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的一行人招摇过市一路市井繁华,抵达大国寺后祁府女眷被安排进寺院后身禅房休息,而我们的人被安排在平日里大师做早课的卧房。余珊珊和慕寒翼求见寺庙主持了空大师,想询问一下最近的九星连日在何时。
“施主,我师父前几日顿悟,需闭死关百日,今日刚刚五天,请施主九十五日后再来相见,到时两位施主的迷惑便可解了。”主持门口的小沙弥如是说
“慕寒翼,那我们就九十五日后再来吧,今日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发生吗。小和尚,听你的意思是你师父已经算到我们要来啊,那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今日进宫是吉是凶呢?”
“师父说两位施主命格贵重,此行虽然风波不歇但终能心想事成,达成宏愿。”
“慕翼寒,你看这小和尚年纪不大,嘴倒是甜的很。不过他师父算命应该不准。”
“何以见得?”
“你慕翼寒命格贵重可以理解,我这个小小的厨娘的命格有什么贵重的,一看就是骗子。我余珊珊虽然是个厨娘,我还是有脑子的。命格贵重这种东西可不能出现在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身上,这种东西好处没多少,但是就是一个天大的靶子招引着无数暗处的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慕寒翼听着余珊珊的话,看着他走在他的前面一直说呀说呀,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慕翼寒带领着余珊珊和一干禁卫军走到后山的一个假山洞里推动假山上一块小石头,假山慢慢移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余珊珊赶忙上前,紧紧的拽着慕寒翼的衣袖手臂,整个人瑟瑟发抖。
慕翼寒拖着已经动不了的余珊珊带领着众人进入密道中,再出来时已经是在皇城内皇宫的一处偏殿内了。
“这个密道的入口就在这个偏殿卧床的床底下,我小时候和南宫文四处玩耍的时候发现的。之所以没有人知道就是因为我为了保住这个密道好能常常溜出宫玩耍把宫人都调走了,没想到今日反而帮了自己一把”慕寒翼一点一点的把高大威猛的余珊珊从自己的身上拔下了,他估计明日起皇帝怕黑的流言一定广为流传,经久不衰。
其实可能慕寒翼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现在已经习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余珊珊听,越来越在乎余珊珊的看法与安危,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沦陷。
“按照计划行事,我赶往大殿你们动手替换侍卫,记住,要快,我们在抢时间。”慕寒翼匆匆吩咐完之后就带着余珊珊赶往寝宫。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刚刚到齐,山呼万岁之后,伴随着摄政王上朝还有久病多日的太后娘娘。
“今日的大朝会是本王的意思,本王今日有一噩耗要宣布。皇兄**病榻,药石无力,已于今日辰时毙了。现着礼部发丧,昭告天下,让皇兄早日入土为安。”慕意涵眼角含泪,哀痛的说。
“不知皇上何等疾病,服用何种药物,太医院脉案何在。且皇上既已大行,不知陛下尸首何?”御史大夫石磊真不愧是四个石,是刚硬十足啊。
“皇兄得的是急症,太医院脉案均在且皇兄尸首保存在皇兄的芳华宫中,众位大臣可去观看。皇兄若知道他有如此忠臣不知有多高兴呢。”慕意涵一副悲伤愤懑的脸,眼泪不断的涌出。
一时大殿之上哭声一片,哭了一阵。柳丞相擦擦泪水,踏出前列:“微臣有要事容禀,国不可一日无君,且大行皇帝的后事还需要人操持,不知皇上临终时是如何安排的?”
柳太后在台阶上望着下面这群哭哭啼啼的大臣们,不住冷笑。不知其中有几人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看着台下堂兄急不可耐的嘴脸,不由得心中肝火直冒可又不得不咽下去。调整一下表情,眼中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
“柳大人,皇上去的时候哀家亦是**病榻,竟是未见到我儿的最后一面,今日你提到的什么安排一类的,哀家委事是不知晓。涵儿一直陪在他皇兄什么,不如你问问涵儿。哀家知道国家大事不可儿戏,但是我现在的真的没有时间想这些,我的儿啊!”
柳丞相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反悔,只能自己上了。“皇上英年早逝,膝下无有子嗣,目前能继位的有四皇上,五皇子,六皇子,然四皇子愚钝,五皇子荒诞均非明君之选,臣在此举荐六皇子摄政王慕意涵继承皇位。”
“臣附议”
“且慢,六皇子虽贵为摄政王但六皇子行事刚愎自用,孤注一掷,绝非合适人选。臣以为可以从已故的大皇子、二皇子的子嗣中过继,择优而立。”御史大夫石磊提出的另一种假设令太后怦然心动,但是一想到慕寒翼还活着,这种假设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不知石大人可知道一句话叫做国赖长君”柳丞相即刻反驳道
“我朝立国两百年从来都是父死子继,没有兄死弟及的时候,这本是祸乱的根源。”
慕寒翼和余珊珊感到大殿的时候,朝臣还在为兄死弟及还是父死子继而争论着。突然一声声响,太后懿旨:“摄政王慕意涵品行高洁,才德兼备,吾以太后之尊授六皇子慕意涵皇帝位,即日继位。”
“哎,你和你弟是一个娘亲生的吗,你不会是捡来的吧。”余珊珊嬉皮笑脸,心里想着太后一定是被胁迫的,希望慕寒翼这次不要太伤心。
“我是不是母后亲生的不用你关心,你还是大好精神唱好这出戏吧,我去外面放穿云箭。”
随着慕寒翼走出门,余珊珊正好刚刚换好的龙袍稳稳的走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