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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文与文君

“师弟一路保重!”白风坐在床上对潘松道。潘松招手道:“好,师弟万事如意!”白风又对魏云道:“听仙鹰说戴文武功法术双修,不是个好惹的人,一定要小心。”魏云笑道:“不和我一样么,你好好休息就好了。怎么说服他我心中有数。”博文嚷嚷道:“都不与我说一句?”白风道:“好好好,博文兄一路平安!”肖翔从外面跑来道:“出发出发!李雄给林月明请示过了,现在外面有一大船!”严苏也跑了过来。白风故意叹息道:“徒弟今与我分别,我好生不舍。”严苏翻了一个白眼。潘松道:“既然万事俱备,我们就出发啦!”几人一齐对白风招手道别。顿时房内只有白风一人了。白风心想:“平日里房子里挤满了人,如今没了人,倒也挺无聊的。”干脆脱了上衣,拿着扇子一摇一摇,在夏日里倒也挺凉快的。可下面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白风大惊,心想:“谁这个时候偏偏还来,不是说了今天我休养诸人勿扰的么?”披上了衣服。一股淡淡的幽香由远而近飘来,白风全身一震,几乎叫出声来。

话说潘松等人此时正在船下。几人仔细端详这艘船——说是船,还不如说是长舟。不过魏云肖翔上次没去飞鹰派,此时也没什么感觉。魏云催促道:“赶紧上船,不要耽误时间!”几人纷纷跳上去。船顿时下沉了几寸。魏云搬了个祭坛到船上。博文稀奇道:“门主大人莫非要开坛设法,召唤天兵天将斗斗这戴文君?”魏云丝毫不理会博文,向几人道:“听潘松说海上有人设下法阵,我特地准备法坛,以防万一。”潘松道:“到也不一定,万一那一天本来就刮风闹海的,也说不准。”魏云道:“哪来那么巧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法术动静,我立马布阵。肖翔就当我的护法。”博文闹道:“那个小厮怎么比得上我!”魏云道:“你要自己施法也没人拦你!”博文还要争论,哗得一声,肖翔一张符纸飞将过来,划破了博文的衣服。博文越发不服了。潘松连忙道:“博文兄有这把力气,为何不去划船,让这船游得比鱼还快?”博文扭头道:“两个人划就够了!哼,屈才,屈才!”潘松道:“这船比上次大多了,桨也重了不少,没个臂力大的人根本划不动。博文兄弟力大过人,你若不来,那才是屈才呢。”博文被说高兴了,与李、严、肖三人一齐划起船来。潘松望向远去的飞花岛,长长嗟叹,道:“诸位有没有发觉,那些天元派弟子,怎么性格都差不多呢?无论是语气和是姿态,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魏云拿着罗盘,道:“这也是奇事。大抵是因为他们都在一个门派,所以形为性格相似。”博文划桨也不忘了插话,他道:“天元派那些鸟人都一个鸟样,稀奇个屁!”潘松笑道:“说不定对于他没来说,我们全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

正说着,天色骤阴。海面忽然大涨大落,一道道大浪拍起。魏云却是冷冷一笑,道:“一个普通的水阵就敢出来卖弄,亏我还那么庄重地带个祭坛来!”魏云左手起卦,闭上了眼。博文却嚷道:“门主救我们呐!”魏云睁开双眼,给了肖翔几张符纸,道:“念我昨天教你的咒语,把符纸贴在船上四角。”又用拳头打了博文一跌,道:“你给我助力,一会那边要是有什么人影鬼影,就用法术打他。如果是祭坛就打碎。”博文虽然被打了一下,心中却得意,笑道:“到底还靠我!”魏云又对潘松道:“现在只能委屈你了,你取代肖翔的位置,一路向北,无论海浪多么嚣张,都不要害怕,只管向北划!”潘松应诺。李雄佩服道:“魏师兄手段真好,以后我们出海就靠魏师兄了。”魏云忽然哈哈一笑,道:“我也没多大本事。若方那是天意,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潘松惊道:“什么天意?”魏云道:“若是天降的暴风雨,我还真没办法了。”李雄道:“也就是说师兄的法术只能对付人是吗?”魏云道:“就是如此。”

