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柳夫人的脸白了几分,看柳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浑身的血液都凝集成冰,战战兢兢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的,这个老虔婆,这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当初那些派去刺杀菊儿的人是谁做的吗?你不知道当年那些事儿,是怎么回事吗?菊儿死的很惨,你派去那些打手,都是流寇,将一个黄花大姑娘毁了不说,还搭上了你女儿的性命,杨素琴,你好恶毒的心思,还让我白愧疚这么多年!”
柳老夫人的话,让杨素琴的脸色骤白,看着眼前的女人,一颗心,骤然冰凉,浑身不住的颤栗,吞咽一声,不愿意承认,可是却有无法反驳,看着眼前的女人,渐渐地,不知所措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她的脸白如雪, 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只能拼命的摇头,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只会不停的重复这一句,好像只有这一句话,能让她恢复信心。
“你不知道?”
柳老夫人的脸,冷沉了几分,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精光,如剑一般的射来,阴恻恻道:“你知道的,你清楚,我在说什么。”
“……”
柳夫人步步踉跄,看着眼前的女人,清眸闪烁,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咬牙道:“不是……不是我,是菊儿偷走了我的孩子,我的芳儿是被你,被菊儿害死的,我可怜的芳儿!”
“碰!”
柳老夫人真的动了怒,蓦得起身,虎口一震,起身质问道:“你说是我害死了你的女儿,我倒要问问你,你当初明知道菊儿和你不和,为什么将芳儿给她,还故意算计菊儿,离开相国府,你以为,菊儿会自己去,将芳儿给我是吗?”
柳老夫人冷声道:“你却让忘记了,菊儿那个孩子心眼实,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将孩子丢给旁人,便出了门,本以为一会儿的功夫,却没有想到,是永生,你害死了菊儿,也害了自己的女儿一条命!”
柳老夫人的耐心告罄,直接望向柳相国,寒声道:“这件事,交给你吧,我已经无力审问,这样的毒妇,放在我们府邸,根本是一个祸害!”
一句话,让柳相国瞠目结舌。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夫人,本以为自己的妻子只是因为嫉妒,所以才这么多年动了恶心,可是没想到,竟然这样的恶毒。
“我们相国府,怎么会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
柳相国甚至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瞎了眼睛,竟然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简直是相国府的门风败坏!
咬牙,柳相国当即跪地,朝着柳老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道:“我要休妻!”
他喊出来这一句。
柳夫人也傻了眼,她怔楞在原地,看着眼前,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竟然这么决绝的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你……你要休了我?”
“不仅仅是休妻,我要你偿命,你手里残害了这么多条性命,绝对不能姑息,你这个贱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啪——”
话音刚落,柳夫人却给了柳相国一巴掌,冲上前道:“你这个风流混蛋,别人都说是你专一,娶了我,多年不纳妾,最后纳妾也是为了男丁。”
柳夫人一副看穿的样子,“其实你就是愧疚,你心里一直都有当年那个贱婢,这些年,你找的都是什么下贱货色!”
柳夫人越想越憋屈,这些年,纳妾的对象,无一不是府邸的丫鬟婢女,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柳相国喜欢这种下贱货色。
这个男人,根本是个混蛋!
柳夫人越想心里越憋屈,自己多少年,都为了相国府打算,可是都头来,竟然一个个都这样对她……
“你这个混蛋!”
柳夫人咬牙破声骂道。
柳相国的目光微沉,看着眼前的女人,黑眸逐渐的冰冷下来,“我混蛋?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冷冰冰道:“你做的那些事情,随随便便拿出来一桩,都是何等的荒唐恶毒,残害人命,辱打下人,算计婆母,你这样的女人,早已经犯了七出之条,我绝对不会姑息!”
“你……”
柳夫人还想多说什么。
“行了。”
柳老夫人开口,看了杨素琴一眼,摆了摆手道:“这样的女人,我们相国府不要,但是休书,我们相国府也不能拿。”
“娘!”柳相国不答应。
“儿子,这女人,是公主子女,就算是残害了你的姨娘,但是你的姨娘是家奴,有契约,是家生子,你在喜欢,也没有因为杀了家奴的命,陪葬的先例,所以,我么不能休妻,这……”
柳老夫人缓缓道,看着柳夫人,可是眼底的厌恶更深,“行了,既然这个女人不能休,但是她却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过,所以……你要不就直接把这个女人,送到庄子上,了却残生吧。”
送她去庄子?
那可坐牢有什么不一样?
“不行!”
柳夫人不答应,“我是公主女儿,你凭什么把我关进去,我是相国府的父亲,侯府的岳母,你不能这么待我!”
柳夫人喊道。
“我为什么不行,你这样的女人,我不杀了你,已经是你庆幸了,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今晚上,就送去庄子!”
柳相国正愁没有方法对付这个悍妇,一声令下,随即两侧小厮上前,硬生生将柳夫人给拖了下去。
柳飘飘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道冷色,假意劝了几句,看着柳相国,神色多了几分忐忑,“爹,这件事……”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参合了。”
柳相国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兀自下了逐客令。
而柳飘飘美眸微沉,蹙眉,虽然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还是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