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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附身

唐征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听里面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请进吧。”他心想着:这和墨妭平日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大一样,难道是着了风寒。

唐征见墨妭正有些慵懒地依靠在卧榻上拨弄着自己胸前的长发,他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这要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他一定会坐在对面,细细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想到这里,正好被墨妭投来的一个眼神吓了一跳。

“你站在门口发什么愣啊?”墨妭冲他笑了。

唐征赶紧收起旖旎的心思,走到了卧榻前:“你可是好些了?”

“嗯,”墨妭点点头,“我听墨鸣说,我晕倒的这两天,你几乎都没有休息,一直在院子外等着。你不累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唐征心中一暖,低头笑了:“干镖师这一行的,睡不着觉是常事,有什么辛苦。何况你是我的保护对象,本来就该好好保护你不出意外的。你出事的那个时候,我正好不在,我也一直挺自责的。我想着,或许当时我在,你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说完了这一段,他抬起了头,“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啊……”

他看着墨妭投过来的眼神,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同,这眼神似乎带着一些玩味,还有一点鼓励,鼓励他一直说下去。而他却在这样的眼神中渐渐低了声音,直至消失。

墨妭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唐征苦笑起来:“你这样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墨妭噗嗤一声笑了,她轻轻地一低头,青丝柔柔地触到了唐征的手背,让他又一瞬间的酥麻,可这一瞬间的感受竟让他有些上瘾,想要再次体验一回。

而也正是这一低头,墨妭披着的外衣滑落,露出了低胸寝衣。自脖子而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少女日渐成熟的身体带着天然的诱惑与不谙世故的懵懂,将唐征的心给予了致命的一击。

“那日在玄义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要名字。这回,怎么还害羞起来了?我看着你说不出口,是我长地太难看了?”

唐征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说:“怎么会难看?就是,就是好看才不敢再看……”再看下去,怕会更喜欢,可是,再喜欢,也不是我的了。

“难道你喜欢我?”墨妭突然从卧榻上起身,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卧榻边缘,仰着头看向唐征。

“喜欢”这一个词语被他压在心底的最深,深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去了解,只是放任自己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所控制,却从没有正视和探究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墨妭的话虽然轻飘飘地撩过他的心上,却同时摒除掉了自欺欺人的面纱,引发了他感情的巨大漩涡,这漩涡咆哮着冲他席卷而来,将他拉入其中,难以脱身。

唐征因着这句话惊慌失措,他涨红着脸,憋着一口气连连后退,撞上了身后的桃木圆桌,圆桌上的白瓷花瓶晃晃悠悠地转了两转,最终倒了下来,再骨碌碌地滚下了桌子。

陶瓷破碎的清脆声吓地唐征跳了起来,他连收拾地勇气都没有,闷头说了声:对不起,便冲了出去。

青鸾、飞鸾听得屋内有响动,立刻跑了过来,只见一脸红晕的唐征落荒而逃了出来。

而屋子里,则是一地的碎片。

墨妭早已披好了外衣坐了回去,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真是的,怎么搞成这样了?”飞鸾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扫帚开始清理。

青鸾着捡起了几块大些的碎片,抬头看向墨妭:“女郎,唐总镖头怎么了?”

墨妭头也没抬,声音闷闷的:“谁知道呢?说着说话就转身跑了。”是啊,谁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胆说了这些话,这明显有些暧昧的意思了,这可不行啊,自己可是要与薛家定亲的人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想到这里,她懊恼地捶了捶被面。

这边贺习却来通报:“女郎,薛公子在院门口了。”

飞鸾飞快地再清扫两下,青鸾上前替墨妭理了理长发。

两个女婢看着屋子和人都差不多能见人了,便冲墨妭点了点头,墨妭这才慢悠悠地说“请他进来吧。”

薛正也是昨日在父亲送婚帖被拒后才知道墨妭晕厥的事,他联想起两人第一次在玄义坊见面的事。当时墨妭也是要去看医生的,只不过,为了他那不足外道的恩情而把见连神医的机会让给他了。