博文忽然叫道:“有鬼!”几人远远望去,果然见那边小屿上有一个人。四下都开阔,惟独那里泛起大雾,那人在雾中若隐若现。魏云道:“就是此人作怪!”博文大吼道:“你麻爷爷来了!”不等船靠岸,博文就在船头一跃,飞了过去。可就在此时,博文身下忽然炸出一个海浪,向炮弹一样向博文飞去。博文眼疾手快,拿鞭狠狠对上了海浪。船上几人被溅得浑身是水,可博文也被水推了一丈高。博文知道这样高度除非落入大海,否则是粉身碎骨,搞不好船也要被自己击沉,心一横,在空中转了个圈,从天而降落入大海了。船上几人都惊慌起来,魏云却道:“用不着担心他,这家伙水性好得很!”另一面却抽出一把宝剑。魏云此番有准备,左佩刀,右佩剑,现在站在船头,一声大喝下,海内生出一道水柱,冲向了法坛。轰一声巨响,那边大雾已散,祭坛成了碎片,里面两三个道人模样的人惊慌失措。水中忽然卷起漩涡,博文从水中冒了出来,将钢鞭甩了出去。那边的人吓得僵住了,哪里能动。魏云怕伤了性命,左手抽出刀挡住了钢鞭,铁器相撞,溅出一道长长的火花。博文游上了小屿,抢来了钢鞭。潘松等船上的人趁此时靠了岸。博文顺手点了那几个人的穴道,那几个人浑身颤抖。潘松将剑抽出,抵在一人脖子上,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设下水阵?知不知道这片海域不属于任何门派。你这样一弄,要害死多少过往渔民客商?”其中一人尿都吓了出来,道:“是……我们胡掌门……”魏云道:“为什么让你在这里?”另一人忙道:“我不知道……是掌门让我们干的,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几人面面相觑。李雄道:“这种人问他也没意思,把他们放了罢。”博文一身是水,怒气未消,揪住就是一个嘴巴。魏云上船道:“和走狗计较什么!”博文才罢了手,觉得不过瘾,又甩着钢鞭威胁道:“告诉你们那糊涂掌门,别给爷爷我设什么水阵土阵,不然把你们几个丢去喂狗!”

此时海面才真是风平浪静,几人浑身沾湿,却也没什么办法。划了一柱香工夫,眼前忽然生出一座山峰,云雾如白龙,在山腰盘旋。而在云雾之上,像是飘浮着一悬空之岛,山顶就在其中隐隐约约,恰似飘在空中随风摇曳。望山跑死马,海上也一般。划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了海岸。悬门派大多是群岛,只有一个岛是块整体,也就是方才云烟缭绕的山峰,其余的是两群小岛,岛又挺高,整好适合住宅。门口却没有什么守卫。几人打整好自己,下了船,进了大殿。潘松暗暗道:“我们是来找戴文的,其它的事情随便搪塞过去就好了。”果然,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几个弟子。出乎意料的是,那两个弟子没有惊讶,而是打量了半天,道:“是来见胡掌门的吗?”潘松作辑道:“是。在下飞花岛飞花门二弟子潘松。”魏云也行礼道:“在下飞花岛易门门主魏云。”那二人一愣,道:“什么门派的?”潘松正色道:“我们都是飞花岛人氏。”那二人目光一闪,眼晴死死地盯住几人,弄得几人莫名其妙。其中一人忽然拍手大笑道:“啊哈哈,救星来了,救星来了!”另一人忙捂住那人的嘴道:“师兄莫嚷嚷,四下里有奸细怎么办!”随后那人浑身一震,道:“了不得了,诸位大侠,你们怎么过来的?”魏云冷静了下来,道:“是划船过来的。”二人大吃一惊,道:“就没有什么障碍么!”博文道:“两个狗才在施法,被我打趴下了。”那二人上前问道:“打死了没有?”魏云道:“没有。”那二人忽然顿足叫起皇天来:“几位大侠要是打死了还好说。可……可没死,他们就要向胡涂掌门告状了,赶紧走罢!”说着就要把几人赶走。潘松见二人行为诡异,决定问出真相来,扯住二人道:“什么事情?”二人小小心心道:“二位真的要问?”魏云道:“我几人过来就是要找戴文大侠,现在人没找到,怎么能中途返回!”一人使了个眼色,道:“如此,几位侠与我来!”

