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洛看到皇甫宸逸妥协了,便朝那些护卫们说道,“你们跟上,回国公府给你们拿药。”
护卫们听罢,点了点头。
“你们没事吧?”他们刚想走,就听到直接互送温小九回无尘居的那个护卫出现了,显然是把温小九送到那边后就马上又赶回来这里的。
那护卫看到虽然所有人都挂了彩,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断手断脚,这才松口气,连忙走到护卫堆里去,帮忙搀扶一个伤到了腿部的护卫。
“没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伤了腿部的那个护卫轻声道。
“这些黑衣人,都是这公子一个人解决的?”那护卫震惊的看着那些黑衣人,失声问道。
看到护卫们全都点头,投给他一个没错就是这位公子从天而降一人解决了他们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黑衣人。
这让那护卫眼睛都瞪大的,看向皇甫宸逸的眼神都浮现了敬畏的神色,这男人,那么可怕?不禁心里遗憾,之前没有留在这边看这可怕男人怎么解决了这些黑衣人的。
皇甫宸逸着急担忧箫景洛身上的伤,也没空搭理那些敬他为天神的护卫们,一个飞跃,便朝国公府的方向快速的飞去。
飞的途中,他还细心的把自己的披风紧紧的裹住箫景洛,不让她吹到一点风。
鼻间传来的血腥味,是从箫景洛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心里闪过狂怒,第一次,他有生以来出现这么强烈的怒意,恨不得把那些伤了他的黑衣人再鞭尸一次。
箫景洛窝在皇甫宸逸的怀中,看到他身上因为担心他而散发出来的怒意,以及他皱紧的眉头,不禁伸出了手,抚了抚他皱成川字型的眉心,柔声说道,“宸哥哥,别担心,我这点只是皮外伤,很容易就好的。”
听到箫景洛对他的亲昵称呼,皇甫宸逸身形一顿,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小东西竟然还能叫出这么软糯的称呼,经过她稚嫩清脆的嗓音说出来,犹如一阵和风,吹散了他所有的怒意。
“我会找出幕后人。”皇甫宸逸冷冷的说道,动他女人者,杀!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命,难不成,是我二叔箫正河?”箫景洛第一个浮现的嫌疑人,便是箫正河。
不过这也不对,毕竟她现在并没有威胁道他,而他应该不至于会花重金去来杀一个对他没有威胁性的人。
所以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或许,是她最近锋芒太露了,有人眼红妒忌,所以想要把她杀了?
但谁会这么丧心病狂,就因为她出点风头就要她的命?
皇甫宸逸没说话,在没有找出幕后凶手之前,谁都有嫌疑。
因为担心着箫景洛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会越发的严重,皇甫宸逸暂时也无心探讨凶手,正想着快点把箫景洛带到国公府。
“啊,我突然想到,之前你来的时候我手中的毒雾瓶子掉地上了,忘记捡回来了,我怕有人路过看到我的毒雾瓶好奇打开盖子来看,我那毒雾杀伤力很强,会死人的。”箫景洛想到这一茬,连忙说道。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而让人丧命,刚想让皇甫宸逸倒回去把那瓶毒雾捡回来。
“我有手下回去处理那些黑衣人,他们看到那药瓶会捡走交给我。”皇甫宸逸说道,身子不停顿的,继续快速的往前飞着。
箫景洛点了点头,想也想得到皇甫宸逸肯定不可能让那些黑衣人就晾在那一边,必定会让人去处理的,毕竟得看看这些黑衣人出自什么组织,顺藤摸瓜下,指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很快便到了箫景洛住的华景园。
皇甫宸逸直接到了箫景洛的厢房。
因为箫景洛不喜欢人太多,所以华景园基本上除了碧春碧华之外,就基本没其他下人了。
碧春碧华看着天黑了,小姐都没回来,他们其实早已经站在她们的厢房门口翘首以待等着箫景洛回来,当她听到箫景洛房中传来声响,不禁愣了一下。
两姐妹相识一眼,碧华便立刻撒开步伐,朝箫景洛的厢房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朝碧春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好。”碧春也开心的朝跟在碧华身后加快步伐的走着,笑着道,“小姐还挺乖的,赶在天黑的时候回来了,不然老夫人只怕又要担心的念叨着了。”
“嗯,等下就送小姐过去主楼跟老爷老夫人一起用晚膳,时间刚刚好。”碧华也是松口气,就怕小姐又半路被人拉去给人治病。
碧春碧华走到箫景洛的厢房门口,看到虚掩的房门,便敲了敲。
“小姐,你回来了么?”碧华在门口轻声唤道。
“进来吧。”箫景洛被皇甫宸逸放到了床上后,听到自己小丫鬟那么快速的就出现在了厢房门口,不禁轻笑,这一笑,又扯动来的伤口,让她的小脸变成了呲牙咧嘴的,整张小脸都被皱成了一团。
“别动,当心伤口。”皇甫宸逸不禁无奈又心疼,别的小姑娘受点小伤都哭天喊地的,他家这小东西倒好,伤的这般严重,就算是男人都要受不了,她还想笑得出来。
碧华碧春听到箫景洛跟平时无异的声音,她们立刻推门进来。
一进门,碧华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从内室传来,她神色一沉,立刻加快了脚步,朝内室跑去。
到了内室,她看到箫景洛脸上的血迹,已经手脚上的痕迹,顿时脸色煞白,失声惊叫,“天啊,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碧春也跟着跑了进来,当她看到箫景洛身上有利器割破的痕迹,而神色的衣服也被血迹染成了褐色,她心下大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向箫景洛。
“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啊?还伤的这么严重。”碧春想伸手去触碰箫景洛,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于是缩手缩脚的只敢哭不敢碰她。
她家小姐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就一身伤,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的是神色衣服,染了血迹也不明显,如果换成平时穿的那种素雅颜色的裙子,只怕小姐整个人都成为血人了。
“别哭别哭,我没事,皮外伤而已。”箫景洛不禁头疼,她这个伤患都没哭,自家小丫鬟倒是哭得比她还大声,这算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