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良眨了眨眼,嘿嘿笑道:“那胖子鸡嫌狗憎,换了是我才不还给他呢。”
额,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听完这话,姬尧原本的一点不那么重的愧疚之心又淡了一些。
随后,按照古蛟的吩咐,姬尧把这面凝煞封魂镜塞入了腰间的皮囊中,和骊龙之珠放在了一起。
古蛟这些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姬尧却明显感觉到那颗蛋的动静明显变大了,原本那颗怪蛋是有微弱心跳的,现在跳的频率大增。
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古蛟似乎在谋划一件大事,但他没有主动说,姬尧也不想去问。古云河是自己的师父,古蛟算是他师兄,按照这关系来算,自己得喊他师伯,因此他愿意干什么姬尧几乎都会无条件服从。至少对方不太可能害自己。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装模作样在这里找灵器?”肖宝良突然问道。
姬尧反应过来,对啊,既然灵器已经找到,但又不能交给宋胖子,难道还要在这里空耗时间吗?
时间多宝贵,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平白耗费时间就是在浪费生命啊。
“走,咱们出去。”
“那要不要告诉那胖子一声?”
“嘘,悄悄的离开,让他们继续找着吧。”
肖宝良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么干有些不厚道吧?你拿了人家东西,还让人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我是怕他怀疑,这不是我的错是不是?路大师的要求,我能拒绝吗?万一胖子发现了真相闹起来,咱们怎么对付他?”
肖宝良暗想,也是这个理,这胖子要是闹腾起来,你又不好打他杀他,他脾气又暴躁不讲理,何稽诺都压不住他,确实难办啊。
“得,按你说的办。”
人头马朝着西侧继续挖了一阵,然后穿过一片熔岩,接着就开始往地面方向去了。
那么为何要故意穿过熔岩呢,为的当然是抹掉踪迹了,否则以宋胖子的精明很容易发现姬尧私自离开了。
经过上一次的大爆炸,附近的岩石都被震裂了,人头马凿岩层速度很快。不过毕竟在地底深处一千多米,所以还是耗费了整整两天才破土而出。
外面是个艳阳天。
好久都没有见到太阳了,即便坐在人头马中,姬尧也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突然,一阵阴风席卷而来,然后天光镜中一片飞沙走石的景象。
“怎么回事?”肖宝良陡然一惊道。
“我也不清楚。”姬尧连忙催动人头马,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整台人头马竟然浮空了,脚不着地,唯一的动作就是在原地快速打转,而且还忽高忽低。
这是被龙卷风给刮起来了吗?
姬尧猛然催动尾管喷发罡风,整台人头马猛然往前一冲,然似乎被什么韧性的东西给拉扯住了,依然无法摆脱这种局面。
两人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局面太诡异了,从未遇见过。
少顷天光镜的视野稍微清晰了一些,灰尘与沙土大概是被风给卷跑了,所以不再遮挡视线。
只不过,落入他们眼帘的景象令他们很意外,前面不远处居然也有一台人头马。哦不,是两台,前面一台,背后一台,把自己堵在了中间。
此外,还有个更可怕的事实,铜尸武士的少主王雄海竟然也在。
显然,囚禁住自己的就是这位少主了,当初他也是凭这一手段控制住了阮怀英的人头马。
只是这两伙人是如何搞到一起的?莫非…..
“两位别来无恙。”一道声音传来,正是葛长虹。
这家伙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当然,还有兴奋。
姬尧这条蚂蚱蹦跶的太久了,如今终于要落在他手里了,是生是死,要杀要剐都操于他手。
葛长虹期待这一天可是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人头马里面?我们可不止一台人头马?”姬尧突然问道。
“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答话的是王雄海,姬尧已经从阿铜口中了解了这位少主的大量信息,知道他来自于一个超级大家族——洛南王家。这是一个拥有元婴境修士坐镇的千年世家,底蕴极深。
在盘古东胜洲,拥有元婴境修士坐镇的家族亦或是门派都是了不得的势力,因为如今这世上圣人难觅,元婴为尊。
姬尧道:“你在那颗蛋上面做了记号?”
“没错。”王雄海回答的很痛快,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因为在他眼中,没有这个必要,姬尧与他的那些朋友都是蝼蚁,翻不起什么浪的。
神通境下皆为蝼蚁,这是所有神通境强者公认的事实。
“不妙啊,难道今日要毙命于斯?”肖宝良微微叹息道。
与姬尧不同,肖宝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绝境之中,而姬尧则是屡次三番陷入绝境,因此此刻姬尧的心态要比肖宝良跟平稳一些。
这种心态用句粗俗的话来讲可能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经历的绝望时刻太多,已经有些免疫力了。
姬尧现在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在地下挖了近三十天的灵器,王雄海直到现在才找到自己,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值得推敲之处?
王雄海肯花两亿多拍下这枚蛋,花费的是实实在在的星源火晶,这些星源火晶原本是应该全部供应给武军师的,所以这算是下了血本。
这证明了一件事,王雄海很可能认出了这颗蛋的来历,知晓其价值。
既然这枚蛋对他如此重要,一旦他发现自己的下落,肯定不会守株待兔似的等在地面上,早应该钻入地下来搜索自己了。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这是否说明了另一件事——王雄海无法精准的探测到在地底的蛋的气息?
他或许只能察觉到蛋在附近,却无法精准定位。但是随着自己离开地面越来越近,王雄海对蛋的感应也越来越清晰,因此自己刚露面就被抓了。
这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但明白了真相又能如何?自己现在能够脱身吗?显然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