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头里云河,在处置了那些类似于留守儿童的小孩子们之后,又是继续上路了,不出半天的路程,便已经到了他这次走访的县城之。
里云河原本是打算开门见山,不说废话的,直接就找到知府县衙去,可是转念又想,如果这样就找过去的话,那排场可是极大,自己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还不如扮做寻常老姓,瞧瞧那知府办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心像转便有了主意,里云河就叫了那车夫先去了驿站,又给了些赏钱车费,车夫就眉开眼笑地去了。他喂了马,又自己找了个好房间休息了番,里云河吩咐了,让他等着里云河回来便是。
这等好差事,可是从哪儿寻呢?只是带着这位爷到处走些地段,什么也不用做,便是有好多钱。
车夫笑开了花,里云河见他找到地方安顿好了,也就放心地钱去了知府县衙。来知府县衙么,要想试探出他们的办公态度,当然是要有着些能力,去做上番的。好戏自然是要演的,不然怎么能晓得这知府是好与不好呢?
可以,现在这样的穿着,可是不能去的,去便是漏了馅儿,那知府的人最是认银子了,认人认权银子。
里云河换了件破旧的衣服,把脸上弄得脏乱了几分,然后便是做个无业游民的样子,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口去,敲响了鸣冤鼓。
这时候知府衙门外倒是没人把守着,大门紧闭,分明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却这般常态,这知府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去了。
里云河拿着鼓槌个劲儿的敲着鼓,敲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里云河就更觉奇怪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知府要是府衙不办事,倒是有什么用呢?
他又大力了敲了会儿,丝毫不放弃,里头的人好像被吵的不耐了,才晃晃悠悠的出来开门。
门只嘎吱的开出了条小缝,那人斜眼瞥着里云河,脸的不耐烦与鄙夷。
“干什么呢?敲我们知府老爷的门,是有什么事情?”
里头的那人的样子,副鼻子翘的要上天了感觉,里云河就觉得横竖看不惯。可他现在也不能戳破,不然也不知道这知府到底几斤几两,对民众到底如何了。
他俯下身点头哈腰的,像极了愣的狗腿子:“这位大爷,您给行行好吧。小民这儿有冤情,还望大人开个门,替小民平平怨。”
那府衙里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声:“你个小人也有冤?有什么冤枉的,还能到知府大人的面前求情了?像你们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我家知府大人可是没工夫管呢,该干嘛干嘛去,别堵住知府的大道。”
说着,那人便是要将门关上的。
里云河趁机在门缝上瞧了眼,里头的人做的是衙役打扮,看来是守门的,要么就是知府身边的人。
这人的态度怎么如此恶劣,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知府大人也好不到哪儿。可不见到人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下定论,里云河舔着笑脸儿,伸出手挡在门上:“这位爷,咱们好说话,你先别关门呢。”
那人瞧着里云河脸不耐烦,打了个哈欠:“别关门?像你这种人有什么好上诉的,还想见我们知府老爷,做青天白日梦去吧!小爷的酒还没喝完呢!”
说着就是打了个嗝,果真是酒气冲天的。这大白天的知府不开门,里头的衙役却喝着酒,搜刮着老姓的民脂民膏拿着朝廷的俸禄,竟然就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里云河心中有些气节:“大爷,大爷,求您就行行好,替小的给知府大人美言几句吧!小的家里头老母猪丢了好几头,小的刚养大,可全靠那几头猪了,来年开春儿可是要拿去卖的。现在猪没了,小人家里可就等于什么都没了呀!”
那衙役听了,更是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几声:“不就是几头猪吗?这么小的案子也妄图知府大人替你办?就算知府大人给你断了,也只能证明你的猪丢了,那又怎么去帮你找回猪呢?赶紧滚,别耽误着在这大门口上了。”
说完那衙役就把门重重的关上了,重重的雕花大门关上,颇有力道,声音沉重。
里云河这次没在拦住,只是脸色有些凝重了起来。这知府大人,好大的谱啊,民间寻常姓,丢了几头猪可不是说闹着玩儿的。头猪卖出去,可养活家人个月有余呢,这丢了几头猪的案子都不受理,他区区个县城知府,还享受什么俸禄?