那二人带路,绕道了一处密林里,魏云刀柄不离手,始终存在着戒心。博文却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被蚊子咬了还要骂两句。魏云几次想开口,那人都叫:“没时间说了,先找个安身之处。”树林越走越深,魏云忽然上前,一计手刀劈晕了一人,另一人大惊,道:“你干什么!”魏云冷冷道:“你们连话都不说清楚,就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如果安排百十个刺客,将我们活捉了,送给你们掌门请功,我可不冒这个险。”那人大声叫冤起来。可是此时偏偏还真来了一队人,手上拿着刀剑,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博文大怒道:“还真敢骗你爷!”一拳下去打得那人眼冒金星。魏云抽出刀,道:“你们若是向前一步,这个人的肉就少一块!”另一人清醒过来,对那些人叫道:“这就是飞花岛的人啊!你们日思夜想的飞花岛!”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人,头戴草帽,手握长剑,道:“这就是飞花岛的?”潘松道:“正是!”魏云也感到对手没有恶意,收回了刀,道:“正是。”那边的人道:“在下悬门派外门弟子汤生。这两位是鱼小一、鱼小二。”博文道:“好有趣的名字。”汤生道:“此处着实不是说话之所,几位若是信得过我,就马上随我来!”魏云原地站在那里,道:“我若是信不过呢?”汤生停了一下,道:“信不过?外面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肖翔再受不了,骂道:“威胁我们?你算个什么哦。”汤生阴森森一笑,道:“你们几个人看上去冷如铁石,实际上心软得很啊。如果你狠心把那两个道人杀了,现在就可以大摇大摆逛一天了。”魏云道:“我凭什么信你?”汤生道:“敢不敢赌一把?你随我来,我能让你见到戴文。”魏云转向后面几人,潘松博文李雄连连点头,魏云道:“好,那我就赌。”汤生派了两个人扶起鱼小一鱼小二,像地鼠一样绕来绕去,带领众人来到一山洞下。

