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围歼西摩尔联军(上)
次日一早,将顺寿杀了祭旗后,辎重营大部分,山字营全部,两千民夫,六百天津武备库守备军开始出发,向居庸关行去,而主力部队则打点好行装,准备向北京增援。
原本1900年6月16日,八国联军准备攻占大沽炮台,各国军舰已经瞄准大沽炮台,但由于东北军在天津留住不走,也让联军主帅瓦德西犹豫不定。
(瓦德西,全名阿尔弗雷德.海因里希.卡尔.路德维希.冯.瓦德西(Alfred.Graf.Von.Waldersee,1832—1904年)德国人,他的家庭是德意志一个小邦的亲王,父亲和外公都是将军。瓦德西本人当然也秉承家庭传统从军,不过他加入普鲁士总参谋部的时间却比较晚,35岁才成为总参军官。瓦德西在普法战争之前被派驻巴黎当大使馆武官,在这个职务上搜集了非常详尽的法国军事、政治情报,正是因此而引起总参谋长毛奇的注意和欣赏。不过普法战争期间,瓦德西回到德国却没有上战场,而是担任国王的副官,虽然没有战功,但是给国王和宫廷留下很深的印象。后任德国总参谋长.晋升陆军元帅。1900年8月任八国联军统帅,11月抵达北京,指挥侵略军由津、京出兵侵犯山海关、保定、正定以及山西境内,残酷镇压义和团,屠杀中国人民,胁迫清政府接受议和大纲,扩大列强侵华权益。1901年6月回国。著有《瓦德西回忆录》,中文节译本名《庚子联军统帅瓦德西拳乱笔记》。)
他的犹豫导致了原本在6月15日晚和16日上午,派出八九百人偷偷登陆,埋伏在塘沽车站附近和大沽炮台后侧准备17日夜联军从海面和炮台后侧夹攻炮台的计划被迫延迟。东北军刚刚启动,联军便将派出使者来,这个使者是瓦西里的好友同时也是在长春接触过王海强的德国武器商雷拜耳。看到武器精良,不断演练射击的东北军,雷拜耳忧心忡忡,来到骑马的王海强旁边,通过翻译说道:“王将军,又见到你,很高兴。”
王海强下马,说道:“原来是老朋友,我们不需要武器了,看看,我们每个士兵都带着五十发子弹。”他指的是刀字营的士兵,对于中国军队的兵制,雷拜耳还是有些熟悉的,只是东北新军和在山东袁世凯训练的武卫军编制不同,并且东北军看上去更加保守且固执。他们宁可手持大刀,也不愿意接受洋枪。可是当他进过大营,看到低级军官们将闭眼开枪的士兵直接就在射击时砍掉脑袋,的确是为他们的勇气所惊呆了,才收敛了小觑之心。其他清兵射击的时候,雷拜耳曾经观察过,对着天空闭眼就是一枪,不管打得中还是打不中,要是打起战争来,这种豆腐兵绝对只能是任人宰割。这还是清朝精锐武卫军士兵,要是换了其他地方守备,更是训练地下不堪。
至少,从勇气和胆量来说,东北新军比一般的清兵高上两个档次,当然,比起德国士兵又差上很多。考虑到现在中国各地将军拥兵自重,很多地方大臣遥远私下里和联军达成协议,说这教民作乱他们也无能为力,实则是向联军讨好,于是雷拜耳说道:“将军阁下,半年之前见到你,你还带领几百人的武装力量,可是如今你的军队几万人。我在此,代表联军恭喜阁下官升高职。”
王海强乐道:“你这外国人还挺会说的,说吧,你来什么目的,我不喜欢绕弯子。”
“我代表联军元帅瓦西里爵士,向你带来问候,并希望和你达成一项协议。”雷拜耳说道。
王海强淡淡地说:“什么协议,你先说说,对我有没有好处。”
“好处是非常巨大的。”雷拜耳一听有戏,便道:“如果将军将你的军队撤回中国远东地区,联军将绝不对你的军队进行攻击,并且与你们打成合作伙伴的关系。还会适当的支援你们武器弹药,并有黄金赠送。”
王海强和尚跃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尚跃龙道:“瓦西里元帅真的这么想?呵呵呵,你告诉他,我们华夏子孙,不敢背叛祖宗。雷拜耳先生,请你回去吧。”
雷拜耳忙说:“您再考虑一下吧,你们的军队,是打不过联军的。”
“打得过,要打!”王海强道,“打不过,也要打,这是关系到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尊严的事情,刘二炮,送客!”
刘二炮气汹汹地拦在想继续说话的雷拜耳面前,冷声道:“走吧,洋鬼子,我们都督让你走呢。”
“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雷拜耳遗憾地说,转身,带着自己的侍卫们离开这里。
大军刚刚启动,前锋营蒙字营便传来消息,说有义和团拳民代表拜见东北军主帅,希望他们支援廊坊义和团的战斗。
天津租界内的各国驻军在北京公使团授意下组成侵华联军,英国中将西摩尔担任统帅,准备分批乘火车进犯北京。当天上午9时,西摩尔率领首批联军500人先行,第二批联军约600人紧接着上路。此后侵略军不断出动,总数达2300多人。各地义和团闻讯后纷纷拆毁铁路,西摩尔联军难以顺利通行,至十五日傍晚才到达京、津之间的廊坊车站附近。当侵略军正在抢修铁路时,突然一队头扎红布、手执大刀长矛的义和团从铁路右侧猛冲过来,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慌忙向廊坊车站窜逃,义和团跟踪追击。这时一队美军恰好从后面赶来,在铁路两旁架起大炮,向义和团轰击,当场打死团民30多人。附近乡民闻讯立即前来参战,将敌人紧紧包围在廊坊车站一带,一连两天发起多次冲锋。敌军凭借洋枪洋炮进行抵抗。
东北军并不是第一支接到拳民请求的军队,附近董福祥甘军也接到了同样的请求,两支部队的主帅同时做出支援的决定。不过甘军距离廊坊较远,东北军距离廊坊很近,蒙子营扎禾木所部八百骑兵率先赶往廊坊。王海强迅速派海字营花和尚中队占领了火车站,但传来消息,从天津到廊坊的火车铁轨被拳民们拆掉了。无奈之下,主力大部队只得缓缓步行,逼近廊坊。并下令,尚跃龙率领龙字营一千士兵在大沽炮台周围驻扎,随时准备增援大沽炮台。
从天津到廊坊,蒙字营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十六日晚上便已经抵达。此时联军士兵被义和团团团围在廊坊车站一带,义和团所部虽然有大约五万人,可更多是无组织的团练和拳师,他们以团练首领倪赞青为首,将西摩尔的两千联军死死困在这里。但由于拳民们手持长刀各种十八班兵器等冷兵器,故而然拳民们屡次冲锋,都被联军武器打了回来。
蒙字营是第一支增援民团的清政府武装力量,他的到来不仅是拳民们士气高昂,更宣布政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