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这一家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如此热闹?”姬尧问身旁的一个中年人道。
“嗨,这可是卢皋镇上的大事情啊,铁象堡有弟子被魔灵三宗选中了,整个镇上也没几个,自然值得大肆庆祝了。”
“魔灵三宗是什么?”姬尧好奇道。
“哦哟年轻人你是在是孤陋寡闻了,连魔灵三宗都不知道?”
姬尧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对这边的事情不太了解。”
中年人道:“哦,怪不得,魔灵三宗是三个修仙大宗啊,据说里面有飞天遁地的仙人,我们卢皋镇这边的年轻人最大的梦想便是被魔灵三宗选中,从此平步青云,仙途有望。”
姬尧心中一动,问道:“这魔灵三宗选弟子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最主要的就是看资质了,没有万中无一的资质,根本别想被选上。”
“如何看资质呢?”
“嗨,小伙子,你若是有意便去试试,全问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姬尧心中有数了,又问了问去燕家的路,然后匆匆赶了回去。
没料想到了燕家,薛丁山皮鹏等人也在为了魔灵三宗招收弟子之事而议论纷纷。
燕家的燕绣眉包括燕云晖宗羽等人也都去参加了面试,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刷掉了。反而之前与自己有过小过节的那位丁灵倒是入选了,这让姬尧颇为纳闷。
“听说卢皋镖行的沙流星也入选了,从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了。”
沙流星也入选了?
姬尧心头有些不爽,不过此人走了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姬老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土匪给咔擦了呢。”皮鹏第一个发现姬尧出现,立刻惊喜的拉着他问长问短。
薛丁山与陆云休等人也围了上来。
说起当日之事,据说那群土匪是冲着骆茁而来,结果抓错了人,骆茁侥幸躲过一劫。
只不过姬尧失踪好几天,众人都以为他发生了意外,担忧不已。
姬尧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却隐瞒了路大师的事情,随即问起魔灵三宗招收弟子的事情。
“哎,按理来说魔灵三宗要六年选拔一次弟子,原本咱们卢皋镇最被看好的是胡芳菲小姐和明瑶琳小姐,没想到沙流星和丁灵成了黑马,真是世事难料啊。”陆云休感叹道。
“为何胡芳菲最被看好?”
“你这都不知道吗?卢皋学院隶属城主府,而城主大人胡昌泰正是胡芳菲的父亲,魔灵三宗也得给城主大人几分面子吧?”薛丁山似乎知道一些内幕。
陆云休道:“城主大人再强不过是化罡境,但是魔灵三宗金丹元婴境的修士不知凡几,何用给城主脸色?实际上他们选弟子就是看资质,沙流星与丁灵恐怕是因为拥有法种,所以才能被选中。”
“什么法种?”
“据说想要修炼成金丹元婴这般传说中的境界,必须要有法种,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此外检测一次法种也需要提供五枚妖核,若是被选中,不仅妖核返还,还赠送法宝铠甲,若是选不上,这些钱就白花了。”
“听说铁象堡被选中的弟子出身很普通,但却侥幸被选中了。”
……
一众人议论纷纷,姬尧听得心潮澎湃,他明白,想要踏入仙途,自己恐怕也得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
晚餐很丰盛,姬尧吃完后拉着薛丁山和燕六郎私聊。
“老薛,你知道卢皋镇上哪个家族挖矿炼铜比较在行的?”
薛丁山微微一愣:“我们燕家就有挖矿的啊,老弟你怎么突然有兴趣问这个?”
姬尧道:“我有个记名师父,发现了一个铜矿,想找个合作伙伴。”
燕六郎与薛丁山相视一眼,均露出震惊之色,一个铜矿可不得了,若是大一些的富矿,那是可以让一个家族立刻崛起为豪门的。
盘古大陆上,使用最多的金属不是铁也不是金银,而是铜。
因为存在磁玄铜这种稀有金属,只要与铜融合在一起,即便掺入百分之一便能使铜变得坚固而易于锻造,性能比钢铁要优良的多,因此铜合金被广泛运用于建筑,车马,造船还有武器等行业。
燕家目前最大的产业是造船,但三十年前可并非如此,那个时候燕家以挖矿为主业,燕家之所以能够崛起为卢皋镇的豪门之一,便是因为发现了若干铜矿。
但随着附近山脉中的铜矿被挖光,这种非可再生产业渐渐没落,燕家被迫转行干起了造船和运输业。虽然挖矿炼铜少了,但以前的底子并没有完全抛弃,燕家还留着一个老式的炼矿炉和若干挖矿的设备。
“姬老弟稍等,我去喊大少爷来亲自与你洽谈此事。”燕六郎说完匆匆离去了。
燕家老爷名叫燕景山,曾经也是卢皋镇上的风云人物,不过近几年身体染恙,因此好多事务都转交给了大儿子燕云岳,姬尧来燕家好些日子都从未见过这位大少爷。
姬尧在房中静静等候燕六郎的消息,然后却迟迟未见他回来。
不久之后有下人来禀报,让金昊去一趟燕府的后山。
燕府很大,足有十多里,人走在里面都容易迷路。后山似乎是个农场,饲养着不少牛羊马匹还有猎犬。
金昊姬尧跟着带路的仆人来到了后山的养狗场旁,发现宗羽和燕绣眉也在此地,此外还有燕六郎与他的父亲大管家燕煌。
众人与姬尧打招呼,不过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太自然。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尧一问,发现飞虎竟然出事了,倒在一处狗栏内口吐白沫,似乎快不行了。
姬尧大急,这狗并不是他的而是吴铁匠处借来的,借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人在狗在,要是飞虎死了可怎么给吴铁匠交代?
“这是怎么回事?”
燕绣眉似乎有些尴尬,嗫嚅着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谁会给一条狗下毒?”
宗羽等人眉头紧锁,显然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