肖翔看见这山洞,讽刺道:“这就是你们的藏身之处?可真够隐蔽的,不找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汤生道:“小兄弟别贫嘴,先进来再说。”飞花岛人先迟疑了一下。魏云望向黑幽幽的洞穴,道:“汤兄,这就不地道了。我们初来乍到,你就领我到一个陌生的山洞里,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汤生在洞口道:“原来堂堂易门主也胆小如鼠啊。”魏云道:“用不着你用激将法。”李雄自告奋勇道:“让我进去探探路罢。”潘松道:“一个人去是不行的,让严苏陪你一起去。”李雄道:“你们都在外面,料他们也不敢动手。”魏云迟疑了一下,道:“严苏反应敏锐,或许能更快发现机关敌人。肖翔也去罢,如果是法术布阵他能看出来。”三人各自手持兵器,汤生也没说废话,大步流星地走向洞内。李雄三人在后面快步跟上。魏云等人皆屏息凝神,听着里面有没有异常声音。良久,博文等得不耐烦了,冲到洞门口就闯了进去,潘松拦也拦不住。魏云焦急地坐了下来,里面博文的声音骤然响起:“你们两个进来!他们在说话!”魏云一看要进洞,双手倏然伸出,抓住了鱼小一小二,道:“别耍花招,否则我死也拉几个垫背的!”说罢,拖着那二人就往洞里走去。潘松也抓来一人领路。没走几步,洞穴就到了尽头,博文就在远方石壁上蹦来蹦去。潘松道:“人呢?”博文道:“有机关!”他抽出铁鞭,用柄部在壁上敲了敲,传来清脆的声音,里面居然是空心的。博文抡起鞭,卯足了劲,使出吃奶力气打将过去,依然是清脆的一声,博文的铁鞭到是被震脱了手。那石壁哗啦一声,塌下一块,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各种石笋交错在顶上,或黄或白,有的还闪着荧光。一滴一滴水从其中淌落,地下全是大大小小的水坑。魏云拾起石头,仔细看了看,道:“原来是缩地之术。”石笋中,汤生走了出来,道:“门主好眼力!”博文发觉那三人不见了,嚷道:“我师兄弟呢?”汤生将身子闪到一旁,后面又是一处地洞,然而地洞中插满了火把,显然是人为开掘的。汤生道:“少说话,不然就更闷了,现在一起进去,我把几位带到安全的地方。”魏云想:“我的好友还在里面,我怎么能贪生怕死,弃下他们不顾?”随即道:“我信你。”搭着潘松的肩膀,道:“一起去罢!”潘松笑道:“我不怕,一起去!”博文挥舞着铁鞭当起了先锋,跑在了汤生前面,魏云潘松在中间并肩走着,悬门派的人在最后。路上果然出奇的闷晕,汤生也加快了脚步。忽然走到了尽头,汤生念念有词,道了声“开”,那石壁像面团一样往后缩了三四尺,而外面透出了亮光,李雄三人从缝隙看见了魏云三人,高兴得叫嚷起来。魏云一行人侧身出了缝隙,出口是一个较浅的山洞,外面像是在林中。几人顿时浑身畅快。

