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霸天恨不得一顿乱砍把对手剁成肉酱,可惜对手那一把厚重的长刀却使的沉稳如山,不停的化解着他的攻势,让他越打越急躁。
突然岸上传来一道尖利的长啸,一条人影从密林中穿出,如鹰隼般疾掠而至。
罗霸天心中大振,知道是吴连坤赶到了,大喝一声道:“老三来的正好,给我把这老杂碎剁成肉酱,老子要让他后悔做人。”
面具人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大喝道:“罗霸天你少猖狂,老夫本想放你一马,想不到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干ni娘,老子跟你都杀了五百回合了,还讲你lao母的客气,今天老子非活劈了你。”
“嘿嘿,你别嘴硬,有种就跟老夫决一死战,谁跑谁就是孙子。”
“我跑你Da爷,吃老子一斧头。”罗霸天咆哮着狂抡巨斧,劈头盖脸朝对手砸去,他几乎是脚不着地,沉重的巨斧带着他的身体绕着敌人飞速旋转,面具人如同被一团小型龙卷风给缠绕,周身全都是森森斧影,似乎有千百把斧头在同时向他砍劈。
斧头瞬间与长刀碰撞数百次,爆出无数的火花,几乎把甲板周边都照亮了。
“无知小辈,看好了。”
面具人陡然暴喝一声,双目之中突然变得赤红,满头银发如刺猬般炸开,身上的衣服瞬间涨起,身形似乎凭空拔高了半个头,变得高大威猛起来。
他的胳膊也似乎粗了一圈,抡着大刀卷起一团青芒刀光,朝着罗霸天当胸搠去。
刀斧再度相交,火光连连,两人散发的罡气如同两堵气墙般猛烈的对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闷响,周边炸开团团气流,强烈的劲风把其他在甲板上厮杀的人一股脑儿的扫入了河中。
狂暴的面具人力量大增,一步一步向前迈进,每一步都把铜合金的甲板踩出一道印记分明的脚印,发出如铜钟一般的闷响,震的两三千吨的船体都剧烈的晃动起来。
罗霸天只感觉到对手的刀上传来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如同一连串重锤持续的夯击在自己的巨斧之上,他连退十多步,胸口中气血翻腾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爆开一团血花。
今天从雁丘谷打到现在,罗霸天没有休息过片刻,体力早已消耗大半,在面具人突然爆发的巨大打击下瞬间就受了内伤。
然而面具人似乎不想放过罗霸天,重心一沉,拧腰弓背,微微蓄势之后人影陡然加速前扑,手中刀芒暴涨高达十多米远,如同在身前炸开了一道青金色的焰火,狂暴的罡气彻底把罗霸天罩住。
罗霸天怒吼一声,斧头当胸高速飞舞死死护住了身体的胸腹要害,连串的刀影疯狂冲击在巨斧之上冒出团团金芒,他整个身躯被猛烈的刀芒轰的瞬间倒飞五十多米远。
只听得一声惨叫,罗霸天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急速倒翻五六个跟斗之后重重的砸落到了水中。
一条鳄蛟甩动巨尾朝着他猛扑过来,他忍痛猛提一口真气浮出水来,随即反手一斧头把鳄蛟的头部劈成了两半,然后踩着水面朝葛长虹与吴连坤的方向掠去。
葛长虹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掩护罗霸天,手中剑芒暴涨,奋力逼退了当面的蒙面女子。
其他土匪见到罗霸天逃走,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好多人开始朝着葛长虹的方向后撤聚集。
吴连坤见到罗霸天惨败的一幕,同样是大吃一惊,飞到了葛长虹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眼神圆瞪,仔细的打量着这位神秘的面具人,他想不出卢皋镇上有何人可以一击重创罗霸天。
面具人一声长啸,身形急掠,手中长刀化作层层刀影朝着吴连坤和葛长虹罩去,罡风凌厉,强悍的刀芒带着山呼海啸般的气浪席卷两人,葛长虹已经心存畏惧,隔空劈出几道罡气阻敌,身形却迅速往后退。
“你奶奶的,吃老子一锤。”
吴连坤一声暴喝,双掌爆发出强大的罡气,如同凭空炸响了一个闷雷,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力量瞬间反弹出去十丈开外,手中的流星锤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射向面具人的胸口,这一招既能伤敌,又能保命,可谓立于不败之地。
呜呜呜……上吨重的流星锤高速撕裂空气,发出了死亡的呜咽声。
下一刻狂暴的刀芒如密集的弩炮一般轰击在流星锤之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空中爆开一团赤红色的光雨。
流星锤居然被猛烈的刀光给绞成七八块,当空炸裂,剧烈的冲击摩擦甚至把铜合金表面融化掉一层,飞溅出滴滴赤红的铜水洒落河中,股股青烟飞散,众人顿时闻到了一股金属焦灼的怪味。
吴连坤跟葛长虹见状均是倒抽一口冷气,此人实在是太生猛,绝对不可力敌,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便迅速后撤,朝着那条被手下占据的破浪船飞去。其余土匪也是一哄而散。
此刻连大当家罗霸天都受伤逃走,他们谁还敢上去送死。
吴连坤跟葛长虹迅速飞上了破浪船,罗霸天正捂着大腿正躺在甲板上发颤,黑色的铠甲上到处都是血渍,显然刚才的一击让他受伤不轻,否则以罗霸天的勇猛好斗,绝不会跑的如此干脆。
“老大你伤势怎样了,刚才那家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我跟老葛居然合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罗霸天咬了咬牙,忍着疼痛道:“此人要么是天生神力,要么就是用了什么秘法来增强功力,这老王八真他妈的阴险,跟我斗了七八百招才突然爆发出这雷霆一击,老子一时闪避不及吃了大亏。这下不修养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痊愈了。”说罢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那我们追是不追?这船可是我们的宝贝啊。”吴连坤连忙道。
“还追个屁,船重要还是命重要?这种高手在卢皋镇上也能横着走了,即便是城主胡昌泰也绝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