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让你办点事还推三阻四,一点都不爽快。”
姬尧道:“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为了保密我跟老秦就辛苦一些吧。嗯……不过,我记得抓获了一群土匪的俘虏中有几个会驾驭矿骡,我便把他们带下来当苦力,这些人给他们灌毒药没啥问题。”
“那好吧,出去小心点,别为了出风头丢了性命。”
苏露现在的计划能否完成得指望着姬尧,因此对他的性命是格外珍惜了起来,怕他又像之前去闯武军师的暗河基地那般冲动,所以忍不住要出言叮嘱他。
“这个拿着吧,看你身上也没有件像样的铠甲,带着这个能够保命用。”
姬尧看到苏露变戏法似的从身上的紫黑色铠甲内掏出了一条白色腰带,这腰带约有手掌般宽度,上面散发着一丝冰寒的气息。
他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寒星铠,贴身围在腰部,用任脉之上的穴窍对其灌入真气后便能伸缩自如,最终化为一件冰甲保护躯干。”
有这么神奇?
姬尧喜出望外,他现在就缺宝甲,一件宝甲关键时候能够保命,之前他靠皇铜饼,但那玩意委实太沉了,另外的金鳞铠毕竟是低端货,扛不住高手的打击。
现在路大师拿出来的肯定不会是蹩脚货,这点从玄凌盾的例子上就能看出来。他忙不迭的脱掉了身上的铠甲和贴身衣物,很快上半身就光溜溜了。
姬尧如今的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一身的腱子肉,猿背蜂腰,并不比健美远动员差多少。
苏露撇了撇嘴,闭住了气息,因为她嗅到一股汗酸味扑鼻而来。像姬尧这般毫无顾忌的在她跟前脱衣的男人真是头一个,不过自己化身为中年和尚,也不好怪他无礼。
这件寒星铠是件极品法器级的铠甲,是星灵族的一种常用的制式装备,在法器中已经算是顶级货了。
对于苏露这般的修为和身份来说,这种铠甲自然算不得什么高级货,但唯一特别的是这件寒星铠是苏露自己使用的贴身內甲。
苏露身具高阶火系法种,炼器之时经常与火打交道,这件內甲一方面是用来降温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持身体凉爽避免流汗,这样可以降低洗澡的频率。
虽然说苏露现在的修为已经能够自如控制毛孔开张和汗液分泌,但这种违反人体固有规律的事情不能常干,否则就会积累暗伤和毒素,肯定是对身体有害的。
贴身內甲本是私mi之物,她若非处于无奈也不可能把这东西送给姬尧,实在是她手上并没有其他好的保命法宝了,除了身上的那件紫黑色的灵器级铠甲。
这件铠甲是一件难得的带有空间属性的铠甲,绝不可能送人。但现在姬尧面对了武军师的威胁,她万万不敢让姬尧出事,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了。
经过苏露的指点,姬尧很快掌握了寒星铠的收放,这是件贴心的內甲,展开后只延伸到肩部,虽然看上去散发着寒意,但穿上后却并不感到寒冷,反而有些微微的凉爽感。
姬尧认为,穿着这样的铠甲即便一两个月不洗澡应该也不会感觉难受,他心中倒是有些埋怨这路大师不早点把寒星铠拿出来,害得自己积攒了一身的汗垢。
有些让他意外的是,这件铠甲上面似乎隐隐有股熟悉的香味,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所以也懒得去想了。
“路大师,你给了我礼物,秦老哥那边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后面用得着别人的地方可不少啊。”姬尧善意的提醒道。
苏露皱了皱眉头道:“我手头上本就没几件法宝,都已经给了你两件了,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送别人?”
“这样啊,那算了,反正我手头钱还多,这人情就由我来帮你做吧。”
苏露气的有些牙痒,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中突然泛出一丝人穷志短的失落感,星灵族太穷了,即便是如她这般的皇族子弟都如此窘迫,更别说其他人了。
“死家伙你得瑟个什么劲,不就是从土匪手里抢了些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论抢东西难道本小姐还能比你差不成?武军师这混蛋骗了我的风隐珠,我早晚要找他算账,到时候让他连本带利一起还。”
苏露心中恨恨的想着,认为武军师是头肥羊,如果有机会必须狠狠宰一刀,一方面出气,一方面解决一下自己囊中羞涩的窘境。
姬尧喊上秦宝华钻入了人头马内,苏露帮他们打开了防护壁的出口,人头马迅速钻入岩浆中消失了。两人已经知晓地藏灵胎所在的位置实际上就在新矿山的底下,因此他们朝着南面的方向前进,大概钻透了三四里地后周围的岩浆便渐渐消失了。
人头马开始往头顶方向钻探,普通的岩石在狼牙棒下犹如土坷垃一般的脆弱,因此两人的进展速度相当快。
苏露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藏灵胎之上,想要把这地藏灵胎炼制成法宝绝非易事,老实说她心中的把握不到两成。
不过再难也要试试,她仔细的感受着灵胎内灵力的波动,试图甄别出那些造化灵纹中蕴含的奥秘。
整个灵胎内的法纹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又纷繁无比,其中并非每一条法纹都是有用的,真正的造化灵纹隐藏在大量杂纹之间。她必须去芜存菁的筛选出真正有用的灵纹进行标记,然后琢磨明白这些灵纹的运行机理和规律。
这是一个极为浩繁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做下去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苏露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她现在主要的思路就是寻觅捷径来解决问题。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能取巧,能否找到取巧的办法是衡量一个人智商高低的重要标准。
苏露在取巧这方面一向是佼佼者,她心思机敏且天马行空,脑袋中一个个巧思妙想不停的涌现出来,随即又被否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