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睿智嘿嘿一笑,“你可以养老,我就惨了,你比我年轻多了,我还要靠我家这儿子养老啊!”
唐辣椒一肚子坏水,小眼睛一转,“现在你已经与她同床异梦,趁她现在脑袋还没有清醒,我给你出一个主意。”石睿智咯咯一笑,“嗯,只要不伤害她,怎么都行?”
她对他嘻嘻一笑,“我怎么能伤害她?是叫她去享福啊!”他微笑问:“怎么享福?说来听听。”
唐辣椒嬉笑端起酒杯,咕噜,咕噜,一边红酒下肚,滔滔不绝说:“我家远方姨婆,也是远近有名富婆,她儿子刘雅患痴呆病,也没有很严重,与你老婆李莲花病差不多,还有意识,懂得招呼人,有时候,大脑也还灵活,我想,做媒把你老婆嫁给他,你老婆也不吃亏,人家还没有结过婚,家里资产上亿,你看怎么样?”
石睿智听后哈哈大笑,“这中啊!就这么做,这样,还省去了那该死大款刘岩德来纠缠她,好,我明天就带她去离婚。”
第二天,石睿智很早就起床,推醒唐辣椒,“小唐,多睡一会儿,我回家哄骗老婆李莲花离婚。”
她睁开满意朦胧睡眼,点头,“行,你回家嘛!”
他起床穿好外套,提上公文包,打开办公室门,随手带上门,向家里走去,一路走,一路无可奈何思忖:“李莲花对我还是不错啊!我这是把她卖了啊!”
一会儿,他便走到家门口,用手轻轻敲响门,李莲花在屋子里问:“谁在敲门?”
他强装镇静回答:“我,石睿智,开门啊!”李莲花惊喜打开门,拉他进客厅门,随手关上门,“小石头去他外婆家去了,我还没有吃晚饭,你吃饭没有?”
石睿智睁大眼睛,大喊:“啥?他去他外婆家去了?”
他一下火冒三丈,见她低头胆怯回答:“嗯,他去外婆家。”石睿智一把推开她,“你这瓜婆娘,怎么这样子?我半个月回来一次,你居然喊他去你妈家,成何体统?”
见他发这样大的火,她仿佛一下子不认识他,心里暗自伤心盘算:“石睿智十多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子?”
她簇了簇眉头,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个曾经一起相伴的丈夫,“不要恼,石睿智,你听我说。”
她辩解着:“你就现实点吧!我妈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家,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小石头去照顾她,你发这样大的火,是不是在外面有心爱女人了?这年月有了钱到处都是投怀入抱的美女,人家大明星还为钱卖身呢?更不用说咱们这些无名之辈了,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也不埋怨你,毕竟我先对不起你。”
他听她话语,无奈的叹了口气猛地大叹一口气,“唉!我该怎么办?”
他醉醺醺的见老婆李莲花抱着行李包,还在炕上傻坐着,胆怯问:“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煮饭。”
石睿智于心不忍,把在回家路上从饭馆里给她打的饭,带来的盒饭递给她,“李莲花,我已经吃过了,给你特意带回来的!”
她的妻子李莲花真的是饿了,一把夺过饭盒和筷子,一会儿的功夫把饭菜吃了个精光,随后,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抱起了行李包,独自睡去了,他静静地看着刚刚睡去的妻子李莲花,眼前浮现出他们过着贫困日子恩爱之情,他便后悔,暗暗地骂着自己,“石睿智呀!你看她多可怜,你怎么那么容易的听了别人的话,那秘书唐辣椒也够变态的,讥笑我老婆与别人厮混,还要给我老婆做媒,嫁我老婆,真是可恶呀!”
他看着自己老婆,假装睡觉,闭上眼睛,在暗自哽咽,他便脱了衣服,挨着她睡觉,这一夜,他总是不好睡。秘书唐辣椒的话,总是在盘旋在脑子里,让我欲驱之而不能,他想着秘书唐辣椒美丽,在床上黑暗里睁着眼睛。
心里嘀咕:“我到底该怎么办?多好的机会,难道为了一时的怜悯,与这个精神已经失常的女人一起过以后的日子吗?做个侍候疯子的模范丈夫,当一个穷死可怜的好人;但是当好人是很苦的,首先重义轻财,再就是事事替别人着想,抛去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换来别人的赞叹;但是这些赞叹值钱吗?是不是自私是邪恶的一部分,但是也是自卫的本质呀;是不是自利是坑害人的原因,但也是自爱出发点呀!有钱才是硬道理吗?”
