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愣着她,一脸忧愁,对她嘀咕:“芹芹,说实话,在大学里,军哥还是我追求的偶像,只是看在你也追求军哥,我选择了放弃,我真心不希望军哥落得如此下场。”
她一边听她说话,诡秘看着她笑,笑声让琳琳寒颤,她问:“芹芹,你听了我的话语,笑得如此怪异?”
芹芹回答:“琳琳,你爱军哥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以前在大学,瞧见你们关系不一般,还误认友情。”
她知道不小心对她露出馅,一脸不自在,思忖:“怎么挽回这局面?好好想想啊!”
沉思一会儿,她抬头微笑,“芹芹,话也说回来,我爱军哥只在大学期间哈,现在已经烟消云散。”
芹芹点头,“行,我很相信你的啊!对了,结婚了吗?”
她嘻嘻一笑,指指她,“嘿,芹芹,这句话好怪怪味道,你还没有结婚,你比我大啊!该我问你结婚了么?”
芹芹打断她话,“结婚要论岁数排先后么?”
琳琳回答,“告诉你,我有男朋友,已经商定,明年结婚,到时候,请你喝喜酒,送我一个大礼包啊!”
她点头,“琳琳,肯定的啊!你告诉我,你未婚夫做啥?”
琳琳嬉笑,“他与我同行,西医硕士毕业,在神经内科。”
她哈哈大笑,“琳琳,两人是同行,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成夫妻了啊!”
她咯咯一笑,“他这人很自信,我们时常为神经病人不配合医生医疗,感到惋惜。”
芹芹看着她疑惑问:“这么说,你们在一起,分歧很多?”
琳琳捂嘴微笑,“嗯,主要还是在医学专业上争执,其实,他非常爱我,一起吃饭,时常给我夹菜,经常给我买喜欢衣服。”
芹芹点头,“行,那就好,你真幸福,不像我,耍了好几个男朋友,至今还没有归宿。”
琳琳双手合掌,嘴念,“阿弥陀佛,神仙保佑你,一定会找到归宿啊!”
芹芹低头微笑看着她,“谢谢,我想问你?你不是医生么?医生信仰自然科学,怎么信鬼神了?”
她回答:“你知道,读大学读中学,我就是佛教信徒。”
芹芹嘿嘿一笑,“嗯,我差点忘记了啊!”
见与她摆谈叙旧话聊得差不多,起身对她喊:“琳琳,走,进去见军哥。”
她起身,把皱褶白大褂拉拉,跟着她向病房走进,一瞬间,踏进病房,见军哥狼狈坐在病床上傻笑,芹芹拉着她手,到他病床边,微笑指指她,问:“军哥,你猜她是谁?”
军哥傻笑,指指琳琳,“漂亮妹妹,好好看啊!亭亭玉立。”
见他这样一副可怜模样,琳琳低头,哽咽小声啼哭,“呜呜……”
床上他见此,摸摸她脸蛋儿,用手给她擦拭腮边上泪水,“妹妹,莫哭,谁欺负你了?”
琳琳咬咬嘴唇,哽咽回答:“军哥,我是琳琳,你这样,我好心疼啊!”
她瞪眼望他,抓住他衣领,喊:“你这混蛋,我是琳琳,你的姐姐啊!”
他摇摇头,推开抓住他的衣领,喃喃嘀咕,“琳琳,姐姐!”
他努力回忆一阵子,抱住头,哭喊:“你是妹妹,不是琳琳,我的琳琳姐姐这几年渺无音信。”
见伤心场面,芹芹抹泪到病房窗边,凝视着窗外,哗哗哗,一颗颗豆大的雨点在空中飞舞,顽皮地从窗户中钻进来,淋湿病房水泥地上。
她伸出手去关窗户,心中不由一惊,嘀咕:“远处窗户还没关呢?”
她要去关!可一阵风儿掀起她身上连衣裙,坐在病床上军哥瞧见,指指门窗边的她,朝琳琳傻笑,“白大褂医生妹妹,她是芹芹,我认识,她比我那婆娘黄蓉好看。”
站在病床边她见他还认识门窗边芹芹,一股醋意升起,假装打趣微笑,“她是芹芹,你认识,怎么不认识我?好好想想!”
