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洛看过去,两方都愣住了。
箫景洛松开了手里的脖子,任那所谓的大哥瘫软在地,“老……老八?”
老八反应过来后,不禁喜色外露,上前几步,就想要拥抱箫景洛,突而想起这不是他能拥抱得了的人,又悻悻放下手来,“真是!太巧了!太巧了啊哈哈哈!”
接着,他看了眼那几个看着他们已经面露惊恐的人,“他们谁啊?”
“那个……”老八看到瘫软在地的男人,好心地出声提醒道,“兄弟,你是不是感觉到裤子有些湿啊?”
男人不敢答话,一边胆怯地看着老八,一边往后退缩,“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打我……”
老八长得不算友好,再加上后面还跟着几个长得同样不算友好的人,个个佩戴刀剑,乍一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聚众斗殴。
总之大哥等人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跑了。
箫景洛拍了拍手,嗤笑道:“就是几个没长眼的想来碰我。”
“什么?!想碰你?!”
一听这话,老八差点暴起,“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怎么可能还会让这龟孙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箫景洛之前的怒火却已经消失了,说道:“我没所谓了,反正他们也碰不到,我还是有些倦。”
说完,箫景洛便打了个哈欠,验实了这句话,老八他们见状也表示:“行,我们摆脱了那些人后又追来一批,追得我们精疲力尽的,我们真是一刻也不停的在跑,也累死了。”
那样子的话,前夜里的那些人应该是追着老八他们过来,阴差阳错刚好问到了方颖一家。
因为顾忌箫景洛是一个女子,老八他们特意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也找了一家住。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箫景洛早早便出来叫醒老八他们,老八一边伸着懒腰打哈欠,一边走出来,看着太阳,感慨了一声:“也不知道钟延有没有我们那么好运,”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起钟延,你和钟延怎么走散了?”
“没有走散。”
箫景洛简单几句话概括了当时的事情后,老八咋了咋舌:“幸亏你反应得够及时……不过你们也该也能应付得住他们吧。”
“还好,之后还是被他们跟上了,打败了是打败了,但是也差点没了命。”箫景洛说完后探头进去看了一下他们暂住的地方,“你们没有马吗?”
另一个镖兵走出来,解释道:“中途确实买了几匹马,但是太引人注目了,又把他们卖出去,因此还差点又被发现。”
这个“又”字再现了他们这几日奔波来酸甜苦辣。
几人简单地交谈了两句,箫景洛骑上马,返回去,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买了几匹马,牵回去给他们。
于是他们便重新启程,前往城南边境。
这里离城南边境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是为了安全,几人并没有连夜赶过去,太阳落下之际,随便找了道上的一个小破庙,准备在里面勉强过一夜。
小破庙香火断了许久,灶台上的供奉之物早就发霉烂透,那些恶臭的味道很快便充斥了整个小破庙,令箫景洛都难以在里面待下去。
老八屏着气道:“忍忍吧,现在出去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
箫景洛嫌恶的走过去,把那些已经被老鼠啃的差不多的食物扔出到外面。
刚扔出,就听到一声明显的呕吐声。
箫景洛抬眼看去,从小破庙门口的那个破损严重的小石狮后面走出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身上沾满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羊毛,脸上也沾上了灰尘,看起来实属狼狈,若不是身上衣裳,让人看过去,就像个小乞儿。
箫景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钟……钟延?”
钟延听到声音后,慢慢地抬起眼,看到箫景洛,迟疑了许久,才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嗯”字。
半刻之后。
老八看着狼吞虎咽的钟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这几天都遭遇了什么,感觉你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钟延听到问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吞咽下后,慢吞吞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我有些倒霉。”
想去买一匹马,后来发现里面的马都被人买完了,无论去哪一家,结果都一样,后来只能摆脱牧羊人带自己一程,然后他便在后座上个羊群共度了不知道几个白夜黑夜。
老八沉思许久,“你要不在这里就拜一拜佛祖,保佑保佑你?”
钟延没有理会老八,扭过头去看箫景洛。
箫景洛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在休息,脸色苍白,身形看上去比在秦国的时候还要瘦弱几分。
而箫景洛此时正在想,她杀了那些来阻截她的那些人,如果惊动了他们背后的人,接下来他们要如何动作?
……
另一边,秦国京城。
白色的鸽子飞快地从黑夜中飞掠而过,留下一道残影,而后直直地飞入一间客栈,客栈中烛火明亮。
鸽子飞进后,慢悠悠地落脚在桌后的男子手上。
梁国使者从鸽子脚上取走小纸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加的差劲,最后,他愤而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入火烛里,使得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
“还真是小瞧了她。”梁国使者捏紧了拳头这时候,窗外一女子轻快地跃进来,微弱的月光映出她的面容。
赫然便是曾经确认过“废物”是否已死的女人。
赫丽娜一进到里面,先是对梁国使者不是很尊敬地行了一个礼,而后手卷着垂到胸前的长发,说道:“看来大人派出去的人还是不行啊。”
梁国使者冷冷地看着赫丽娜。
赫丽娜才没有理会这男人高兴与否,她懒懒地抱胸,说道:“上面那位可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大人再不快一点,那位降罪下来,可有的你受。”
梁国使者冷哼一声,赫丽娜接着说道,“我仔细想了想,那个女的方向,可不就是要去城南边境吗?都要去城南边境了……”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