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虎见龙儿飞不买他的帐,只好摊开手对石睿智笑笑,“未来的妹夫,我已经尽力了啊!我劝你们还是好自为之。”石睿智点点头,“嗯,李雄虎,我知道你尽力而为了,打击龙儿飞他们嚣张气焰,军哥还是有办法的啊!”
见龙儿飞趾高气扬,军哥嘿嘿冷笑,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摸出一文件,在龙儿飞面前晃晃,“龙儿飞,你看好了,县里矿务局已经简政放权,这石榴坡煤矿归于大坝村管辖,只是在业务上归于县里矿务局管辖。”
龙儿飞身边的治安员李希对他点头,“嗯,头儿,军哥说得一点不错,我县里姐夫在矿务局上班,也是这样说的啊!”
他瞪一眼李希,嘀咕:“你唠滔过啥?”一脸无奈夺过军哥手里文件,仔细一看,一会儿,如跑气的气球一样,耷拉着脑袋,低下身子把文件还给军哥,嘴里急急巴巴满脸赔笑,“村支书,请处理我啊!”
军哥哈哈大笑,笑容很快消失,对他大吼:“龙儿飞,这煤矿混乱治安局面,你身为治安头儿,有不可推卸责任,现在,你们来这里治安,列队站好。”
龙儿飞转身对身边几个治安大喊:“全体治安,列队站好,请村支书训话。”一瞬间,来这里治安便跑步列队站好,军哥走在他们队列前面,大喊:“立正,稍息!”
他望望这些治安队员,对他们训话:“煤矿,这些年,治安秩序非常乱,在老百姓中影响很坏,这里一小部分工人中矿渣,结成团伙,欺压煤矿老实工人,尤其是石榴坡村民,不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那煤矿周围真的是乌烟瘴气,现在,我宣布,龙儿飞治安领班职务撤销,移送煤矿公司处理,最好开除煤矿单位。”
他讲话停止一会儿,大声宣布:“他的职务,有李洪龙担任。”他话音刚落,队列掌声响起,龙儿飞规规矩矩一脸无奈,脱下治安制服,有这群治安押送他向煤矿公司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见他们走远,军哥对身边石睿智笑笑,“石哥,你还是在未来弟妹家好好呆一点时间,不要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安心与李玲娣妹子结婚成家。”
石睿智点头,“嗯!”李玲娣高兴对他喊:“你们也去家里坐坐啊!”军哥与芹芹他们对她摆摆手,“不了啊!我们与李莲花嫂子回石榴坡,不打扰你们了啊!”
他们与他们挥手辞别,一瞬间,不见踪影……石榴坡杨龙儿从石榴沟下地回家,老远就听见家里哭哭啼啼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在哭,另一个女人在愤恨的叫骂着,稀稀落落的,听不真切,他以为又是自己媳妇与妯娌闹别扭,心里不住哀叹叫苦。
他把锄头扛在肩上,自己默默思忖:“唉,想我杨龙儿半生叱诧风云,从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但就是摆不平自己媳妇,弟媳之间那点破事,如果还有,那就是村支书军哥多次到家里作思想工作,要他把自家石榴地投入规划队石榴基地,这该怎么办?”
杨龙儿卸下肩上的挑子,朝屋里喊:“天夜呀,又咋啦?哭哭啼啼的,像个啥样子?”他的媳妇林翘儿坐在堂屋里沙发上,哭哭啼啼说:“杨龙儿,开始女村长来咋家,又要我们把家里几亩石榴地入规划队石榴基地,她说,这是帮我们脱贫致富,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想着你脾气躁,不答应他们,她是村长,怕你在村上吃亏,答应他们,又怕你回家责备,想着这些,我便哽咽哭啼。”
他一边在堂屋里打一盆子凉水,一边擦洗脸,呵呵微笑,“那么,媳妇,你答应她没有?”林翘儿破涕微笑,“我怎么敢答应?我给女村长说,等你回来商议。”
杨龙儿哈哈大笑,“嗯,应该这样,我们还是不加入他们规划队石榴基地更好,你想想,军哥这帮规划队领导,都是些乳气未干小子姑娘,万一他们出些纰漏,我们一大家人靠这些石榴生活,难道叫我们去喝西北风,娃儿二赖山柰读书学费怎么给?”
林翘儿咯咯一笑,止住哭泣,走到他身边,指指他一脸邋遢脏脸,责备说:“嗯,看看你,快四十岁了,二个孩子爹,脸都洗不干净。”
她夺过他手里洗脸毛巾,深情亲热给他洗脸,一边洗脸,一边问:“杨龙儿,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我估计,下午,村支书军哥还要来我家说这件事情。”
他诡秘看着她,嘀咕:“石榴生产小组长宁柳我估计他还是不同意加入规划队,咋家这件事情,先拖拖……”林翘儿嘻嘻一笑,“何以见得?”
