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露怔了怔,感觉余文靖看自己的目光更炙热了些,几乎想直接将她生吞入腹。
“团子,你不能这样,要懂礼貌知不知道啊!”她艰难扯出笑来,对两人道,“没事,没事我来处理就好了,你们两个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余文靖薄唇轻启,眸底已有怒火,正欲说话,忽然薄唇一堵,他吃惊睁大了眼睛,就见自己对上博美水汪汪的大眼睛,它的小唇正贴着自己的唇,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几乎要跳脚起来,抬手要抓住博美,它吃吓高呜一声,秦露露立马将博美抓了下来,紧紧抱住博美往角落跑去。
“给我抓了那只狗!今晚吃狗肉!”余文靖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露露脚步不停,跑得更快了。
“不就是被团子非礼了一下吗,你非礼回去不就好了!”秦露露反驳过去。
安叔跑过去万分无奈道:“秦小姐,你就别惹先生生气了,赶紧放掉那只狗,好好道歉吧。”
秦露露更来了倔:“不,我就是喜欢团子,我要养它,在这里待着多无聊,我要让团子陪我!”
“秦小姐要是觉得无聊,等以后生个孩子自然就不会无聊了,这狗狗啊猫啊身上带的细菌很多,别感染了!”
秦露露红了脸,嗔道:“我,我就是要养!”
说罢还嗔怪地朝着余文靖瞥了一眼过去,好像在说,你上回把我害成那个样子,我要个狗狗怎么了!
余文靖强忍住发作的火气,道:“你要去哪里玩都可以,没必要养一只狗!”
她面露惑色:“为什么你这么强烈要求不让养狗,这里一只动物都没有,你不是有什么过敏症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的确要注意一下了。
“不是,是黎弋小姐有过敏症。”安叔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道,“给狗狗猫咪清毛清便实在太麻烦了不是?”
心里的某根弦绷了一下,秦露露敛了眸色,做出一副气恼模样,气呼呼转过身去。
“原来是因为黎小姐啊,看来她真的经常来,余先生也很重视黎弋小姐,她对小宠物过敏了,就一只也不养了?”
安叔有些欲哭无泪:“不是,秦小姐,你听我说,是我刚刚说错了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余文靖眸子一动,再发不出火来,清了清嗓子,转身往沙发走去。
“你要是想养也可以,但是,自己养,做一个专业的铲屎官。如果做不到,我就吃了它。”
怀里的博美呜呜叫了一声,蜷缩着更往秦露露怀里钻去。
她勾唇一笑,连忙应道:“行!我答应了!”
不就是照顾一只狗吗,有什么好怕的!
她如此想着,抱着博美蹭了蹭脸。
“以后我就叫你团子了,团子乖,我们去洗澡去!”说罢,一人一狗就上了二楼。
余文靖捏了捏眉心,发觉自己身上也有水渍,叹了一声。
“安叔,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就起身也往二楼走去。
一人一狗在盥洗室玩得火热,余文靖身子陷进沙发里,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灌下一整杯水后,余光瞄见玻璃上隐隐勾勒出的秦露露的人影,眸子柔和了些。
罢了,三年,来日方长。
心情愉悦了些,他正将剩下的水一口饮尽,突然就见秦露露裹着浴巾慌张失措地跑出来,抓着门边扫了一眼屋里,对上余文靖的眸子后连忙求助道。
“余文靖,团子在里面拉屎了!”
一口水喷了出来。
余文靖的额上青筋突突跳着,强忍着想要将面前的女人丢到床上再将那只团子扔下楼的冲动,压低了声音。
“那就收拾。”
“我不会!”秦露露说得理直气壮。
余文靖握着水杯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铲屎官都该会。”
“余文靖你帮我不行吗?万一团子拉的屎蹭我身上怎么办?况且万一团子待会儿跑出来拉你一屋子,你不得更气死了?”
余文靖冷脸看她,脑海里浮现出团子撒腿满屋子跑然后留下一地的痕迹的画面,嘴角抽动了两下。
见他终于起身,将袖子挽上手肘弯处,一脸便秘的表情走过来,秦露露只觉得得意畅快至极。
他强忍着不去看她的表情,刚进盥洗室,目光直接锁在了瑟瑟躲在角落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乱动的团子身上。
它的毛上污渍已经被洗了干净,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落魄狼狈又无助,眸子低垂着不敢看他。
余文靖心里一动,上前伸出双手将团子撑起来,直直走到坐便旁。
他略是躬身,道:“你把纸抓出来,铺在坐便圈上。”
秦露露连忙按着他的指示将东西都做好,余文靖轻手轻脚将团子放下去,让它的双腿能触到周围,后面用东西隔住不让它掉下去。
他伸出手在它头上似乎是安慰鼓励地摸了摸,就见团子耸拉下脑袋,紧接着又挤出来了几块。
待确定完全没有了之后,余文靖才将团子从上面抓下来,一手箍着小狗不让乱动,一手抓了花洒,打开开关缓缓冲着它的身子。
“把便块丢进坐便冲了。”余文靖冷声命令。
秦露露黑了脸,艰难挪动着脚扯下一大段一大段的纸巾,好久才走到那团便块旁侧,摒着呼吸用纸巾盖住便块,快跑到坐便旁丢进去,按下冲水开关。
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她皱着眉头看向余文靖,而他似乎是沉浸在给团子洗澡的事中,五官线条都柔和了些,团子也被伺候得舒服,微眯着眸子低声呜呜叫。
心里不自觉漏了一拍,秦露露回神过来,拉紧了身上的浴巾。
最近是怎么了。
她紧闭上眸子,又缓缓睁开,调整了呼吸,咳了一声。
“那个,团子洗完了没有?”
余文靖手上动作一顿,洗去最后一点的泡沫,将花洒放到旁边,用毛巾将团子包裹着抱起来。
“你先洗洗你身上的味道吧。”说罢,他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团子走了出去。
团子呜了一声,眸光似乎得意地朝她笑了过来。
什么!居然嫌弃我!
秦露露紧攥着手,面色发青。
鼻头动了动,她眉头拧了起来。
的确。
好臭。
秦露露连忙上前阖上了盥洗室的屋门,脱下浴巾狠狠搓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