大白天的,不办案衙役喝酒,知府不知去向,看来这地方还挺有问题的。里云河本想着今日就进去瞧瞧,可不曾想,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心中暗想,直接前去未必能搜集到什么证据,还是等今夜先暗访,明日再光明正大的进去,瞧他做他们个人脏并获好了。这么打定了主意,里云河就是先回去客栈休息了。
在马车上颠簸了几天,虽然说里云河是练武之人,可仍旧会觉得不舒服。这日终于能在床踏上安安稳稳地睡个觉,晚上醒来时,里云河心情大好,神清气爽的。
他先是叫来暗卫问了问如羽的事,然之后便用了饭,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套上夜行衣,就从客栈个不起眼的边门出了去。
来到了知府门的后侧,倒是没人把守,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情况。
里云河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角,先是垫脚往上跳了跳,施展轻功下子就把自己跳到了房檐上边,角位置极高的地方。
他只要往后蹲,便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也不会有人没事就往天上抬头看。里云河蹲在暗处,仔细地观察着院子里的情景。
都说站得高看得远,此话本是不假的。里云河不过几个转头,这院子之中的景致遍已经尽收眼底了——是个进出的院子,也不大。
反正是个知府还是县城,又能有多大呢,哪怕有无穷无尽的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吧?更何况时不时的就会有官员下访,如果排场做大了,反而不好再者说这贪官**这么家大业大的宅子也搬不走。
送东西还是送钱送财送美人来的实在,奇珍异宝,到时候也说不上是谁送的,证据还可以销毁呢。
里云河绕着屋顶上的边角在这院子里快速的转了圈,没见着几间亮灯的房子,那估计其中间房间便是知府的了。瞧着模样,其中那中间的大院子,应该就是知府的院子了。现在里面倒是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那知府在做什么。
里云河在那砖瓦屋顶上身轻如燕的跳跃了几下,就来到了目标所在的院子。他轻轻地蹲下身,揭开了脚底下的片瓦片,就见到下面的屋子里灯火明亮,摇曳着片烛火。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案前,手上握着本书,又好像是几封信,反正看不太清,他毕竟是背对着里云河的视角。
里云河调了调自己的目光方向,才总是看清了那知府的手上,正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这就奇了怪了,他竟然还能看书?
里云河定眼又看,好奇着这知府竟然也有进修的时候,是看了什么书来修身养性了?却不想这么看,差点把他气的吐血,那知府是捧着本《**梅》看的津津有味呢!
这人当真是好事不做,色鬼个啊!
里云河在上头连连摇头,胡思乱想之际,忽然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老爷,这么晚了您还在看书呢,也不晓得早些歇息?莲儿可是在房间里等了您许久了。”
那女子名叫莲儿,莲步轻易之间果然是有着股子的妩媚。她走到了知府的面前,双手马上的就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知府似乎很享受,并不推开,言语上却很正经:“莲儿别闹,本大爷现在正在看书学习呢。”
那名女子歪过脑袋,轻轻的眨了眨眼睛,那样子颇有几分天真又带了几分委屈。她个转身,便是坐在了知府的腿上,把抽过了知府的书:“那就叫莲儿来瞧瞧,知府大人是在学什么?”
没想到那知府被抢了书也不恼,反而是个反手就抱住了莲儿,将她俩节白嫩的手臂都圈在自己的身子里了。
“当然是在学习如何伺候你呀。”知府大人的声音,隔着莲儿的衣料闷闷的传出来,里云河在上头听着却觉得阵恶寒。这知府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呢?这样子的下作,竟然也能在这当知府?
看来这地方当真是不太平了,环环相扣,这知府不可能无所作为。每天肉林酒池的,竟然也能好端端的到了现在,定是有人帮他助他护着他,他才能有今天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