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也有佛教么?姬尧心头闪过这个疑问,不过随即又问道:“庙里还有空的房间吗?”
“有啊,你想住吗?”
姬尧微微思考了几秒钟,觉得今晚或许要跟这和尚将就一晚了,毕竟到了城镇上再露宿街头就有些不像话了。野外的话你还可以自称是个旅人或者猎户,到了城镇上再这么干那就是叫花子了。他这辈子还没有当过叫花子,轻易不想尝试这个职业。
“住破庙不要钱吧?”
“嗯不要钱。”和尚回答的很痛快。
两人吃的很快,少顷打着饱嗝准备离开,小二过来收账,一共182文钱,凑个整数算了180。
姬尧把铜盾递了过去:“这玩意值多少钱?你看着找钱吧。”
他这一面铜盾大概五十斤,属于比较迷你的单兵盾,还不如柳大奎那把朴刀重。但最低估价也得有500文,因为光卖铜也起码值这个价。实际上把里面磁玄铜的成本和铸造成本计算在内的话,估计翻一倍都不止。
小二脸色一僵:“客官你这铜盾恐怕得一两千文,小店今日生意刚开张,并没有那么多的零钱找给你啊。”
姬尧道:“那我身上钱不够啊,只有这面盾牌。”
小二迟疑了一下,过去把老板喊过来了。老板是个年纪有些微大的老伯,看上去估计五六十岁的模样,问明原委后指了指外面的大街道:“沿着浮玉大街走两百步左右有家武器店,你可以把盾牌质押给武器店,不过估计要吃点亏。”
姬尧点点头:“多谢老板了,您稍等,我去换了钱马上过来会账。小二,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
老板和蔼的一笑:“不要紧,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赖账的人,你独个儿去就行了。”
姬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他道声谢便出了门,那个和尚拎着一袋烧饼跟在他身后。
“哎,那个刚才忙着吃东西,忘记给你算命了,我现在马上帮你补算一下。”
姬尧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算吧,我听着呢。”
和尚道:“你身上有股妖气。”
姬尧停住了脚步,有些愕然的望向和尚,“妖气……大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和尚淡淡的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有那就肯定有,当然信不信由你。而且我还算出来,你不出几日必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一句好像是印堂发黑?姬尧有些无语,盯了和尚足有十秒钟,突然叹口气道:“大师,怎么说我也请你吃过饭,你没必要咒我吧?”
和尚冷哼一声道:“吃不吃饭是小事,积德行善才是大事,如果不是感觉到你身上有妖气,我才懒得搭理你。”
姬尧有些狐疑的看着和尚,老实说他心里是不太相信这些话,毕竟这是个酒肉和尚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值得怀疑。
当然如果这和尚真能说出点道道来或者露出些真本事的话,他也不介意相信一回。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晚上跟和尚回去住破庙,那这个问题待会儿再探讨也不迟。
“大师,此事咱俩稍后再细谈,现在先去把这盾牌当了再说,烧饼店那边还等着付饭钱呢。”
少顷两人来到了烧饼店老板说的那家武器店门口,这是一间气派的石楼,共三层,金色大门条石路面,门外有块招牌上书卢皋武器商行五个鲜红的大字。
门面挺气派,姬尧跨了进去,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人,都带着毛绒绒的皮帽,穿着也比较考究。
“两位要买什么兵器吗?”年长的那位率先问道。
“是这样,我现在缺钱用,所以想把这面盾牌给卖掉。”姬尧说着把铜盾放在了褐色实木柜台之上。
“这盾……还行,我这里可以收,不过毕竟是旧货,价钱只能打七折。”
“七折是多少钱?”
“原价估计一千五百文左右,七折一千零五十。”
“行吧,我换了。”
姬尧一边等着掌柜帮他兑钱,一边观看这兵器铺内陈列的兵器,里面各式各样的刀枪剑戟种类繁多,弓弩盾牌也不少见,不过大部分看上去要单薄一些,反而没有李家村吴铁匠打造的兵器厚重。
墙上的几柄造型奇特的重剑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些重剑剑身粗大,剑柄更粗大,通体流线型,无论是色泽还是外形都很吸引人的眼球。
“老板,你这几柄重剑叫什么名字?”
掌柜一边数钱一边答道:“那些是法剑。”
“法剑?什么叫法剑?”
“你怎么连法剑都不懂啊?是山里人?”掌柜身旁的青年人突然笑了起来。
掌柜用脚悄悄踢了一下身旁的青年,然后答道:“这法剑顾名思义就是铭刻了法纹的宝剑,战斗的时候能够发出剑芒隔空伤人。”
嗯?还有这种好东西?姬尧舔了舔嘴唇,他想起胡芳菲彭盛等暴气境高手对战时的风姿不由得心动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能够隔空伤敌就犹如兵器突然变长了几倍,战斗时爆发的威力起码翻一倍。
掌柜颇会察言观色,见到姬尧的表情心下已然有数,虽然姬尧自称没钱,但身上所穿的鳄蛟铠和携带的朴刀显然都不是便宜货,脸上和脖子的皮肤也细腻光滑,这就能够说明此人并非普通的泥腿子。即便暂时兜里没钱也不代表真的穷。
掌柜很自然的把一柄法剑从墙上取下递给了姬尧:“客官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本店的法剑可是名师所铸,对暴气境以下修士的战斗力有着显著的提升。”
姬尧细细的打量和抚摸着这柄法剑,材质的光泽和精美的纹饰无一不显示出精工细作的上乘品质,他有些爱不释手的道:“这剑多少钱?”
“不贵,才八万。”掌柜笑呵呵的道。
什么?八万?这么贵还叫不贵?你在逗我吗?姬尧有些无语,这么一把剑居然要八万,岂不是值一栋房子?他把自己的朴刀抽了出来问道:“我这把刀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