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反抗,吴义根本就挣脱不了这几个大汉的压制。
“你们想对我干什么?!”
他嘴里问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场景,这是一个靠南的病房,室内只有个掉漆的氧气瓶,还有一个吱嘎吱嘎响的手术台,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正规。
在斜对面,坐着一位跟麻杆细条的中年人,身旁摆放着一个圆形仪器,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很多电线,好像是一款老式的电休克治疗仪。
还没等吴义看清楚,那个医生便开始拿出针灸用的细针,在他手上和胸上来回乱扎。
尼玛的,扎就扎吧,但你好歹消消毒啊!
此刻吴义很慌,放在手术台上的手,猛地被他抽回,并且又开始了一次猛力挣脱。
因为限制环的原因,吴义此时的力量与本体相差巨大,所以根本挣脱不开。
见他反抗,后身其中一个人,突然捡起几根长布条,把他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然后将他的手又重新按到了手术台前。
“你们他妈这是在非法禁锢我!”吴义已是怒火冲天,用着最大的力气大声喊道。
“吼啥,我们只是想给你做个测谎的测试。”医生微微一笑,“力气再大也没用,你是逃不出这里的,识相的话,乖乖地我问你答…我可是要听实话哦!”
瞧着医生身后那几个身材壮实的保安,吴义心想也是,当下立即心灰意冷。
医院再怎么也不会闹出人命,自己先闭上眼忍一忍,反正一会就抗过去了。
吴义明显感觉到,又有两根针扎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不太疼,倒是有点麻。
随后医生握住身旁的仪器电线,数了数,约莫五六根,将它们头上的一个小夹子,夹住插在肉上的针灸针。
吴义很清楚看见,眼前的那个仪器,屏幕上写着频脉冲治疗仪,而且在右下角,还有个类似计算器的图,上面显示着65。
对于吴义此刻的态度,医生很满意地点了好头,不过随之脸色一变,严肃起来:“好了,我们这就开始测试。那么,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
这东西是个啥?
吴义正盯着眼前的仪器入神,医生的话,他根本没注意听。
好小子,不听话是吧,行,看你过会说不说!
医生脸一黑,手直接触碰到了仪器上的一个小按钮,随后上下移动,分别调动了六个绿色按钮。
正发呆呢,突然一股电流涌进胳膊内,伴随着股股剧痛,猛地充入吴义的大脑。
他的眼睛瞪到极限,电流带来的痛感,就像身体里藏满了针,并在肉里翻来覆去的旋转。
吴义想喊出来,可保安却不给他任何机会,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把他的嘴捂的严严实实。
“呜呜呜!”
剧烈的疼痛感,使他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煞白,整个右臂基本麻木,而那种持续的电流,越来越像有虫子在脑袋内钻来钻去,顿时想死的心有了。
一看吴义快坚持不住了,医生把仪器突然关停,捂着他嘴的那张纸巾也移到了嘴唇下。
“啊哈啊哈——”吴义大口大口揣着气,除了嘴之外,各个部位已经麻痹。
“现在可以说了吗?”医生笑里藏刀,温柔的问。
吴义刚喘了几口气,还没来的及回话,医生突然面色一寒,又打开了仪器,纸巾也瞬间移到嘴上。
又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涌了上来…
没有持续多久,医生关掉仪器,又问:“现在呢?!”
那种痛,吴义根本不想在尝试第三次,所以当再次问到时,他不顾踹气:“我说!我说!”
“呵呵…”医生发出诡异的笑,“早点这样不就行了,省的受罪,现在开始看着我,回答问题。”医生面无表情发问:“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吴义低头想了想,说:“知道。”
话刚脱口,那股剧痛又涌了上来,医生再次转动了仪器按钮。
尼玛!
此刻自己真想有把杀猪刀,把这个二笔医生按在手术台前,让他也体验一下绝望的感受。
这次电流时间很短,只持续了十来秒。
关掉仪器,医生脸色变得不耐,“我让你看着我答话!”
吴义脸上虽微笑着,但紧闭的嘴里,牙齿被他咬的死死地。
“那你说说,为什么来这里。”医生又露出了那种可怕的温柔语气。
这次吴义可不好再低头,看着他说:“和家人的关系不好。”
医生又问:“那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青少年教育中心?俗称网戒所…问的简直是智障题!
“治网瘾的!”吴义转念一想,自己是因为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暂时以游戏消磨时光,可自己并不上瘾啊!
“游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没有瘾!”
那医生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我们这里是治网瘾,但我们这,还能治疗数十种少年叛逆的行为!对家人发脾气和顶嘴,也是我们这里治疗项目之一!”
吴义心里一沉,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估计说破天,那医生也能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
为了尽快脱离这里,吴义在心里迅速打算一番,决定先把眼前糊弄过去,省的再被电击。
“那你现在,能安心在这里住院吗?”
我特?住院!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大哥,你们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在心里问候完这医生的十八辈祖宗后,吴义转念一想,自己还要找到刘布,不然解不了手环,就无法离开梦境,看来得受苦一段时间了!
心里打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又不说话了是吧!”医生可不会给吴义沉默的机会,在冷喝一声后,伸手就要去摸按钮。
“可以!可以!”
“真的能吗?不会出去就忽悠你妈回家吧!”医生就把手放在按钮上,打算他只要眼神有点不对,就用电流伺候。
心里再多不愿意,吴义也只能忍着,为了唤醒刘布,也让自己脱离这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噩梦,他无奈地说道:“不会的!”
“从这里出去后,不能和父母提发生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字,更不能忽悠你爸妈带你回家,如果你敢反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次回到这手术台前,下次我可不会手软!”
你不让自己住院,我还不乐意呢!
吴义连连点头。
医生笑得很慎人,他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说刚才的行为,是治疗呢,还是惩罚?”
“治疗!治疗!”
医生摆摆手,示意松开吴义,然后让保安把他带到了一个八人屋的病房。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的病友,快去认识一下吧。”医生一进屋,病房内的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眼里透露着恐惧。
“咚”,门被狠狠关上。
待医生离开病房,有位气质独特的少女,缓步走来,她伸出了那只白哲细嫩的小手,向吴义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叫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