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一脸黑。
“七两,你怎么也顽皮起来了?”
“跟你学的。”
“白胡子可没让你跟我学。你就不怕我把你带沟里去?”
“带沟里也是你先摔跤。”
“算了,叫五斤七两也不错。”
“只要不死,叫什么都好,我们可是杀手,不是明星艺人。”
“那也是杀手界的翘楚,未来的明星,话说,当明星可赚钱了!”
“有这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要不要先关心一下我们的刺杀目标呢?”
“不用,我已经调查清楚,目标是地下军火集团的小头目坤沙,帝国三级通缉犯,只要杀了他就有五万克隆币奖励!”
“你调查得真细致,这不是任务系统提供的参考资料吗?”
洪晨很想翻白眼。
“我们的目标人物并不是克隆人,而是生化合成新物种蜥蜴人,他本身战力不到D级,但是要小心他的嘴巴,应该可以喷出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毒液。被毒液击中,非死即伤!”
“这么狠?这才是D级任务?”
“不止如此,这个坤沙为人狡猾,好几次杀手们围追堵截都被他溜了,他身边还有四个打手,都是暴气境初期的亡命之徒。”
“看来五万块不好赚啊,上次大狗熊请我们吃饭都花了十来万,还不如抢大狗熊来得容易。”
“我们是劫匪吗?”
“不是。”
“那不得了,杀手要有杀手的职业素养。”
“长夜漫漫多无聊,开个小玩笑嘛。”
“越来越近了,小心行事。”
两人鬼鬼祟祟的爬动着,很快就来到地下赌场的上方,戴上热能眼镜,透过金属网格,可以看到坤沙和几个长相凶残的家伙正在赌钱,赌桌上全是成捆的克隆币现金。
丁武看了看坤沙,又看看桌上的钱,跟洪晨打着手势暗号。
以丁武的意思,就是杀人越货黑吃黑,既赚了奖金,又可以发一笔横财。
洪晨却摇头,并打手势暗示不要轻举妄动。
丁武自然不敢动,如果没有洪晨,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败这些恶徒。
洪晨一直在观察四周环境,不时的皱眉思考。
丁武等到不耐烦的时候,洪晨示意退后。
丁武跟着洪晨退出很远,把眼镜摘下就忍不住问道:“七两,怎么了?咱不是要动手吗?还是说坤沙不在里面,我看那个人头骨奇特,应该是蜥蜴人没错啊。”
“情况有变,除了确认坤沙之外,我发现他的同伙也在,也是两个D级目标。那个房间还有很多保镖,不好下手。”
“所以呢?难道放弃?”
“放弃不至于,我们干脆把他们一锅端了。”
洪晨摆弄着手机,给老萧发了个加密短信。老萧很快回复,洪晨看了看,揣好了手机。
“一锅端,我喜欢,那咱们走啊,一起出手摆平他们。”
“人太多,直接上技术难度太大,恐怕节外生枝。”
“那怎么办?”
“来一场意外吧。”
“嗯?”
“听过二氧化碳中毒吗?”
“你是说窒息……”
“对,我们先去电气房改改空调设置,再想办法堵住所有换气口,我刚刚结合网上资料看了,那赌场没有地漏,换气口只有三处,以这些人赌博杀红眼的劲头,应该会赌很久,而我们只需要两小时。”
“两个小时,就替他们收尸?顺道卷款走人?哈哈哈,杀人越货我喜欢。一不用动刀动枪冒风险留线索。二不用见血恶心人,温水煮青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既然是意外,就不能拿钱,别忘了,我们是杀手,不是劫匪。”
“倒也是啊,想要做成意外,就不能拿钱,否则人家很容易知道是黑吃黑。唉,只可惜桌上那几百万了。”
“分头行动,你去监控室叮监控,我去电气房改设置,然后我们一起堵住换气口,那间房是黑赌场,人多氧气少,我们的方法应该可以奏效。”
“好,你小心。”
“你也是。”
两个人地老鼠般的分头爬去。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但等待却是沉闷无聊的,两个人已经再次聚集在一起,就看赌场里坤沙等人微妙的反应和变化。
丁武一直在看时间,可时间这东西,你越是希望它快的时候越是度日如年。
洪晨就淡定多了,一直在安心运气练功。
两个人就这么等着,直到两个小时过去。
洪晨再一阵仔细观察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赌场里果然没有了丝毫动静。这些赌博的家伙以一种安详的姿态体面死去,没有挣扎,没有痛苦,不知不觉的成为历史,对他们而言,倒算一种仁慈。
丁武兴奋道:“看来这场窒息意外已经成功。现在怎么办?”
“还是再等等看,不急。”
两人背靠背坐着闲聊起来。
“你觉得这些人还有救吗?”
“应该没有了,生化蜥蜴人没有存储氧气的异能。”
“那我们还等啥?走呗!”
“五斤,你觉得这些人全都该死吗?”
“该不该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烂赌鬼都没有好下场,这不是,报应来了,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你的视角真独特。”
“被你一说,我才想起一件事,这三更半夜的,下面全是死尸,你不觉得脊背发凉吗?这些蜥蜴人会不会变成厉鬼索命?不,变成蜥蜴丧尸索命!”
“想像力丰富,但这笑话很冷,我确实脊背发凉。”
“嘿嘿,这都吓不到你,你小时候不是最怕恐怖片了吗?”
“那是电影,这是现实,师傅说过,现实中要是遇到鬼,二话不说上去干它,怕什么。”
“自从下山以后,我发现七两你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狂野的心。”
“我也发现你单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单纯的心。”
“这不是很好吗?表里如一。”
“对,表里如一的傻。”
“等够时间没有?”
“够了。”
“那我们走吧!”
“不,我们报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