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实力果然不俗,看来都是化罡境巅峰人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吃我一招驭电奔雷拳。”
白袍人说话间双掌合十往头顶一举,滋啦啦,滋啦啦,紫色弧光瞬间缭绕头顶,此人双拳合抱猛然往下一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了敌阵。
“不好,此人是道种境高手。”
花老大吼一声,掌中刀芒骤亮,浑身罡气爆发,直接把披在身上的衣衫给撕扯成了碎片,露出身上古铜色的铠甲。他双目迅速变得赤红起来,脖子,头部肌肉鼓胀,整个人瞬间大了一圈。
洛海心中一凛,再不留力,天霜扇催动到极致,发出了恶鬼一般凄厉的呼啸,朝着白袍人飚射而去。
轰。
刀芒霜风撞入紫电光团,一片耀眼的白光炸开,猛烈的罡风肆虐山洞,洛海与花老两人均是被掀飞二十余米,浑身如同被雷劈过一般,头发胡子化为了飞灰。
两人颤抖着从地面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了既痛苦又凝重的神色。红甲人窜到两人身旁恶狠狠的道:“道种境又怎么样,我们三人合力未必没有胜算。”
花老单手横刀胸前,嗤嗤的罡气在刀身上缓缓流转,他手中的刀名唤炽锋,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
他神色肃然道:“两位老弟,今日算是遇到硬茬了,不拼命恐怕都得把命留在这里。”
白袍人淡淡一笑道:“愚蠢,既然知道武某是道种境境,诸位再挣扎还有什么意义?道种境境与化罡境虽然只差了一个境界,却是天差地远,一个是武道,一个是神通,以神通压武道,根本就不会有悬念。我看诸位也算是人才,不如都归顺于我,大家共谋大业。”
“嘿嘿,道种境境而已,我龟灵岛金丹元婴修士不知凡几,你区区一个道种境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了?真是可笑至极。”红甲人冷声道。
“哼,你这厮嘴巴最贱,实力却最差,看来刚才给你的教训太轻了。”
驭电奔雷。
一团又一团的紫色电芒呼啸而至,洛海等三人被打的狼狈不堪节节败退,红甲人狂怒之中吞下一颗黑色鸽子蛋般大小的药丸,不多久身躯迅速膨胀起来。
洛海瞥见此举也是依葫芦画瓢,两人的手臂大腿越变越粗,背部隆起骨板,关节处凸起骨刺,不过半分钟身形几乎膨胀了两倍,如同背着龟壳的巨人。
“干ni娘的道种境,吃老子一拳——玄武出海。”
红甲人凌空往前一窜,双脚朝着地面猛烈践踏,顿时整个山洞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无数碎石从地面飞起朝着武军师的身前卷去,一片飞沙走石间此人猛然侧身往地面一滚,以龟背为轮子疯狂旋转,朝着武军师狂飙而至。
武军师衣袖猛挥,把这些石头击的粉碎,陡然见到直奔自己而来的龟壳怪人,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愣,这种古怪的招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也丝毫不惧,左腿直接一抬便朝着龟壳硬撼。
然而对方突然一红一青两道拳影从龟壳内飚射而出攻击自己的膝弯关节处。即便他身为道种境高手也不敢用脆弱部位硬撼对手的锋芒,只能右脚一点腾空闪避。
他刚离开地面,另外一个龟壳已然凌空砸来,原来是银衫人洛海的攻击到了,龟背朝下,龟腹上却是一团莲花状青云,在青云催动下整个龟背如同一块飞天陨石般轰然而至。
洛海手中的天霜扇也并未闲着,喷发出猛烈的霜晶攻击武军师的面门。
“来得好。”
武军师大喊一声,身体陡然在空中一蜷,如同童子拜佛,周身雷电四溢化为了一个朦胧的雷电茧子,道道电弧在其中游走闪烁,似乎在积攒着力量。
“五雷千军破。”
下一刻电茧炸开,一团紫光如流星坠落轰然炸开,顿时把两大龟壳炸的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倒飞而出,把山壁硬生生砸出两个窟窿。
“好机会——千山暮雪——独照寒江。”
一片血色刀芒突然间从斜刺里炸开,如同虚空中绽开了一朵硕大血莲花,整个山洞为之一亮,无数刀气肆虐狂飙,暗金色刀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
花老一声狂啸,炽锋刀甩手而出,金属射流笼罩敌人。
武军师刚爆发出五雷千军破的杀招,却被这谋定而动的一刀逼到绝境,此人也是临危不乱,陡然间疯狂旋转起来,脚底电芒缭绕青烟滚滚,化为一个钻头朝着地下一缩,整个身体居然瞬间躲入了地面。花老的血色刀芒如同十七级风暴扫过地面,把整个岩石犁掉了近一尺厚。
武军师炸开周身碎石窜出地面,满头飘逸的长发已经是虫啃鼠咬一般,俊秀的脸上多了十几道疤痕,原本一双铁袖也彻底破损,露出来的一双手上血肉模糊。
此人周身罡气缭绕,怀中自动飞出一个玉瓶倒出几颗丹药进入他嘴中,稍微一咀嚼后便喷射在伤口上,下一刻皮肉蠕动血流立止。
此时他心中也是冷汗直冒,幸亏刚才脚下的地面被红甲人给震松了,否则这一刀只能硬抗,非受重伤不可。
他顿时对花老提高了警惕,这老匹夫明明没有法种,却没想到刀法如此犀利。他仔细打量几眼,却发现对手赤红嗜血的双目,心中陡然一震。
“血煞修罗功?血灵团的人?”
武军师终于认出了对手的来历,饶是他修为盖压当场,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血灵现身血雨腥风,这两句话在东胜洲源远流长,得罪血灵团跟找死没有多大区别,即便是魔灵三宗那样的高门大派见了血灵团也得绕着走,能不招惹便不招惹。
实在是这血灵团积威太盛,杀气太重,斩杀过的元婴级强者都不在少数,踩死他这种刚入神通境门槛的修士如同踩只蚂蚁。
随即一思量,他niang的,反正老子用的是化名,宰掉这些人后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有人寻上门,等采够了皇铜老子便去当一阵子海盗,谁又能找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