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做的也许就是动动嘴皮子了。
眼前这灵胎浑然天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充满了造化之钟秀,蕴含着一种鬼斧神工般的奥义。
就像一位绝世美女体重却超标了,想要活命必须要减去十斤的重量,那到底该减哪里好?
看胸,不好减,看腰,本来就纤细无赘肉,减腿,似乎就太瘦了。
原本就很完美的东西,非要削一刀,实在是不好选地方。
苏露是炼器高手,古蛟则是见多识广,两人都是内行,却愈发感觉难以抉择。
如今的情况并不容许慢慢的精雕细琢,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理,但一个缺胳膊断腿的美女,还能叫美女吗?
龙灵浮屠一共分八个大的组成部分,每个部分都很重要,如今首要的是确定炼制顺序和切割顺序。
“这块是整个地藏灵胎最精华的部位,必须保留。”苏露说的斩钉截铁。
“你说的虽然在理,但这块部位的灵纹最密集,你这样切割的难度极大,必须小心翼翼,速度根本快不了。”古蛟有些不太赞同。
姬尧在旁边也算听懂了大概,知道两人为何为难,便道:“我觉得切割的时候没有必要考虑那些灵纹,而应该以方便为主。”
苏露瞪了他一眼道:“按你这样切,这地藏灵胎岂不是得报废?”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姬尧道:“眼下的情况是先要把武军师这个家伙给赶走,他霸占着矿山,此地随时都暴露的可能,而城主府若是把武军师赶走了,以何稽诺那些人的做派,恐怕并不会亲自留在矿山打理,至少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
显然没有道种境高手的随时监测,此地暴露的危险就会成倍的下降,到时候我们或许还能有机会慢慢的把地藏灵胎收归己有。”
“哼,我都已经花了几个月的精力,你难道要让我半途而废么?”苏露冷嗤一声。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如今上面我们实力占据劣势,若您出马对付武军师,还是有很大把握把他给赶跑的。赶跑了他,我们再慢慢收取这个地藏灵胎也不迟。老实说这么大一座地藏灵胎,我不看好短时间内能把它炼制成功一件法宝。”
以姬尧的心态,很难想象这犹如一座山头般庞大的地藏灵胎能够被炼制成什么法宝,因为实在是大的恐怖,即便以石头的密度来衡量,这也得重达数万吨甚至几十万吨。
如此巨大的重量,简直比一艘超级航母都夸张,这实打实的重量人力该如何驱动?
即便是古纳威这般的元婴龙族,以姬尧的认知,也远没有如此庞大的力量。
因此,他觉得把武军师干掉或者起码赶跑,这才是上策,没有了竞争对手,收取这地藏灵胎就有充裕的时间了,并么有必要急在一时。
然而苏露却不这么想,所谓夜长梦多,她担心一旦被城主府发现,那这地藏灵胎她只能放弃,她可以与土匪抢东西,但不能与盘古的正统统治阶层抢东西,否则会给星灵族带来巨大的被动。
“我等不了这么久,武军师与我并非第一次打交道,若我出手,他恐怕疑心更甚,只会更留意我的一举一动,到时候这地藏灵胎被发现的几率只会更高。即便他拿不到,恐怕宁可捅出去也不会让我轻易得手,我不能冒这个险。”
姬尧略一思忖,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先Tian皇铜矿吸引力太大,除非把武军师干掉或者活捉,否则他绝不会轻易舍弃。
不过,我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把一些关键的灵纹给截断就行了,这样地藏灵胎即便被别人发现,收取,也毫无用处。”
“那这么干对我们又有何用处?”苏露有些疑惑。
“截断灵纹的同时,我们需要做好记号,比若是这一块部位,比较细,灵纹又有些密集……”姬尧指着一处山壁比划道:“截断这部分灵纹工作量比较小,耗时断,然后收取下来的重量也轻,容易我们搬运。
别人缺了这个部位,灵纹就彻底断了,毫无用处,但是我们只需要做好记号,到时候按照记号的标记把阶段的部位复原上去,灵纹自然就对应上了,对于我们来说就不是问题。”
古蛟闻言赞同道:“这个想法倒是别出心裁,如此可以节约大量时间。”
苏露稍稍思索了一下,却摇头道:“你的办法确实不错,但却很容易被人依葫芦画瓢,若是别人也这样干,地藏灵胎最终可能四分五裂,彻底毁掉。”
古蛟微微一愕:“倒也是啊,我要是得不到的宝物,肯定不会让别人轻易得到,这倒是挺棘手的。”
姬尧道:“我却不这么看,试想别人只知道地藏灵胎缺了好几块,却并不知道我们能够精准的复原,一般人若是获得这般宝物,保护起来还来不及,谁有心思故意去破坏?
我觉得武军师有可能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这么干,但城主府的何稽诺绝不会这么干,因为此物已经在他掌控之中,根本没有必要再去画蛇添足。
若是出现这种局面,那时候的地藏灵胎已经暴露,按常理与我们已经无缘了,但若是我们手头有了缺少的关键部位,却能当做一个筹码来与城主府讨价还价,起码能得到一些补偿。”
苏露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意外,细细思索了一阵后道:“这办法的确不错,但更适合当做一个后手,若是日后的形势一旦恶化再施行也来得及,现在这么干有些浪费时间。
暂时还没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若是运气好的话,这个秘密也许能保守半年甚至更长,这么多时间我不想白白浪费掉。”
古蛟闻言暗自摇头。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提提建议了,苏露若是固执己见他也不能说什么。
姬尧通过几次接触,也算是熟悉了苏露的脾气,知道很难劝动她,所以也只能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