长时间的胡思乱想让他在半睡半醒之中,度过了最为自我折磨的一夜,最后在晨光泛起的时候,他才睡了过去。估计大约是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才醒了过来,身上是呛人的酒气;脑子里是欲罢不能的决定。
不过,他还是狠了狠心,理智的决定了该怎么办了?于是,他默默地起床穿上衣服,给还在酣睡的妻子李莲花准备好了早饭,就怀揣着极不情愿的计划从家里走了出来,便给秘书唐辣椒打了个电话,让他知道一下他的行动。
随即,他回到家里,对正在吃早饭妻子李莲花说:“李莲花,我们离婚吧!”
李莲花睁大眼睛,放下手中饭碗,哭泣,嘀咕:“离婚?你还在恨我么?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大款刘岩德搅在一起?可是,我是为你好啊!不然,他能与你合办焦煤公司?”
石睿智嘿嘿一笑,“嗯,这些都是过往云烟了啊!”
李莲花被激怒了,大吼:“我们离婚也行!我们去问问你爸,看他同意我们离婚吗?”
石睿智低头沉思,一会儿抬头,“行,我爸不会为你一个疯癫儿媳说话,走嘛,去煤矿找我爸问话。”
他拉住她胳膊,租了个的车,让司机开车到远一点煤矿,一路上拉煤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在蜿蜒回旋的路上,带着煤尘飞驰而过,不免让人有点心慌,路边一些延续在初秋季节的红花绿草,被这些一股股飞扬的煤尘遮掩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一路上看见的煤矿都不太大,他没有让司机停车。直到看见了远处半山腰上有六个贴着瓷砖的大窑口,他就已经意识到这就是他爸工作大煤矿,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采煤场面,一辆接着一辆的煤车从煤窑的出口开了出来,把拉出来的碳对着庞大的铁筛子倒了下去。
这些刚被挖的碳,轰隆隆的直奔而下,都堆在了正在传送的铁筛子上,在传送过程中,被分成大块小块煤粉,于是在这些转动的铁筛子,下面形成了好几堆,价格不同的煤堆。
在这些像小山丘一样大的煤堆周围,盘旋着六七辆大型的装载机,正给涌成一片的煤车装着煤,这些煤车左插右突,相互不让。
每个司机都在竭力的使出自己的驾驶技巧,抢先靠近装载机,整个煤场上空飞扬着煤尘。
汽车和装载机的嘶鸣声,煤块相撞声,彼此混杂成一片,回荡在山谷间。
石睿智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让出租司机顺着坡道把他们拉到了像是工人宿舍的旁边。
满院子里乱放着一些已经破旧的自卸式煤车,这时有两个戴着头盔,手里拿着矿灯的人,操着外地口音,向他们走来,他看见其中一个是他爸石大快,他推开车门,大喊:“爸,过来一下,找你有点事情。”
大约他爸听见他喊声,他跟他一路同行工人嘀咕一阵子,笑嘻嘻向他们走来,一会儿,到他们跟前,招呼他:“儿子,你没有看见你爸我正忙啊!快说,有啥事情?”
石睿智正要回答,突然,他见李莲花傻兮兮站着,他对她微笑,“儿媳妇,听说你患精神病,是不是石睿智欺负你?”
李莲花眼眶含泪摇摇头,“爸,没有,我自己想不开啊!”他爸石大快安慰她,“李莲花,没有孩子,没关系,有一个孙子,就够了啊!”
她抹抹眼泪点头,“嗯,谢谢爸!”
石大快用眼睛瞪着他,问:“有啥事?快放屁!”石睿智见他爸袒护着李莲花,胆怯寒颤说:“我与李莲花离婚!”
他睁大眼睛大吼:“石睿智,你要离婚?是吗?”石睿智点头,“嗯!”
他爸挥舞拳头,向他打去,“小子,你有种,妻子有病,你敢抛弃,不怕天打雷劈,好,老天不公,我替天行道,打死你这孽子。”
石大快大吼大骂,几拳把他打翻在地,出租车司机赶忙下车,拉住石大快拳头,劝架嘀咕:“老人家,不要动手,有话好说啊!”
他推开司机,把双手插在腰间,对他大骂:“石睿智,我家三代书香门第,俗话说,结发夫妻不可忘,糠糟之妻不下堂,你读书迂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