧擎面带微笑的回答欧阳绮。
“吞噬剑意?”欧阳绮低声惊呼。
……………………
初入异国,人生地不熟咋办?
当然是酒楼大法好。
作为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一个生意好江湖人多的酒楼就是林言现在最喜欢的地方了。
而且,这些日子不太平静的生活,林言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饭喝酒了。
作为朋友,萧擎与欧阳绮两人给了穷鬼林言一个钱袋,里面是两人身上剩下的碎银子。
不看吓一跳,难怪这两人看起来根本不像被追杀,仅仅是碎银子就有十两之多。
有钱了当然是享受,于是林言就坐在了现在这个作为上。
林言选的位置很好,二楼大堂,贴近楼梯栏杆,可以将两层楼多数人的交谈纳入耳中。
要了酒菜,林言专心偷听起来。
不过这次偷听却让林言不是很满意,因为所有人都在谈论同一件事,或者说在听一楼大堂那个说书人说听一件事。
“说那群魔道之人故意暴露行踪,引得在齐国安阳的全部道宫势力聚集在了一起,以五雷天吕四九为首,想要把这群挑事的魔道武者一网打尽。
但吕四九毕竟年轻了一些,所有的正道武者到了信阳府府城之后,果不其然与魔道之人交上手来,这群魔道之人势力不弱,其中一人就是血鸦魔后祝云烟。
双方的交手几乎是一触即发,在信阳城打了个天昏地暗,在信阳城城主的帮助下,魔道之人算是惨败,留下几具尸体,重伤逃走。
但道宫一众正道势力实际上确是上了当,在于那数十魔道之人交手时,齐国信阳府,安阳城等地的正道势力损失惨重,他们被偷袭了。”
那说书人说的唾沫横飞,尽管剧情谈不上精彩,言辞更是一般,只是平铺直叙,但所有听客都听的异常认真。
林言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这消息应该是刚传来不久,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想来过一段时间,更加丰富,细节更多的消息段子就会流出了。
那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讲道:“类似于听泉门,九仙山这些小宗门倒还好,那些有些名气的宗门可损失重大,尤其是飘羽宗,或许是因为吕四九等人住在飘羽宗的原因,
负责偷袭的魔道之人几乎血洗了飘羽宗,还收刮了飘羽宗许多东西。”
林言听到这里差点笑出来。
虽说自己以为古迅的原因得罪了纯阳道宫,但差点杀了自己的却是飘羽宗弟子,按萧擎的分析,主张追杀自己或许都没有吕四九的参与,否则林言不可能顺利逃跑。
因为如此,林言对飘羽宗是耿耿于怀,如今听到这消息由不得不高兴。
“飘羽宗被学习搜刮让正道势力们更是恼羞成怒,发誓要把那群魔道武者挫骨扬灰。
但随后不知道为何,被纯阳道宫组织起来的正道势力突然各回各家去了,就连吕四九也带着一众道宫之人回到了道宫。
这其中的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道宫那边传出了消息,要全力清剿【天罗众】。”
那说书人语气压低,把这简单粗糙的消息的结果讲的有声有色的。
听客们都一阵低呼,这“天罗众”传闻是凌齐的天魔教余孽所创,一直以来都神秘莫测,这次居然挑衅纯阳道宫,还全身而退。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些有心人却想到了那杯“天罗众”杀人夺走的东西,想来必是不输于神兵的宝贝才能引起如此波澜。
“天罗众?”林言闻言也是眼神一凛。
对于这个神秘的势力,有可能是自己最大仇家的残余势力,林言很感兴趣,但却知道的有限。
“死”了的枯鸦,枯鸦口中传下黄泉功的“壁”,正在尝试简化黄泉功暗中在培植势力。
这些就是林言知道的全部了,但结合这说书人口中那些不怎么详细的信息,或许那“血鸦魔后”祝云烟与这天罗众有关联,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但林言却也不是全无信心,按照枯鸦曾经说的,那天罗众寻找基础人员,寻找修炼简化功法的人的方式几乎遍地撒网,想来找到破绽也不难。
“看来这次等净土宗的事情结束后得好好收集一下关于这天罗众的势力的消息了。
以我的实力面对他们未免太乏力了,不过既然有纯阳道宫这样的大刀在前,我只需要在中间运筹就可以了。”
摸索着下巴,林言已经开始畅想自己一人一刀,挖出天罗众的跟脚,然后运筹帷幄,挑起纯阳道宫等正派势力与天罗众的争斗,然后成功报仇,得到真相的场景了。
“就决定是你了,吃个饭还傻笑,笑的还那么猥琐。”二楼楼梯间,一个穿着泛白的布衣的中年人,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他耷拉的眼皮下,目光正盯着林言。
幻想了许久,林言总算是回到骨感的现实之中,想到祝云烟的强大实力,又是一阵苦笑沉思。
“只是,若是天罗众,那祝云烟为什么要给我身法武技呢?如果她是天罗众之人,为什么要放过我呢?”
端着酒杯,林言陷入了沉思,殊不知,腰间的钱袋无声无息间已经消失不见,只在桌上留下了一颗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