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采花贼,快抓采花贼。”
姬尧被这变故弄的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忽的,他头顶风声骤起,只见一道人影从他头顶上方突然窜出,然后凌空飞渡朝着高阳河的方向掠去,此人手中还提着一名身材玲珑的女子,还在奋力的挣扎。
难道这人便是采花贼?
姬尧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里吃个饭还能遇到这种事情。他仔细瞧去,发现那人似乎留着长发,头部耳朵旁隐约有银光闪烁。
姬尧有心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这个地方太高,跳出窗外靠着暴气只能保证自己不会摔死,却根本做不到去追杀那掳人的贼子。显然那个贼子的修为比姬尧要厉害的多,恐怕已经有了暴气境后期的实力。
修士到了暴气境后期,释放的气翼致密而坚韧,已经有了一定飞行滑翔的能力。
姬尧看这那贼人带着女子斜斜往河面方向滑落,突然一道白影从河上飞了起来,然后接住了那名贼人,白影随即振翅而起,沿着高阳河往下游飞去。
这是……冰霜雕?
姬尧心中惊骇,刚才那白影显然是一头猛禽,很像自己曾经见过的冰霜雕,只不过无法确信是否是自己认识的那头。
这冰霜雕难道是刚才那个贼子所豢养的?
“发生什么事了?”燕云岳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听到外面一阵大呼小叫,有些吃惊的询问。
燕家的仆人从门外打听了一下,随即回来禀报,大概是有位富家的千金小姐在楼顶赏月的时候被人强行掳走,因为事发突然,家里的家将保镖们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怀古楼的楼顶很高,有五十余丈,视野十分开阔,是个赏月赏景的好去处,夏日里经常有豪门贵室的妻妾小姐们在此乘风纳凉。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发生贼人掳人的恶性事件。
一阵惊变,导致无数人出来看热闹,丢了女儿的那一家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家的家将护卫和怀古楼的保镖们围着楼到处找人,有些则去报官。
姬尧叹道:“人都被冰霜雕带走了,还哪里找得到。”
薛丁山愕然道:“姬老弟看到那蔡家小姐的去向了?”
“我正巧站在窗户旁,看了个分明,这采花贼可真大胆,带着一个人就敢从楼顶往下跳,看来修为不可小觑。”
燕六郎道:“以后我们家女眷出门倒是得小心些,这采花贼在卢皋镇上作案已经有几次了,闹得人心惶惶的。”
姬尧等人闻言均是有些吃惊,纷纷追问起来。
燕六郎叹道:“刚回来就听我父亲说,卢皋镇上最近出了个采花贼专门找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下手,没想到转眼就遇到了。据说城主府为此还悬赏了三百万专门寻找这采花贼的线索。”
三百万……
薛丁山等人闻言均是怦然心动,只不过这钱虽然丰厚,却不太好拿。
姬尧心中有些感慨,这怀古楼的风水似乎有些问题,此前自己被吴成崧从怀古楼抓走,今日又遇见采花贼在怀古楼掳人,这出事的几率未免太高了。
不多时,城主府来了数名官差,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也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兴致,待了不多久便转回了燕府。
玉露寺。
路大师正在炼制着她的法宝,手中的紫色火焰不停跳跃,眼中不时射出紫色光芒。她手中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正在不停的翻滚游走,似乎是一条鱼儿般在绕着浴缸旋转。
此法宝名为虚灵骨刃,是一柄利器,也是她要炼制的一柄上品灵器。
按理以她的修为是无法炼制上品灵器的,不过这虚灵骨刃原本就已经有了雏形,所以她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灵器在盘古是了不得的法宝,一件灵器便能让燕家这样的累世望族倾家荡产,而且还只是最最低级的灵器,至于上品和极品灵器更是珍稀的离谱。有些时候一个家族拥有灵器非但不是福气,反而会招来大祸。
只有城主府这样的机构才能心安理得的拥有灵器,因为它代表着盘古人族的最高权力机构盘古议会,谁都不敢冒犯,一旦冒犯,后果是引来神通境修士的追杀和围捕。
良久之后,路大师大概是累了,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姬尧正在床榻之上修炼,听到路大师的叹气声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到对方似乎意兴阑珊的样子不由得问道:“路大师,这矿脉的事情不是很顺利吗,燕家已经钻探了有五六里的深度,按照您的预计估计再过十几天就能钻到矿脉了,您为何唉声叹气的?”
“我这法宝也不知道还要炼多久,拖得时间长了便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燕家的新矿骡不都到位了吗,加上9台老矿骡作为运输车,整整24台矿骡轮番运作,您老马上就能有大把的资金进账了。他们为此可是特地从外面借了十多名老矿工,您老就放心吧。”
路大师微微摇头道:“你不懂,有些矿石不是他们那种矿骡能够凿的动的。”
姬尧闻言一惊道:“哦?听您老的意思里面除了磁玄铜还有其他的矿石?”
路大师瞥了一眼姬尧,她的凌厉眼神让姬尧心中一凛,立刻道:“算了,别说了,好奇心害死猫,刚才这话我只当没听见。”
“哼,算你识相。”
“哎,我这人其他优点不多,识相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一项优点。”
“我看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大师,您看我最近帮你鞍前马后的跑,事情办的也颇为顺利,您是否也得表示表示?”
“有什么好表示的,我还救你的命呢,你该怎么表示?”
“哎,救命之恩我自当舍身相报,可惜你是个和尚,我也不是女人,否则倒是可以以身相许了。但是眼下有件大事得解决啊。您那七绝腐髓丹的毒性一直在我体内,我最近总是觉得它有发作的迹象,万一哪天它发作你又正好不在,那我不是死得比窦娥还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