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泰背后不由得出了一阵冷汗,刚才自己暴怒之下差点把姬尧给击毙,如此则树了大敌,恐怕不死不休,显然自己会倒霉,全家都跟着倒大霉。
“尊下可知你师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师弟已经写信告之我,此事是个误会,他没有毁令嫒清白。”
“单凭他的信怎么能作数?”
“废话,我不信他难道还信你吗?我师弟虽然是我师父的记名弟子,不过天赋异禀,稍加培养很快就能赶上我。师父因为担心他一个人在卢皋镇受欺负,所以才派我过来帮忙。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那个矿脉现在成了香饽饽,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别痴心妄想,谁敢染指这个矿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姬尧在旁边听得有些发蒙,“他niang的,老肖这家伙真是天生的演员,这气势,这霸道,居然连胡昌泰都吃瘪了?如果在地球上,老肖一定能得奥斯卡奖。不过适可而止啊,你太张狂万一翻脸打起来岂不是露底了?”
他手里捏着一把汗,胡昌泰可不是善茬,那可是卢皋镇的土皇帝,万一忍不住大打出手,肖宝良恐怕打不过啊。
“哼,一码归一码,矿脉的事情我并没有强买强卖,但他欺负我女儿的事情岂能算了?你把我城主府的面子往哪里搁?”胡昌泰当着众人的面岂能如此被羞辱,当即态度也强硬起来。
斗笠人冷笑一声道:“我师弟怎么就欺负你女儿了?你可以找个婆子给你女儿检查一下身体,肯定还未破瓜。”
胡昌泰微微一愣,狐疑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本事,你要做的是验证,而不是拿着含糊的罪名来抓人,我师弟不是阿猫阿狗,凭你——惹不起。”
胡昌泰一再被打脸,心中火气大炽,自从十多年以前在卢皋镇落脚,他从副城主的位置坐上城主的位置,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奚落和轻视。他额头青筋暴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忍耐,他在衡量后果。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何况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如果真有人敢践踏他的尊严,胡昌泰也会用拳头给自己挣回脸面,即便可能要冒生命危险。
胡芳菲胡怀安等人看的也是大气不敢出,气氛十分紧张,如同到了爆炸的临界。
胡芳菲以前一直没担心过父亲,因为在卢皋镇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叫板,但是眼下却不同,不仅此人实力高深,身后还杵着一尊恐怖的神通境高手,即便是父亲也绝对惹不起。
她心中已经有些后悔把事情闹这么大,也对姬尧身后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曾经她对他这些话并不放在心上,但突然间这些似乎都成了事实,那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所说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是确凿的事实。
“怎么?要跟我动手?”斗笠人肖宝良突然伸出左手,掌心中冒出一股橘红色的火焰,大约一米多高,忽的一下窜上空中,然后缭绕四周飞速旋转,空气中顿时气温骤升。
那火焰掠过天花板,发出滋滋的青烟,上面贴着的银箔化掉,留下一条焦黑的痕迹。
“火系法种?”胡昌泰失声喊道,他见多识广,曾经在沧浪城的城主府做事,那边的神通境高手颇为多见,因此一眼就认出了肖宝良这股火焰的来历。
虽然眼下这股火焰杀伤力并不惊人,他自己依仗铠甲法宝也能够抵挡,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对方此举摆明了他日后晋级道种境不过是时间问题。
也许现在自己可以依仗城主府人多势众击败对方,但等他道种一成,自己全家就会陷入极度的危险中,除非整日躲在城主府不出去。
眼下姬尧有没有厉害的师父已经不重要,单单眼前此人就不能惹,惹了后果很严重。因为这人就是未来的神通境高手。
胡昌泰终于下了决心,这样的人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硬要得罪十分不明智。
“没想到阁下师徒都是世外高人,倒是让胡某相当惊讶,多少年了卢皋镇都没有来过神通境的高手。以阁下的身份地位想必不会说假话,既然我女儿清白未损,那今日之事就算了,来日令师如果来卢皋镇,胡某倒是想见拜见一番。”
肖宝良淡淡的道:“见不见我说了不算,得看我师父的意思。我师父是个炼器大师,这矿脉的磁玄铜他留着有用,但也不可能全部用掉。在此之前你们别动什么歪心思,等我师父用完了自然会留给你们。至于罗霸天那伙垃圾,等他回来去自然会清扫掉,也算帮卢皋镇的百姓做点好事。”
胡昌泰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了,胡某公务繁忙,先走一步,以后阁下与令师如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城主府找我。”
胡昌泰从肖宝良身边走过,林浩然与胡怀安等人默默的跟了出去,胡芳菲瞅了一眼姬尧也低着头走了。气势汹汹而来的城主府众人都感觉脸上无光,灰溜溜的离开了燕家。
燕云晖一瞅情况不妙,也立刻脚底抹油溜了,姬尧那牛逼哄哄的师兄给了他很大压力。这一下也让他彻底认清了姬尧的背景,再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风波散去,燕家渐渐恢复了平静。
姬尧的宅院内,他跟肖宝良两人正在对饮。
“老肖,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居然能把胡昌泰这样的硬角色给震慑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肖宝良此时已摘下了斗笠,脸上颇有得意之色:“城主府算个屁,我当初在银湖城像胡昌泰这种小角色见得多了,基本上都是外强中干的家伙。”
“当时气氛紧张,我可是真担心你们动起手来,你眼下的实力能胜过他?”
肖宝良道:“我晋升化罡境后期不过两个月时间,现在恐怕还稍逊他一筹,不过他想要击败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