魏云看着那收缩的石壁,道:“缩地之术是门高深的法术,修炼至神仙级别的,甚至可以劈山开路。”汤生道:“我也只是会了一点皮毛,还要提前布下阵法,挖出道路,方才那么厚的石壁,就是我的极限了。”魏云道:“这法术,该不会是戴文教你的吧?”汤生面色慢慢凝重下来,道:“我只是个外门弟子,武艺法术一概不通,在外门也只能被人欺负,内门的人更是不看我一眼。有一天几个弟子将我围住,要考核我的,我又拿什么对付他们?他们就以此为由狠狠揍我。这事情我原来也遇到多了,不想反抗。可上天给我的运气——戴文君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将手中毛笔扔出去……”博文插话道:“话不是判官笔?”汤生摇头道:“就是写字的毛笔!那毛笔就点得一人青筋暴起,昏晕倒地。其它几人都跑了。我才知道这人就是悬门派最尊贵的戴祖师的后人,慌得我就要跪倒。但是……但是他扶我起来,拍去了我衣服上的尘灰,问我为何被欺负……我大哭,说出了缘由。他说要让我变强,不受人欺负,就教授我最正统的武功法术……那时他才十五岁……”潘松道:“所以这里的人都是受了文君恩惠的?”汤生道:“你们觉得是恩惠,但文君却是理所当然地传授武功。五年过去,我的水平已经超越了平常的内门弟子,正当我要去找师傅升入内门时,那糊涂掌门又要搞什么比武大会选掌门,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文君居然脚滑摔倒了,被打出了内伤。我们不服气去理论,反而被关了半年。没想到到被放出来,就听说悬门派要与天元派结盟。说是结盟,实际上是觊觎我们门派的武功!我们不敢说话,只好逃出岛,但是那海上早就有天元派的狗腿子监视着,跑也跑不出去。文君忽然心智错乱,疯疯癫癫,我们又帮不上忙,到底要怎么办!”说到此处,梗咽了一下。魏云道:“那帮人法术也不高深,就会搞出水花,你们法术修为看来也不低,强行闯破关卡到也不是难事。”汤生吓了一跳,道:“你说他们法术不高?”博文顺便笑道:“高个屁!就会炸几个水花吓唬人。”汤生以及其余悬门派弟子愣了半天,顿足懊恼道:“我们当他是天元派的,原来也不堪一击!”潘松笑道:“也不用烦恼。文君对你们那么好,你们也绝对不会抛下他逃走。所以天意让你们在这里待见我们。”鱼小一听见文君二字,哀声叹气道:“别在文君面前提这个名字,不然他就要疯!”魏云道:“这不是他自己取的么?”鱼小二连忙道:“是他取的,可是他现在喜怒无常,隔二十天就发狂一次。”魏云道:“什么喜怒无常?”汤生道:“发狂的时候,他就胡乱打人,下的都是死手,要是他打伤了人,又会立马清醒过来,立马给人疗伤,疗好他就会说道歉的话,这到也罢了。可是他一说完,就立马问自己‘你说这句话,难道不是为了博他同情么?’然后立马再问一句:‘为什么说出来,难道还是为了假装疯狂,装疯卖傻么?’如此这般,一真说下去,最厉害的一次,他把自家的墙撞塌了半边。他爹爹恐怕被世人耻笑,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博文往洞口看了看,算了一下,惊道:“你们挖地道,难道挖出了悬门岛?”汤生笑道:“这里正好通往我们的清沙群沙岛。戴文君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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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一鱼小二一齐跑上了一个山头,叫道:“大侠跟我来!”汤生转身道:“你们几位就去见戴文君罢,我先去探探情况。鱼家两兄弟会带领你们的。”魏云回礼道:“客气了。”随后,魏云等人跟鱼小一小二跑到了山顶。自山顶向远方眺望,清沙群岛每一块小岛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不必说白风脚下油油的树林,就是远方悬门岛那霭霭的雾气,都尽收在魏云等人的眼底。潘松叹道:“如此神仙一般的生活!我若是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不是问题。”魏云道:“要是有一个人陪我住在这里的话,那我绝对不再去理会什么江湖纷争,就与那个人永远住在一起。”博文打趣道:“门主夫人不要了?”魏云脸微微红了,道:“门主夫人……也许也好……以后休提此事,不然易门你都别回来睡觉!”博文接着道:“原来魏门主是不要老婆,只要兄弟的。好奇怪的嗜好哩。”说得魏云脸色白一块红一块。鱼小一小二连连手舞足蹈,吆喝道:“说什么,说什么!当我们鱼二侠是空气吗?”李雄也岔开话题,道:“文君在哪里?”鱼小一道:“随我看!”几人随着鱼小一的手指看去,远远处有一茅草屋,屋旁边还坐着一人。肖翔指着道:“那个失魂落魄的就是戴文?”小一像波浪鼓一样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是跟在戴文身旁的小厮,叫洪见升。平时大家都不敢再见戴大侠了,只有他还一直在戴文身边。”鱼小二催促道:“那我们看什么,直接下去找他么。”说罢,不顾魏云等人反应,就跳下了山。李雄赞道:“这二人身手不错。我们也跟上。”

几人跟着鱼家兄弟在山间纵起轻功,飞跃于树木怪石之间,只有博文性急摔了两个大跟头,其余的几人都安安稳稳。很快,鱼小一小二就带着他们到了那个茅草房边。洪见升见到了魏云一行人,立马握起了刀柄,警惕道:“什么人?”鱼小二赶紧上前道:“哎呀,这是飞花岛的人,能把文君给救好的!”洪见升听了,不以为然,轻蔑道:“这算个什么人,就来见文君?”茅草房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文君……呵呵……永远不要提这个名字了。”肖翔暗暗道:“这戴文几岁了?”严苏默算了一下,道:“十八岁。”潘松道:“听这声音到像是八十。”里面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点:“十八,八十,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呵呵……计较什么呢……”博文道:“现在可是十岁了。”见几人还在说,洪见升抽出了刀,道:“你们几个是冒充飞花岛人,来侮辱戴文的罢?现在给我滚!”说罢就要动手。鱼小一苦苦拦住道:“我的爷,别添麻烦了,这几个侠子真的是飞花岛来的!”洪见升更加烦躁,一肘推翻了鱼小一,抡起刀就往严苏头上劈。忽然,一股无形内力挡住了刀,严苏趁此机会左手一翻,正是白风的拿手招数“东阳一掌”,在两股内力夹击下,刀竟然自柄到刃,被生生压弯,像薄饼一般卷了起来。洪见升往后退了几步,道:“难道这就是飞花掌与东阳一掌?”潘松笑道:“惭愧,惭愧。”鱼小一小二连忙插话道:“哎,这两位真的是飞花岛大侠,甭起疑心了!”又说又嚷,就要把洪见升赶走。戴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见升,别难为他们几个了。我自己出门待见他们。”洪见升想了半天,哼了一声,挣脱了鱼家二兄弟,向远处走了。鱼小一小二也善解人意,自行退去了。场上只剩下了戴文与飞花岛门人。