薛辉义本想多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却被墨轩给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心中难免不快,却也在为墨妭的身体而担心。本来对于刘婕儿的事,他已经很遗憾了,墨妭对于他来说,是另外形式的一种补偿。他实在不愿意好不容易见了面的儿媳妇会有什么闪失。

袁子芬得知此事后,便开始借题发挥:必须弄清楚墨妭有什么病症,不然,没法定亲。

薛辉义知道自己前几日见墨妭的表现惹了她的不满,也不正面与她纠缠,暂时按兵不动,只是派出薛正前去打探。

薛正说起袁子芬的态度,试探着薛辉义:“若是墨家女儿真的有什么病症,父亲可有打算?”

薛辉义大义凌然:“她是我们薛家从小就定下的儿媳,就算出嫁前有什么病症治不好,嫁过来继续医治便是。怎可因她的病,而废了两家的婚约?”

薛正的心终于定了,可也从父亲的语气里看到了父亲的不甘,却也在自己心中平添了一层不安。

薛正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唐征匆忙离去的背影,这下一进门,还见到了门槛边的一片碎瓷,他再看在门边站着的青鸾、飞鸾,两人的神色皆有些不大自然。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径直走向了墨妭,在卧榻边坐下。

“我两天前晕了,现在醒了,为什么会晕不清楚,可是医生说不是病。”墨妭见他来了,先于他开口,咕噜噜地说了一串。

薛正笑了:“估计是人人都问地差不多,都把你问烦了吧。”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问题,问多了,确实有些烦。”墨妭也笑了,但是笑着笑着,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她从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幻听,现在又加上了莫名其妙的晕厥之症,她本人是想对薛正坦白这些情况的。但母亲这边一直有心隐瞒,她欲如实相告的心思也便动摇了。

如今,自己依稀记得梦中的情况,倒是对自己的病症也是一种解释,但却不知道这样说了出去会不会让人信服。可是现如今如今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再将这些事情瞒下去了:与其以后被人嫌弃,还不如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薛正介意她的症状,这婚事罢就罢了,也好过以后在薛家被发现了,让人看不起。

想到这里,墨妭拿定了主意。

薛正发现了她的变化,将之前想问唐征怎么跑了事情给忘了,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了?”

“我有话……”话到嘴边,却听地另一个声音:你告诉他幻听的事情做什么,你根本没有病!

墨妭被这声音给吓住了,整个人似乎呆立在了那里。

“你到底这么了?”薛正连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弯下了腰,想看清楚墨妭的神色。

飞鸾、青鸾在门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上前去,却听得墨妭开口:“我有话想问你啊。”这声音又亮又响,不似平日里女郎的温声细语,倒把在场的人给唬住了。

飞鸾以为女郎暗示她们要离开,立即拉起还没来得及表态的青鸾走了。

薛正低头,撞见墨妭的眼中突然四射的精光。

这和她之前的眼神完全不同。他所认识的墨妭,眼神是赤城无邪,清澈平和的;而现在的眼神,与他所见过的那些满腹算计的目光过于相似,以至于他突然害怕了起来,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后撤了一步。

“你和我接触也有些时间了,我且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墨妭的一番话大胆直白,越发不像她的风格了。

薛正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在墨妭催促前回答了:“喜不喜欢是感情的一种状态,而感情却又是流动变换的。简单说来,今天喜欢,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喜欢,而现在不喜欢,也不意味着以后会不喜欢。所以,我一直以为,男女间谈论的喜欢或者爱都很肤浅。所以,我更觉得,两个合适的人,以合二姓之好为基础,以婚姻作为约束,以对对方的忠诚作为责任,远远比简单地谈论喜欢来地更稳妥与长久。从之前的接触上看,你和我应该是合适的人,那么我也会以我的责任,来对待与你的婚事。”

薛正说完了好一会儿,墨妭都没有反应,那表情,似乎正在艰难地理解他所说的话一样。突然,她的眼神恢复了之前的灵气,薛正看见了这熟悉的眼神,还没来地及高兴,她的眼神又变了,变成了充斥着距离的思考和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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