杨龙儿微笑回忆他昨天去他家的情景,原来,军哥找他家加入村规划队石榴基地,心里很忐忑不安,他便去找石榴坡小组长宁柳在去他家的路上极力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只是快步赶路,到了宁柳家,听他的女人连巧说下地去了,正想去地里寻,连巧却说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估计已经在路上。
便坐在炕沿上等,可是他哪能坐得住呢?军哥要他家石榴地加入村里规划队基地已经好几次了,媳妇林翘儿身上又有病,要是把这几亩石榴地给弄黄了,他家可怎么活?想着想着,眼泪再也收不住了,花花的淌。
连巧见他这幅样子,着了慌问:怎么了?你哭啥哟?他抽抽搭搭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大概,临了补上一句:“嫂子呀,我家几亩石榴地真的被强迫加入村里规划队石榴基地,万一出点纰漏呀,你弟妹林翘儿又多病,我家吃啥喝啥?”
连巧听着,微笑回答:“杨龙儿,莫着急,你乾哥哥宁柳与你的想法一样,也不同意我家石榴地加入他们规划队石榴基地,他说,加入基地,出了纰漏,我家吃不上喝不上,谁管,我那口子态度解决,不加入,我要端屎端尿,伺候他的瘫痪母亲,现在已经六年,可听说了,规划队已经修起养老院,他妈可以进养老院,但是,要用石榴地加入规划队石榴基地……”
他没听她说完,气得眼圈都红了,连巧一边端了一缸子茶水,递给他,他着急问:“这么说,宁柳哥答应他们加入了?”
连巧无可奈何回答:“他这头驴子,犟脾气,死活不答应军哥提出这条件。”
杨龙儿一边喝茶,一边安慰她,“也许宁柳哥有他的想法。”他起身离开了乾哥哥宁柳家,说到这里,林翘儿嘻嘻一笑,“媳妇,宁柳哥该是反对军哥嘛!”
林翘儿咯咯一笑,“嗯,我们又多了一个并肩战斗的乾哥哥宁柳。”
他们正在屋里嬉笑说着,这时,军哥与芹芹带着石榴坡几家加入石榴基地示范户,站在他们堂屋门外喊:“林翘儿在家吗?”林翘儿听后大吃一惊,睁大眼睛小声嘀咕:“当家的,他们来了啊!怎么办?”杨龙儿推开她,迅速跑进内屋卧室,对她喊:“军哥他们问你,我在家么?你给他们说,我病了,改天让他们再来。”
林翘儿咯咯一笑,“知道,当家的,快去床上躺着。”她整理一下皱褶衣服,捋捋飘逸长发,微笑出堂屋门,嬉笑招呼军哥他们,“哈哈,村支书来啦,你身边美女是谁?这么漂亮!”军哥指指身边芹芹,介绍:“她是我的未婚妻芹芹,京城局长千金。”
她愣着他们憨笑点头,“嗯,京城来的贵客!”
军哥微笑点头,“嗯,林嫂子,我们可以进屋子坐吗?”她嘻嘻一笑,点头,“嗯,欢迎啊!”
军哥招呼芹芹与几个规划队员,“走,进嫂子家坐坐。”
一会儿,他们说笑走进林翘儿家,她热情招呼他们坐在堂屋沙发上,嬉笑给他们泡茶,把茶水端给他们,军哥给芹芹他们介绍,“林嫂子,是石榴坡有名巧媳妇,你们看,她家虽然是几间破草房,可是屋子里干干净净,有条不乱。”
芹芹点头,“嫂子能干!”
军哥环顾一下堂屋,问:“嫂子,我哥杨龙儿呢?”
林翘儿尴尬一笑,“你哥感冒风寒,在床上躺着。”军哥噗嗤捂嘴一笑,“不会啊!刚才我在刘生家里,看见他挑一筐石榴从地里回家,不会这么快就生病了啊!装病躲我们啊!”
杨龙儿躺在床上,听见听见村支书军哥这样说话的声音,忙不迭的跑出来,大嚷:“军哥,我是躲你们,你们听听我的想法。”
他哭着说:“军哥,你看看我家,一贫如洗,媳妇林翘儿多病,二个小孩子读书,要是把我家唯一收入石榴地加入你们规划队基地,哇,出一点纰漏,我家喝西北风……”
军哥听了这话,脑袋轰的一声响,愣了半天说:“咋?原来你没几天就又闹事?是这样的啊!”
他看看身边几个规划队干部,“你们说杨龙儿家具体情况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