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尧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心头着实被惊到了,沉默良久,问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隐藏的深,你脑子里知道的东西好像比我还多,那你说,这个蛟人的祖传印记有什么用呢?”
莫丽施施然一笑:“这个不应该问你吗?你获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居然还来质问我,还想从我嘴里白嫖些机密去,你这脸皮可绝对比我厚的多。”
姬尧白了她一眼,这娘们,白嫖这词都学会了?
但你怕是不知道嫖字怎么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吧。
“好吧,就算你给我通风报信过,这一份人情我认,但光凭这一点,恐怕还不足以抵消你出卖我的罪过吧?”姬尧道。
“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莫丽看到姬尧不想阴斐鸣那般恶言恶状,神情也自在多了,接着侃侃而谈道:“当时尼耶罗手里有人质,你即便打赢他也拿他没办法,还不是要受他的要挟?这点你敢承认吗?”
姬尧想了想,发现不得不认,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算他心狠不认老丈人,但那时候老婆吉安娜也没有救出来,所以一旦遇到尼耶罗以人质来要挟,肯定是投鼠忌器,顶多全是而退,想要杀人和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暗中勾结尼耶罗,应该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
姬尧简直无语了,这借口也行吗?
但仔细想一想,似乎对方的逻辑也不错,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莫丽对于姬尧的很多新词句是颇为留意的,所以有样学样的很快,但这一句话‘脱了裤子放屁’太粗俗,又易懂,一听就明白,顿时脸色通红,狠狠白了一眼姬尧道:“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虎牙。”
原本这句话应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盘古的象牙不值钱,虎牙倒是值钱。
因为这里的虎跟地球上的老虎不一样,那是一种很厉害的妖兽,成年后肋生双翅,神出鬼没,它的牙齿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还能够用来炼器当做辅料,所以称之为‘狗嘴里吐不出虎牙’更为贴切。
发泄了对姬尧的鄙视之意后,莫丽又说道:“当时我知道维金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想着若是你与尼耶罗打的两败俱伤,局面反而更为不妙。我对你的脾气虽然称不上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你是个暴躁的家伙,动不动就要自爆。当初你在阴斐鸣地宫内可是有过先例的,我如何能够不担心呢?”
“你担心我自爆?那是你勾结尼耶罗的理由?”姬尧瞪大了眼睛,这逻辑根本是狗屁不通啊。
“当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让你们陷入僵持状态,这样双方保留了实力,不会让维金斯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要知道,当时屠龙鼎内有维金斯的奸细在,还不止一人。”莫丽继续给自己辩解道。
姬尧眼珠转来转去,一直在寻找莫丽话中的漏洞,但找来找去,似乎感觉没啥毛病。
“而且,我觉得你对于尼耶罗始终是投鼠忌器的状态,肯定是无法救人,所以我干脆勾结他,让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这样他就没有必要将人质视为手里唯一的筹码,对人质的看管也就没有那么严格。”莫丽接着道。
姬尧越听越无语:“合着你背叛我的原因,都是为了我好?这话听起来也太可笑了吧?”
“当然是为了你好,我只不过是施展了一个苦肉计,打入敌人内部而已。”
“我去,你这婆娘,怎么如此不要脸?”姬尧实在是忍不住要吐槽了。
还打入敌人内部,你怎么不上天呢?
莫丽听到姬尧的讽刺之言,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振振有词的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现在的结果你都看到了,简直完美——当然,对于古德温陛下的身故我很遗憾,但他是为了蛟人族的未来而献身,怨不得你,也怨不得我。”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真的能洗脑,不仅帮自己洗,还帮姬尧洗,意思就是古德温那是自愿选择的道路,咱就别纠结了,人要往前看。
虽然姬尧心中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的饶过她,但是经过她一番洗脑的话后,姬尧心中原先的那一股愤怒之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
现在他当然能够随心所欲的处置莫丽,但那样做就是单纯的欺负人了,不符合姬尧的一贯作风。
妈的,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行,这样做若是被吉安娜知道,那会怎么看我?
“那个莫丽啊,老实说你的嘴皮子还真是厉害,我被你一同洗脑,倒是暂时不想动你了。但却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饶过你,此事还是等吉安娜来处置吧,她若是觉得你没有罪,那你就没有罪,她若是觉得你有罪,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莫丽一听这话急了:“你讲不讲道理?吉安娜死了爹,她恐怕见谁都是仇人,就算我明明没有错,她恐怕也会迁怒于我,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那没办法,吉安娜说你没错,即便你有错也是没错,若吉安娜说你有错,即便你没错也是有错。”姬尧摆摆手道。
“那也太不讲理了吧?”莫丽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见过几个女人讲道理的?尤其是漂亮的那种?”姬尧嘿嘿一笑。
莫丽摸着自己的额头一阵晃动,差点被气晕了。
“太,太不要脸了……姬尧你就不是个男人,配不上做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咋能知道?你又不是我老婆。”姬尧反讽道。
“你……你真不是东西。”
对于姬尧如此厚颜无耻的嘴脸,莫丽被折腾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唉,其实你也没必要急着破口大骂,到时候若是吉安娜出人意料的讲道理,没有为难你,你岂不是要后悔么?”姬尧道。
莫丽听了这话,稍稍一愣,倒是停止了言语攻击,但神色依然很愤怒,显然对那种情况并不抱有多少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