这时,病房里,又用推车推进一个手被捆绑的精神病人,琳琳向她望去,十八九岁,正直青春豆蔻年华,仔细一看,女孩脚也被捆绑。
几个年轻护士七手八脚,把她抬到床上,女孩还要继续在床上挣扎,嘴里大喊大叫,“求求你们,放了我啊!我爱乔林,他抛弃了我,我还要找他问问原因,那狐狸精真的有哪点好?真的比我漂亮?”
她傻笑,吼叫,脚手被捆绑,吼一阵子,只好作罢,老实躺在床上。
这时,病房里护士医生太多,都在忙碌,等她们忙完再去关门窗,也许雨点飘进病房,芹芹见窗前站着一个疯子病人,心里忐忑,思忖:“去不去?万一他袭击我,怎么办?”
她辗转反侧,心灵的扁舟在港湾中徘徊不定,一个护士长模样中年女人一边给病人换点滴液体袋子,一边对她喊:“妹儿,怎么啦?”
芹芹皱眉指指远处窗,小声回答,“外面雨大,我想去关门窗,无奈有一个男疯病人站在那里。”
没想到护士长竟莞尔一笑,点头回答,“去关窗户,没有关系。”
芹芹胆怯嘀咕:“可是,他袭击我怎么办?”
琳琳捂嘴嬉笑,“病房的人好多!他敢吗?大胆去关,他不敢把你怎样,到他面前,你眼神中闪出严厉,告诉他,你关门窗为了病房里大家。”
琳琳的话把芹芹的思绪定格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她的心头一颤,自言自语,“在小学,在中学,在大学,曾几何时,我为大家带扫把,曾几何时,我为大家擦玻璃;曾几何时,我为大家改作业。”
门窗外,颗颗雨点似利剑刺痛她的心,她沉默了,护士长见她不语,语重心长微笑喊:“妹儿,爱集体的人才能得到大家的敬仰!”
窗外狂风怒号,也掀起她心中的涟漪,她想起中学老师教诲:“每个人,怎能不能把集体当做生命中的一部分呢?”
老师教诲在心头回旋,碰撞出火花,越燃越烈。
想到这儿,她在心里呐喊:“我要为病房大家关窗!”
窗雨还在下着,嗒嗒,奏出一曲歌,她挺挺身体,向远处窗口走去,高高扬起手臂抓起窗棂,可能门窗已经生锈,站在地上拉不动窗。
她左腿抬高向上迈,右腿也一蹬,终于上窗台,站在她身边疯子病人哈哈傻笑,然后,用手使劲向她推去,坐在病床上琳琳大喊:“疯子男人,你要干啥?”
这一切,惊呆病房里家属与护士医生,护士长心不禁被惭愧自责倾满,她真的没有想到有这危险一幕发生,目顿口呆。
琳琳一瞬间站起,对已经掉在窗外芹芹惊呼:“稳住啊!千万不能松手,下面是高空啊!”
突然,坐在病床军哥,一把扯了输液留置针,噔噔,一健步跳下床,身影向窗前飞去,他三拳两脚把疯子男人打倒在地上。
他站在屋子里,一咬牙,哗啦,抓住芹芹连衣裙上方衣领,把她拽回病房,伸手用力关上窗,那清澈雨水宛如浸润之爱,流入病房家属护士医生心里。
看着那被阻隔了窗外的风雨,护士医生笑了,病房里所有家属笑了,笑声中满载着对军哥真挚感谢,这惊险一幕,站在病房里芹芹,外面雨水已经打湿飘逸长发。
她已经不再难受,整个人感觉非常好,她还是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疯子男人还痴呆呆倒在地上哭喊,“你们大家欺负我!”
哭喊,引起病房病人家属不满,一窝蜂到疯子男人身边,围成一圈,欲揍打疯子男人,芹芹对他们大喊:“大家不要动手打疯子男人,我没受到什么伤害?”
听见芹芹喊声,本来已经弩起袖子准备揍疯人家属,松开捏紧拳头,只好作罢,站在她身边军哥拉着她小手,“嘿嘿,芹芹,你安全了,回去啊!”
他拉住她向病房门口跑去,眨眼欲出病房门,站在远处琳琳与护士医生,惊慌失措大喊:“军哥,放开芹芹,赶紧回到病床,你病没有治疗好,需要三天治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