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被刮得到处乱飞,暴气境以上的高手还能爆出气盾加以抵挡,暴气境以下的人直接被狂风刮入了河中。
“一个土匪头子而已,休得猖狂,吃老夫一刀。”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船舱中跃出一人,一头银发,却带着一张青铜面具,正是花老。他手中长刀如同一道金芒般扫过,剧烈的罡气撞入罗霸天的气旋中,发出砰砰的爆音。
叮叮当当,罗霸天的巨斧与对方长刀连劈带砍近身搏杀,冒出剧烈的火花,花老力量稍逊一筹,被强大的力量震的倒退一步。
“何方鼠辈,藏头缩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罗霸天大吼一声,手中斧头劈砍划扫,从各个角度朝着对手发动狂攻,斧影重重,气劲肆虐,周边的黑衣人不断的在周围放箭攻击罗霸天,却被他卷起的罡气打的倒飞而回,有些反而误伤了自己的同伙。
土匪陆陆续续赶到小河湾,其中一些暴气境的高手毫不停留的朝着河中飞掠而去,试图冲上大趸船支援罗霸天。
这些人用单兵盾顶着箭雨如同猿猴般跃上甲板,与面具人手下的黑衣卫队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一艘破浪船朝着上游破浪而行,渐渐的靠近了大趸船,一个曼妙的身影在桅杆之上迎风而立,猎猎长风吹的她满头的青丝胡乱的飘飞。
“不好,土匪的援军到了,加快速度去支援花老。”
神秘女子从桅杆上凌空跃下,踩着河水往大趸船飞掠而去,优美的身姿如同飞天的仙女。她手下的七八名高手带着兵器也迅速跃入河中,踏浪狂奔。
不到一里路的距离很快便赶到了,蒙面女子轻叱一声,凌空跃起,手中的银鞭朝着几名凶悍的土匪下盘狂抽而去,劈啪作响,瞬间就扫到了两人,迅速的压制了土匪的攻势。
破浪船也迅速的靠近了大趸船,上面剩余的人手张弓搭箭,开始远程支援同伙战斗。
“破军弩准备支援。”
“破军弩发射。”
破浪船的船舱顶上响起闷雷之音,一片橘红色流光朝着土匪狂飙而去,顿时把刚登上趸船的土匪吓得四散逃窜,纷纷跳回了水中。
到达小河湾的土匪越来越多,一群土匪悄悄潜入了河中,朝着破浪船飞速游去。
船上留守的近二十名黑衣人都全神贯注的支援着大趸船上的同伴,直到土匪从水中跃上甲板才发现不妙,立刻调转箭口往敌人射去。
土匪大声呼喊,顶着单兵盾发起冲锋,黑衣人抛去弓箭拔刀迎战,甲板上涌起一片刀光剑影,一时之间杀声震天,两条船上同时展开了夺船激战,只不过一边是土匪抢黑衣人的船,另外一边是黑衣人抢土匪的船。
大趸船上罗霸天与花老鏖战正酣,不久之后阮怀英与葛长虹也带着手下赶到了,众土匪与面具人和神秘女子的手下捉对厮杀,土匪来了援军后实力大增,渐渐占据了上风。
另一边破浪船上的黑衣人还保持着优势,他们依靠船顶破军弩的支援稳稳压制住登船的土匪,不时有土匪被强大的弩枪给撕成碎片。
阮怀英见到破浪船上蓝芒闪烁,破军弩疯狂的咆哮,眉头一皱,舍了大趸船朝破浪船飞掠过去。
流星锤太沉,即便是阮怀英的实力也不可能提着六百斤的锤头摄空飞行,他爆出气盾在河面上不断起落,踩起巨大的水花,整个身形如同袋鼠一般在跳跃。
嗡嗡嗡。
一片流光朝着阮怀英兜头罩来,他一蜷身体,紧紧贴在流星锤后面,硕大的锤头被大量弩枪击中,冒出阵阵的火花,粗大的弩枪在猛烈的撞击下纷纷断裂。
阮怀英的流星锤被打的凌空一滞,速度迅速的降低下来,他脚下爆发气翼猛烈扇动,身体再度加速,手中流星锤再不给对手破军弩发射的机会,奋力砸向对方的船顶,把破军弩直接砸进了河中,操作弩炮的黑衣人直接被砸成了一堆碎肉。
阮怀英一招得势,如影随形般的追杀上去,手中的流星锤攻势如潮,船舱跟甲板桅杆等东西被坚硬的锤头扫过纷纷爆碎开裂,众多黑衣人见状不妙只能跳河保命。
姬尧听到船顶之上隐隐传来了激烈的搏杀声,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随后脸上露出了喜色,暗道逃跑的时机来了,他助跑两步使劲朝着牢房的大门踹去。
咚的一声巨响,在他十几吨的强大力量的冲撞下,大门的确有些变形,不过变形程度却并不大。他连踹数脚也不过让门的变形更大了一些,显然这个办法行不通。
姬尧心中焦急,却又束手无策,耳朵贴着船舷般倾听动静,试图搞清楚外面的情况。
突然间一声巨响差点把姬尧的耳膜震裂,一枚锤头从天而降,把他头顶的天花板砸的粉碎,胳膊粗的铜栅栏扭曲成了麻花一般。
他隔着洞口见到了天光,心中大喜,连忙去推那破损的栅栏,扭了几下虽然松动却还是钻不出去。
此刻一个脑袋突然从上面冒出,只见他掏出一把短剑朝着栅栏猛然一剁,那粗壮的栏杆便多了一道深深的缺口。
“老肖?怎么是你?”姬尧吃惊的喊道,来人正是肖宝良。他刷刷刷连砍十几下,砍断了两条栏杆,然后双臂用力一拉,断裂的栏杆被拉完,栅栏上多了一个缺口,已经足够姬尧逃跑。
“还不快跑,等什么呢?”肖宝良一蹬眼睛道。
姬尧犹豫一下:“我的东西被人收缴了,我得找回来。”
肖宝良眉头一皱,如狸猫一般轻巧的从缺口中钻了进来,然后手持短剑朝着铜门一劈,顿时一条半尺长的裂缝出现了。
这铜门显然厚度没有其他地方的厚实,被他三下五除二便劈出几条长口子,肖宝良左腿猛然一抬,轰然巨响后铜门上多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洞。
“走,快去找,找不到马上就跑,上面打的正激烈,此地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