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eor设置好程序,捏了捏酸疼的鼻梁,推开转椅起身离开控制中心。看到Meteor起身,原本昏昏欲睡的Jarvia精神一怔,丢下迭了一半的折纸追着他的身影走出组织大楼。
初春的阳光充满暖意,Jarvia远远地跟着Meteor,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着Meteor进入快餐店,买了汉堡和咖啡,之后又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又绕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公园,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开始瀏览报纸。
Jarvia压了压帽檐,撇了撇嘴角,低声咕噥着,“有没有搞错,是不是耍我玩啊……”
吃完午饭,Meteor迭好报纸放在长椅上,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双手插着裤兜,踱步走开。
看着遗留在长椅上的报纸,Jarvia兴奋地瞪大眼楮,“终于开始了?”只是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报纸上的Jarvia没有发现,已经走到拐角处的Meteor轻轻勾起嘴角。直到Meteor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Jarvia飞快地奔到长椅边,快速地翻看那份报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难道他们有秘密的交流方式,管不了太多,Jarvia拣起报纸塞进包里也向组织大楼走去。
回到组织,Jarvia靠着转椅,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瀏览着,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到底有什么呢?”
就在她入神地翻阅着报纸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右肩,“你也喜欢这份报纸?真巧,我刚刚看过。”
听见Meteor的声音,Jarvia下意识地想藏起报纸,最终还是理智居上,生生克制住了手里的动作,声音有些干涩,“对啊……真巧。”
少年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工作间。Julius与Meteor擦身而过,点头招呼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僵坐在转椅里的Jarvia,“怎么了?”
Jarvia重重地舒了口气,瘫在椅子里,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没事。”Jarvia坐直身子,隐隐期待地看着Julius,“你那儿有什么线索?”
“能有什么线索,除了出任务,就是待在家里,生活习惯好得不得了,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
Jarvia摸了摸自己的下頜,“是吗?总觉得怪怪的。”
“反正我不打算再跟踪了,要累死了。”
“这样一来,有嫌疑的就只剩下Meteor了……”Jarvia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报纸。
沐幽辞走进喧嚣的酒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修煜,走到他身边坐下,点了一杯长岛。“怎么样?Julius不再跟踪你了?”
“嗯,昨天开始就没有出现了。”
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鸡尾酒,沐幽辞笑着道了声谢,倾身凑到修煜耳边说道,“不要放松紧惕,Jarvia还没有放弃,她在Meteor身上找不到线索肯定会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我觉得过不了多久Jarvia就会开始恢復记忆。我的建议是,你尽快整理好一切,离开组织去,以Jarvia的坚持,事情很可能会脑打球。”因为周围嘈杂的声音,沐幽辞的声音刚刚可以让他听见。
修煜转头探究地看着沐幽辞,沐幽辞盯着他的眼楮片刻笑了,“我的专长是读心术,催眠我只是略有涉及,这并不是我擅长的,再催眠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有效。”
“你为什么要这样……”最后两个字修煜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女人已经看懂。
沐幽辞自嘲地一笑,“为什么这样帮你?你这是明知故问,修煜。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沐幽辞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浅灰色的双眸紧紧注视着修煜的双眼,她知道这一刻他已经为自己设起了防线,从他眼中她看不到任何所想,“果然,你跟我一样,血是冷的。”说完,沐幽辞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酒吧。
鼻息间还残留着沐幽辞发间的味道,修煜垂下眼帘,他怎么会不知道沐幽辞对他的心思,可是,自从安懌琼死后,修煜已经不再轻易动情,说他对沐幽辞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这几年里,她帮助过他许多次,这个女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同时他也知道,沐幽辞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她可以把握人心,却不会让任何人把握住她,她从不会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情感,她享受游戏人生的感觉,你无从猜测她想得到的是什么。修煜知道,他无法接受这样危险而沉重的感情,他们的立场不同,沐幽辞对他的帮助已经是她可以做到的最大极限,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不希望再有人为他付出和牺牲,特别是他在乎的那个人。
所以,这次真的该离开了,不仅是救自己,也是在保住她。
午夜,Jarvia结束了一天的跟踪,感到极度疲惫,跟踪Meteor已经整整二十天,虽然Meteor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是他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跡象。Jarvia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从包里翻出钥匙,Jarvia进入驾驶座,发动了引擎,导航系统自动啟动,Jarvia盯着导航的屏幕,微微蹙眉,导航的记录中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地方,在她的记忆中,她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Jarvia的手指轻触屏幕上显示的地点,“这是哪里?”
不再考虑,Jarvia踩下油门,根据导航的目的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