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冷声道:“对面这几个家伙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彭高泰点头道:“我也听出来了,两对五,小马你有压力吗?”
马汉摇摇头道:“好久没有真刀真枪厮杀过了,今晚难道注定要再开杀戒?”
对面的云庐五怪闻言顿时怒目相向,“谁脑子有问题?你特么的脑子才有问题。”
老三托着下巴道:“我觉得对面的人说的话也许是对的。”
老大对着老二屁股就是一脚:“对你个鸟,拔刀,给老子上,一顿乱刀砍死他们。”
老二摇摇头道:“先别砍死,我要研究下他们的脑袋有没有问题。”
“若是他们脑子没有问题呢?”老三一边抽出背上的开山刀一边不忘记继续抬杠。
“很简单,那就打到他们脑子出问题为止。”
“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
“残忍你妹。”
“可是我没有妹。”
“你他妈能不能别抬杠了,先打架好吗?”
锵,双方刀剑出窍,寒光四射。
云庐五怪虽然模样长得丑,性格有些愣,但实力着实不弱。五道人影一闪瞬间就围住了马汉与彭高泰两人,站位之中隐隐包含着阵法要义。
“杀。”
老大第一个出招,举火烧天,长达两米的大关刀撩起一片湛湛刀芒,破空之声令人心悸。
马汉与彭高泰两人原本呈背靠背的姿态,但被这气势雄浑的一刀劈的不得不各自退开一步。
当!
火星四溅,两柄重剑把大关刀给砸退了。
“好剑。”
五怪的老大大喝一声,收招蓄势,酝酿着一下次的雷霆重击。
他口称好剑,却没有说好剑法,意思就是对手两人的剑比自己的好。
事实上他并没有说错,马汉与彭高泰手中执掌的乃是两柄品质很高的法剑,镶嵌的乃是暴气三段妖兽的妖核。
以他们暴气境中期的实力催动这两柄法剑可谓是相得益彰,威力陡升五成。
这两柄剑单柄价值就高达接近八十万,乃是宝石隆商行给下属高阶保镖配置的武器,花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马汉与彭高泰手执这等利器,在正常情况下能够对付抗衡暴气境后期的强者。因此他们即便遇到五人围攻也并不是太担心。
“吃我一锤。”五怪老五中宫直进,突袭马汉的侧腰。
马汉猛然挥剑回斩,只感觉手中力重如山,被硬生生的砸退了一大步,彭高泰一看不妙,立刻替马汉挡了一招,把老五的攻势给遏制住。
然而老二的一柄铁棍又贴地扫了过来,“呜呜”作响,犹如鬼哭一般。
马汉刚缓过一口气,发现脚下危急,奋力把剑往地面一插,当一声巨响,整柄法剑被砸的弯成了一张大弓。
五怪这几人你一招我一式,配合的十分默契,把马汉和彭高泰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五怪全都是暴气境强者,老大修为最高,已经是暴气境后期,老五和老三是暴气境中期,老二跟老四则是暴气境初期。
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练武,因此配合的默契度极高。
马汉跟彭高泰越战越心惊,暗道这是哪里来的五个二愣子,却又如此难缠,莫非今晚真要交待在此地了?
突然,两条人影从路边的山坡上一跃而下,激起两股小型的龙卷风。
“什么人?”
“杀人越货的人。”这两人蒙着面,正是阿力与阿铜。
“莫非两位也是来抢劫的?”五怪的老大沉声道。
这老大眼光不差,看出面前两人不太好惹。
“不仅是抢劫,还要杀人。”
“哎,你们想杀谁我不管,但我们正在抢劫,你们能等一等吗?”
阿铜怒道:“妈的,你们是不是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这马车我劫了,这车上的人我要杀,你们若是不想死就快滚。”
“尼玛才傻,老子就不滚。”老五怒了。
“打劫也得讲究先来后到吧?我们先劫到的人,为什么要让给你们?”老三也不忿。
“去死!”
阿铜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废话,脚下猛的一跺地,身体突的弹起近十米高,然后犹如泰山压顶般朝着五人中央踩去。
他的鞋子很大,有一尺半长,在星光下泛起几缕淡淡的银灰色。整个人进攻的时候居然没有使用任何兵刃,直接靠着鞋子踩踏。
但五怪身临其境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和死亡的威胁。
那鞋子下面蕴含了一团无比凝实的罡气,给人感觉就如磐石一般坚固,还隔着三米多就似乎有一层厚重的无形物质禁锢了自己的身体,想要做动作必须使出原先三倍以上的力量。
化罡境强者?
五怪怒吼一声,刀剑棍齐上,朝着阿铜的脚踝膝盖以及胸腔疯狂攻击。
这是拼命的打法,若是被踩中,不死也残废,但五怪性格愣,却不肯一招不接就撤退,明知不敌也要咬着牙上。
他们的战术也很精明,攻敌之必救。
然则阿铜冷笑一声,眼中露出残忍的神色。
轰!
罡风凄厉呼啸,阿铜猛然踏落,把地面的岩石踩的四分五裂,出现了一个两尺深坑。整个地面猛的震颤了一下,姬尧坐的马车都被震得离地弹起半尺多高。
还有那三匹高头大马也被震得腿脚一软,居然跪了下去,口中发出悲鸣。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五怪应声弹飞了出去。
老五最耿直,用铁棍硬刚正面,被阿铜一脚把铁棍踩弯了,反过来重重砸在自己身上,压得胸腔破裂,七窍流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其他人要么断了腿,要么断了手,几乎各个都受了重伤。
马汉与彭高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人?居然一脚重创五大暴气境强者?
即便是化罡境后期恐怕也未必做得到吧。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五怪并不是没有反击啊,他们使用了以命搏命的打法,明明击中了此人的小腿和腰身,却并没有料想之中的两败俱伤,看上去似乎一点伤都没受。
这也太诡异了,难道此人已经刀枪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