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溪水环绕,虫鸣鸟叫,一切都十分的祥和,就好像昨晚所发生的巨变只是一场梦境一样,绝世女魔没有出世,上千名尸邪也没有四处横行。
在这山间的溪水之畔,陈清仇趴在岸边,休息了片刻之后,虽然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但是他还是咬着牙齿做了起来,想要调动体内庞大的灵气恢复自身的伤势,尽快让自己恢复到巅峰的时期。
他知道绝灵芷的出世绝对不是一场梦,虽然这里安静祥和,但是谁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临,想要保命,只有让自己恢复到巅峰时刻,才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活下来。
他好不容易从那陨魔岭之中逃出来,可是惜命的很呢。
但是让陈清仇失望的是,虽然他体内有很庞大的灵气,但是他体内的经脉严重的萎缩,就连那三条灵脉都断裂了,要修复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现在的他就相当于是空有一身的灵气,但是却只能一丝丝的在体内流转,十分缓慢的恢复伤势,否则凭借他此时的经脉,根本就承受不住灵气的冲击,到时候就不是恢复伤势了,恐怕就是自杀了。
以他现在灵气运行的速度,要想恢复到巅峰的时候,至少也要耗费半个月的时间,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只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闭关修炼了。
陈清仇艰难的抬起了眼皮子,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眼前就是一条山间小溪,溪水缓缓的流淌,周围都是参天巨树,每一颗都足有磨盘那么粗壮,很显然自己此时正身处一座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山间老林之中。
要想活命,就要先填饱肚子,陈清仇毕竟还没有达到武将级别,做不到不吃东西也能够活着十天半个月,再加上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的了,肚子里空荡荡的,自己之所以提不上一丝的力气,这没吃东西,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要说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寻找食物,不被那些猛兽当成食物就不错了,而就在陈清仇为食物感到发愁的时候,一只大鸟从他的头顶掠过。
那大鸟十分的凶猛,如同一只雄鹰一般,爪子十分的锋利,恐怕是一块坚硬的矿石,都能被它直接一爪子给击破,但是它身上的肉却十分的肥美,如果能够将这只大鸟给打下来,烤着吃,自己肯定能够恢复很多的力气。
只可惜这大鸟飞的有点高,陈清仇现在连动都不能够动,更不要说去将这样凶猛的一直鸟给打下来了。
“嘭!”
而就在这时,大鸟却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嘭的一声就摔落了下来,刚好就落在了陈清仇的身边。
乖乖,这是老天开眼啊,他还真的是命不该绝,连老天都都可怜他了。
而就在陈清仇准备爬过去将大鸟捡起来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姐,你真厉害,墨云雕这样的猛兽都被你一箭射下来了,但是我明明看到了那墨云雕就掉下来了,怎么找不到了?”
“我们去小溪边看看,我之前好像看到它掉到那里去了。”另一道更加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
“小乞丐,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只大鸟掉下来?”
陈清仇刚准备爬起来,这是最先说话的那道声音传了出来,对着陈清仇问道。
这是一个提着一把铁弓的女子,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身上穿着麻布粗衣,小麦色的皮肤,精致的脸庞。
但是她的耳朵却与常人不一样,尖尖的,十分的奇怪。
陈清仇看着这眼前的两个人,暗道:“这是,精灵族?不,不对,她们身上有人族的气息,是精灵与人的混血?”
而就在陈清仇打量这两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了陈清仇的面前,对着他再一次的说道:“小乞丐,问你话呢,你看到没有。”
“咳咳!我可不是乞丐,姑娘你可别看不起人。”陈清仇背靠着草丛,有气无力的说道。
纪雪晴,也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个女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再一次打量了陈清仇一眼,暗道:“穿的破破烂烂的,分明就是乞丐嘛,还不承认?”
“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一只大鸟掉在这里?”相比于其他,纪雪晴更加的关心这个问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陈清仇,一眨也不眨的。
陈清仇微微的一愣,沉吟了一声之后说道:“没有看到。”
“哎?那就奇怪了,我们分明看到了它就掉在这里的,哪去了?”
纪雪晴撅了撅小嘴,一双明亮的眼睛四处的打量,忽然停留在了陈清仇背后的草丛之中,顿时跺了跺脚,骂道:“好你个小乞丐,竟然敢藏下我姐姐的猎物,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坏透了。”
“没那回事,我从来都不撒谎的。”陈清仇继续说道,依旧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信你个鬼,我娘以前跟我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狡辩,你看看你身后的是什么?”纪雪晴直接绕过了陈清仇,将他身后的草丛给拨开,随后将那只墨云雕给提了出来。
这墨云雕虽然只是一阶妖兽,但是却足有四五百斤,再加上它的羽毛骨头,都是十分好的炼器材料,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至少能卖出好几枚金币。
而这一只墨云雕的胸口位置,还插着一支箭,与纪雪晴她们箭筒之上的箭一模一样,直接射穿了墨云雕的心脏,一箭毙命。
隔着数百丈高空,都能够直接将一直翱翔的墨云雕给射死,这目力和腕力可见是十分的惊人了,怪不得都说精灵一族乃是天生的神箭手,即便是掺杂了一半的人族血脉,也比寻常的人要厉害的多。
陈清仇并没有一丝的尴尬,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大鸟是在我身后的草丛之中的,我眼睛又没有长在背后,我怎么知道它有没有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