潘松忙走到茅草屋门口,后退了几步,庄重一拱手道:“飞花岛弟子特此前来拜访戴文。”茅草门内走出来一个人,尽管众人已经有了猜测,可眼前出来的这人还是让大家大为震惊:那人两眼无神,垂头丧气,耸拉着肩膀。身上随意披着衣服,简直像是丐帮中捡来的。戴文人并不瘦,脸庞亦有几分英俊,可此时无精打采,刹时间就像是老了几十年。魏云看见戴文——一个和自己一样武术法术双修的奇才——因为岛内政变变成了这个样子,心如刀绞,轻轻道:“戴文,在下易门主魏云。”戴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见了,见了。”说罢,呆呆站在那,弄得众人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魏云上前对着戴文,戴文慢慢抬起头。魏云道:“听说戴文武功高强,法术亦极佳,我也想与你探讨一下。”戴文浑身忽然无意识抽搐起来,一只手掐住了魏云的肩膀。魏云沉着地推开了戴文的手,戴文全身一震,忽然叹气,道:“双修……双修,多么可笑的字眼!我年少时自以为手段高强,到头来也就是这般罢了。”魏云追问道:“怎般?”戴文沉默了很久,情绪愈发激动,声音颤抖道:“我原本就能拿下这掌门位置,可是偏偏……为什么要这样!早知如此,我还使什么明招,打什么悬门九掌,让什么弟子研究,直接独步江湖掌杀他妈的到底,就没有了现在什么事情。现在谁都当我是疯子,谁都不把我当朋友。我爹嫌我败他家门面,我师兄弟又嫉妒我的本事,难道这就是天命么!?我天命就是要疯狂死去一辈子么?我是为什么要投胎在悬门戴家,当一个南方小派的少爷?我在中原,在京都,在东北,都比在这里好受百倍!我们在南方,修个多少内力,打出多少排名,转到别的地方,就是倒数第一的小卒!为什么要在这里辛苦一辈子?在这里被人当成疯子,与你们嬉笑看着好玩么?”魏云心底忽然吃了一惊,因为比武前一天他也向白风提起了这个,而且戴云说的一番话,也着实说进了他的心坎。魏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话,我也明白你想说什么。”戴文愣了半天,道:“你明白?”魏云也叹道:“是的。江湖纷争,到底就便宜了几个人。那些豪迈的口号,也不过是架起一台毫无意义的大戏罢了。”戴文看了魏云半天,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在江湖上四处勉励,也难道只是给别人看戏了?”魏云道:“正是如此。”

