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轻笑声,在夜深人静中,清晰的传至厢房中。
箫景洛双眼一亮,立刻朝小白球说道,“快去把窗户打开。”
“你男人来了为啥要我去开窗户,我是灵兽之王,不是看门的。”小白球不乐意了,它看外头的那个男人很不顺眼,每次那男人来了,它家小洛儿就忽略它了,就只会跟他眉来眼去,它吃醋,哼。
“人家怕冷嘛,被窝里暖和,快去快去,外面肯定也很冷,别让我男人给冻着了。”箫景洛把窝在她怀中不愿意起身的小白球拎起来,放到了床沿。
“我也怕冷。”小白球都要哭了,它还是个宝宝,外面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为什么小洛儿眼中,好像那男人比它还需要呵护似的,太偏心了,它心里严重不平衡。
“你这一身的毛,不怕冷的,再说,我们都是普通人,怕冷,你是灵兽之王,这点冷,压根儿就奈何不了 你,你可是顶厉害的灵兽之王。”箫景洛彩虹屁说的溜溜溜的,终于把小白球哄去开窗了。
它轻巧的直接从床上跳到了窗户边,这弹跳力,真是让箫景洛叹为观止。
小白球用爪子把窗户栓子扒拉开,也不把窗户推开,就又转身一个跳跃,跳回了箫景洛的怀中。
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的凉风吹来,立刻让这温暖厢房的温度降低了几度。
皇甫宸逸一个闪身,便从窗外利落的跃了进来, 随后便又马上关上了窗户,把冷风阻隔在了外头。
“宸王。”箫景洛依然窝在被窝里,自己人,就没必要那么多客套了,“你要是口渴了自己倒水喝哈。”
可别指望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啊,对了,我有点渴了,顺便给我倒杯水,谢谢。”
皇甫宸逸一进来就被这小丫头差遣着端茶倒水的,这丫头,使唤起他来真是越来越顺手了,不过他黑眸里荡漾出来的笑意,却可以看出此时他心情是何等的愉悦。
他家小丫头越使唤他,就说明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皇甫宸逸到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在床沿坐下,递给了箫景洛,柔声叮嘱道,“小心些,还有点烫的。”
“好。”箫景洛点了点头,试了下水温,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着,喝了半杯,以免半夜起来上厕所,又怕明日一早起来脸会水肿,便不再喝了,把水杯递给了皇甫宸逸,“谢谢。”
皇甫宸逸接过箫景洛喝剩的半杯水,毫不犹豫的就一口喝掉了。
箫景洛惊讶的瞪大眼看着皇甫宸逸,“宸王,我以为,你这有洁癖的人,别人碰过的东西都不想碰的,喝过的东西更不可能碰……”
他竟然会喝了她喝过的水,而且还没有半点勉强就喝的一滴不剩了。
“你不是别人,你是本王的人。”皇甫宸逸笑着道,随后,他皱起了眉头,说道,“今日的秋日宴,柳家母女找你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箫景洛更是惊讶了,如果说是在宫外发生的事情,皇甫宸逸知道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秋日宴可是在宫中举办的,难不成,皇甫宸逸还能在宫中安排眼线不成?
那可就厉害了,晋国王爷的眼线都已经安插在了梁国的宫中,那岂不是梁国宫内的一举一动都被皇甫宸逸监视着?
皇甫宸逸的深邃的眸子闪了闪,随后说道,“洛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事了,说有人妒忌你琴艺好,找你麻烦。”
“哦,原来是外面传的,啧啧,果然有女人的场所,八卦事情的传播速度就特别快。”箫景洛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道,“没事,那两母女不成气候,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了。”
“小丫头,你除了医术好之外,竟然还会弹琴作曲?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皇甫宸逸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她精神奕奕的大眼睛飞扬着耀眼的光彩,小小红唇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此时的她,光彩照人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以后你便会发现,我就是传说中红的宝藏女孩。”箫景洛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宝藏女孩?”皇甫宸逸听到这个称呼,他猛的一震,看着箫景洛,手中的杯子往后一扔,就像他后脑勺长眼了了一般,杯子稳稳当当的被他扔到了桌子上的茶壶边直立着,他腾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箫景洛的小手。
“呃,这个,我自创的称呼,意思是我跟宝藏一样,价值连城。”箫景洛被皇甫宸逸这很震惊的反应也是吃了一惊,她皱起了眉头,外头凝视着他,“怎么了?”
皇甫宸逸深吸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缓和了下情绪,朝箫景洛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觉得你这个自创的称呼很新鲜。”
“是么?”箫景洛可不相信这个说辞,她明明看出这男人眼底的那抹被他极力压抑住的波涛汹涌,这宝藏女孩四个字应该不至于让他反应这么大才对,毕竟皇甫宸逸是个情绪很稳的男人,不是大惊小怪的那种。
“嗯,你好好休息,本王就先不打扰你歇息了。”皇甫宸逸说道,随后便站起身,一个闪身,便破窗而出,消失在了夜色苍茫中。
箫景洛看着打开的窗户,心里的奇怪感觉更甚,不对劲,很不对劲,皇甫宸逸突然来了又走,很反常啊。
“啥人啊,这屁股都没坐热又走了,小洛儿,这个宸王有点怪,你还是远离他一点儿才是。”小白球没好气的很,它在被窝里都还没喘过气来呢,又得爬起来去关窗,忒烦人了。
“小白球,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儿个的宸王怪怪的?我说了啥把他给吓走了?”箫景洛疑惑的问道,她好像也没说啥啊,就自夸了一句而已。
“他一直都很怪,走了更好,小洛儿,来来,我们睡觉睡觉。”小白球把窗关好之后,便又爬进了箫景洛的怀里,催促她睡觉。
箫景洛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会儿,一点也想不通皇甫宸逸的事情,算了,不想了,他可能刚好临时想到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走的那么急吧。
这么一想,也就放下了这份古怪的感觉,躺会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