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良又一脸惊愕的研究起了冒着微弱电芒的妖核,半晌之后才道:“我总算明白你为何非要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跟那武军师作对了,原来你已经是把人家往死里得罪了,恐怕磕头求饶那家伙也不会饶过你。”
姬尧略微有些尴尬的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小子是逼着我跟你一起玩命啊。”
“你以为抱大腿是那么容易的?高风险高回报懂不懂?这武军师便是路大师的仇家,路大师万里迢迢跑来卢皋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抓捕此人。”
肖宝良微微一惊道:“哦?何以见得?”
“路大师亲口告诉我的呗。”
“那你以前怎么没说?”
“我也是见了武军师的手段才明白的,啊呀,不好,还有个重要个的情报没有告知胡昌泰他们,这武军师会隐身术。”
“隐身术?”
“不错,路大师跟我说会隐身术的就是他的仇人,让我暗中留意,这不就找到了么?”
肖宝良微微点了点头:“可惜路大师现在找不到啊,他要是在就好了。”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路大师不在正好是你我大显身手的时候,此时不露出点能耐和忠心凭啥能获得他的青睐?想抱大腿的千千万,真正抱得好的又能有几人?
这种事情最忌讳首鼠两端,一旦被人看出一丝苗头,那还有啥搞头?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就豁出性命跟武军师斗一把。”
“唉,你小子倒是光棍的紧,老子自从上了你的贼船,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安逸的日子看来是一去不复返了。”
姬尧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有安逸的资格吗?古云河身为元婴级别的高手,龙仙之子,身份何等尊贵,照样被人毫无来由的一顿毒打,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故意要惹事,而是事情主动找上门来。现在我们并非没有反击之力,岂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
眼下我们在卢皋镇上已经打开了局面,其间付出的汗水与心血可不少,总不能轻易的舍弃掉吧?虽然与武军师作对风险很大,但高风险有高回报,只要砍倒了他这棵大树,我们随便扒拉几根枝叶也能富得流油,路大师那边肯定也会对我们亲眼有加。一旦我们成了他的衣钵传人,以后的修炼之路自然一片坦途。”
“你这算盘倒是打的很响,但你想过没有,万一砍不倒他,死的就是你我。”
“你怎么老是说些丧气话?都像你这般瞻前顾后能成什么事?”
肖宝良冷哼一声道:“这是事实,胡昌泰他们光一个罗霸天尚且无法收拾掉,再来一个道种境的高手助阵,战局能维持不崩盘就不错了,还奢谈什么斩杀武军师?”
“你当胡昌泰是傻子啊?他们早就向上峰求援了,估计用不了十天半月碧螺镇那边就会有道种境高手赶过来。”
“哦?这倒是个大好消息。”
“未必见得,城主府那边的高手一来,这矿脉的归属恐怕又有变数,以前达成的协议未必能够执行下去。而且到时候即便路大师回来,恐怕也争不过城主府了。”
肖宝良皱眉道:“这么说来我们一番辛苦之后还得为别人做嫁衣?”
姬尧颇为惆怅的道:“那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技不如人呢?不过也不必太在意,我们最最要紧的是获得路大师的信任,即便矿脉上损失大,只要我们的忠心充分表现出来就不算劳而无功。”
随即他又指了指榻上躺着的乔猛道:“这里不还有条路子么?龟灵岛也是个大门派,我们救了这家伙也算结了一个善缘,多个朋友多条路。”
肖宝良微微一叹道:“你小子倒是谋划的挺远,不过可惜,龟灵岛那伙人我也有所耳闻,似乎行事有些邪乎,跟他们掺和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姬尧道:“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这两人我经过接触还算义气,至少临危关头有担当,在土匪窝里恶战的时候没有他们两拼命估计所有人都得死在里面,就冲一点,这人值得一救。还有他师兄洛海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有没有逃过武军师的追杀。如果此人顺利逃出去,多半会去龟灵岛求援,到时候龙争虎斗就热闹了。”
“你小子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啊。”
姬尧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道:“我也是没法子,热闹不大缠不住武军师啊,我不给他找点麻烦,他就会来找我的麻烦,等这些高手一来,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我才好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
武军师此刻正在审问犯人,犯人甲:洛海,犯人乙:花老。
“两位可真是难缠啊,为了抓你们本尊是大费周章,现在倒是有些舍不得杀你们了。”
洛海冷哼一声道:“成王败寇,我洛某并非怕死之人,你要杀便杀吧,给个痛快。”
一旁的葛长虹怒道:“他niang的,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张狂,看老子不抽死你。”
洛海冷眼一瞥葛长虹道:“你这样的垃圾,除了会狗仗人势还能干啥,要论单打独斗我一只手就能碾死你。”
葛长虹砰的一脚把洛海踢了一个筋斗,大骂道:“你碾死老子?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成死狗。”
“好了,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从湖底捞上来,不是为了让你再把他打死的。”武军师一掌挥出,一道气墙把葛长虹与洛海分隔开来。
他接着又道:“巨蜥的妖核在哪里?”
“不在我身上。”
“那应该在你师弟身上。”
“我没有在他身上见到。”
“你师弟人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被你追杀的太紧,我不得已放弃了,他奄奄一息,即便没有被水淹死恐怕也会被湖中的猛兽吃掉。”
葛长虹道:“武军师,这家伙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光靠嘴巴是问不出来的,不如交给我,几番手段下来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