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好了许多,而箫景洛和皇甫宸逸的婚事也已经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
“查到了。”
小伍很快便查到了消息,“王妃,没有失踪的少女,大多都是买卖,给人当婢女。”
因为是买卖,所以根本难查到,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去了杨侯府,
果然。
箫景洛若有所思,目光多了几分凝色,微微一顿,便拿起了毡帽,准备出门,“去一趟福仙居。”
福仙居是柳飘飘婚后开的香料铺,生意红火,如今她已经是大晋小有名气的的香料名家。
箫景洛带着碧华一起去了福仙居,柳飘飘正在后堂,听说箫景洛来了,便热情的迎接,看着箫景洛,笑容渐浓,“王妃。”
“侯夫人。”
箫景洛的目光淡淡,眉眼微抬,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香料,微微一顿,勾唇一笑道:“夫人,你这香料,倒是奇特。”
“都是随便玩玩的,我一个妇人也没什么本事,便做做香料,王妃要是喜欢,随便选取便是。”
柳飘飘态度客气,进退有度。
很难想象,前一段时间还和她争锋相对的女人,如今竟然笑面迎人的对着自己,这样的落差让箫景洛也不觉古怪,敛眸,微微一顿,笑道:“夫人,借一步说话。”
柳飘飘敛眸,闻言倒也没有多言,随即便领着萧景洛去了后堂。
“夫人,这香料中,有一味冷草,是我祖上的秘方,没想到夫人竟然知道。”
柳飘飘一顿,没想到箫景洛竟然知道冷草,眼底一黯,看着萧景洛的目光沉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替她添了一杯茶,笑道:“王妃,说来也巧,我这祖上也有一味秘方,这些都是我祖上的古方,我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王妃你不要计较。”
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可是却没有人打破这岌岌可危的平静。
箫景洛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清楚,她在跟自己伪装,沉了几分,说道:“夫人,最近府里,招了几个女婢。”
柳飘飘的手,微微一顿,茶水差点打翻,抬头,看向箫景洛,眉眼多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和善,勾唇道:“王妃,人口买卖,应该不归你管吧。”
确实不归,但是如果柳飘飘是她,那这件事,她就不得不管了。
“我只是好奇,听说那些女孩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侯爷的身体不是一直都不是很好吗,我好奇,这样的女孩子送进府,保不齐会出什么意外。”
箫景洛的语气漫不经心,而柳飘飘目光却不然温度,笑道:“多谢王妃关心,只是这件事,不劳王妃关心,我们侯府的事情更不需要王妃多管是不是?王妃放心,我和我们家侯爷一定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让王妃你……你费心。”
一句话,让萧景洛的脸冷了几分。
她明知道柳飘飘的意思,可是却……
柳飘飘说话滴水不漏,随即起身,笑着看向箫景洛道:“王妃,我这里就不多跟您寒暄了,前面还有事情,您请便。”
她说完,便兀自离开。
可是就在她的一只脚跨过门槛的时候。
“明人不说暗话,何必装蒜。”
箫景洛敛眸,眼底的冷意泛起。
柳飘飘眼神一冷,可是却没有任何动作,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对峙着,气氛一片冷厉,可是箫景洛和柳飘飘都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柳飘飘将另一只脚也跨过了门槛,随即,扬长而去。
箫景洛若有所思的看着柳飘飘离开的背影,眼底弥漫起几分冷意。
……
“我找女婢的事情,是谁泄露出去的。”
柳飘飘下午也无心在香料铺子,直接回府,大发雷霆,杨言闻言,从后院走出来,看着柳飘飘怒不可遏的样子,蹙眉道:“你做的事情自然隐蔽,我们侯府上下也替你遮掩,根本无人知道,你现在发作,倒是无济于事……”
“你不知道,她知道了,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涉足,到时,我就麻烦了……”
柳飘飘还是很忌惮箫景洛的,这件事自己做的隐蔽,已经是专门从穷苦人家的女儿下手,更是不敢掳走,伤及一条人命,因为在这大晋之中,若是出了人命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可是没想到,箫景洛竟然知道了。
那可就麻烦了。
“你害怕什么?”
“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那个女人很麻烦。”
柳飘飘深吸一口气,看这杨言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底划过一道冷,蹙眉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杨言被说的有些恼怒,本就和柳飘飘没有感情,如今更是懒得纠缠,闻言,直接冷嗤一声,“确实,侯府夫人想要做的事情我本就无法管太多,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很我说有什么关系?“
说完,杨言便拂袖而去,而柳飘飘也懒得搭理,冷睨一眼,眸底的寒意渐浓,眯起眼睛,饶有深意的看了后院一眼,随即吩咐下去,“将那些婢女都给我送出去,一个不留。”
“送出去?”
管家有些错愕,毕竟这些都是柳飘飘一个个的找回来了的,而且听说十分重要。
“她们根本不重要,都没有一个人重要。”
柳飘飘冷哼了一声,她也是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上一世,她残害了那么多女人,最后不还是没有成功,那是因为,她走错了方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只需要一个人,一个至阴之体……
柳飘飘眯起眼睛,随即吩咐下去。
而管家不敢违抗,立刻安排。
另一半,箫景洛也收到消息。
“你说什么?柳飘飘将女人一个不留,全部都送出来了?”
这……
倒是稀奇。
竟然一个都不留?
“我也觉的奇怪,这个女人竟然将所有人 一个不剩的送出来,王妃你不是说,她需要阴年阴月阴日的女婢吗?可是现在……”
“你让我想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箫景洛蹙眉,寒声道。
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有别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