博文把一行人拉得远远的。博文道:“我们来说服戴文的,怎么那姓魏的反而被那人给迷走了?”潘松自信道:“不妨事。我看戴文与魏云性格上有着相似之处,两个人要是能敞开心扉,交为知己,那我们也算是成了。”李雄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听他们两个说话。听说附近有悬门派的人,而我们又惹了那么大的事,要是查到了戴文这里,我们恐怕会全军覆没。”潘松思索了一下,道:“那肖翔严苏在附近逛逛,一有动静就来报信。另一面汤生那帮人也有消息的,我们不必太操心。”正说着话,那边金光骤起。魏云双手结印,一个番天印就朝向了戴文,戴文一面念决,一面用手掌在空中画符。空中凭空出现一道降魔咒,咒力与法印交集,轰隆炸了十几声响。博文惊叫道:“你们干什么!”魏云却像是没听见,将一张符纸贴在手背上,朝着戴文打了过去。戴文垫起双掌,嘿地喊了一声,接下了魏云这一掌,随着烟尘散去,魏云被这一掌打退了几丈远,而戴文仅仅晃了一下。魏云赞叹道:“好厉害的内功。只是我还不服你。”说罢,又走到了戴文前面。戴文一拳飞来,魏云笑道:“小心了!”一闪身形,攻向了戴文下盘。戴文忙跃开,可魏云的腿脚来得更快,戴文“啊”一声,被踢中了下颌,摔倒在地上。可是戴文也将身一翻,猛地喊道:“接下这一招吧!”魏云用符咒助力,内力暂时提升了一倍,可也知道戴文的厉害,往后闪了一下。然而一掌下去打中了巨岩,巨岩碎成无数块,冲向四方。魏云左手执刀,右手执剑,左石开弓击散石块。然后戴文又跨前一步,朝着魏云右腿打了过去。魏云侧身挡住,将前膝一顶,正中戴文腹胸。戴文打得性起,不顾疼痛,又抛出了十余张纸符,念起了咒,纸符冒出了火,齐刷刷向魏云飞去。魏云情急刀抽出了刀抵住符纸,但没想到符纸的罡气极其纯厚,自己被一张符纸推出了很远。同时又有几张冒火的符纸飞来,打在了魏云身上。魏云拼尽全力,一刀弹回了符纸,戴文只抬起一手,将那残尽的纸又收回了手心,自己忽然站立不稳,半跪在地上。

李雄怕二人闹出矛盾,道:“二位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魏云在那边走了过来,走一步身体就颠一下,看来被打得也不轻,“他的内功、法力比我们纯熟了不知道多少倍!”戴文挤了一个笑容,道:“你刚才要是更加用力,我的下巴都能被震碎。论外家功夫,确实是你更高一筹。”魏云叹道:“内家功夫比外家功夫难练得多,用不了些时日,你就比我厉害多了。”戴文动了感情,道:“那时候我帮你修炼内功,不就好了吗?”魏云惊道:“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打了一架,互相称赞了一下?”戴文蹦起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知道你方才说是来劝我,可是哪里是劝?你明明和我一样,是一样的人!你明明那么想要我们两个一起研究武学,明明那么想要和我一起探讨奇门法术,现在还装作惊奇!”魏云慢慢看向戴文,声音低到了极点:“一起来吗?”戴文立马回道:“一起罢!”魏云脸上荡漾出笑容,道:“这样,便好了么。”戴文起身扶住魏云道:“没有那么多话了,谢谢你。以后我一定来易门找你了。”这一竿子把喜悦的魏云又打回了现实。魏云起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架船过来吗?”戴文被这么一问,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故作镇定道:“是岛主向往常一样,一起研学武功的罢?”潘松上前道:“悬门派再不是当年那个悬门派了。”一番话下来,说得戴文暴跳如雷。戴文进屋拿起符纸和剑,腰间别了一支毛笔。魏云道:“你要干什么?”戴文怒道:“我去刨了那杂种的十八代祖坟,再砍了他血祭我祖!”潘松李雄忙扯住戴文,魏云叫道:“戴文,你就这样去送死?”戴文被那二人抓住,没奈何,长声叹息,朝天吼道:“天绝欲绝我悬门派么?”

潘松还要再劝,那边博文领着十余人赶来,道:“你们还在这相亲,外面人过来了!”戴文操出剑就道:“来的好!”汤生忙上前道:“文君!你好了?”戴文笑吟吟道:“我就没病,说什么好了不好。”几人忙道:“快带着文君出岛,外面有一帮人就要查到这里了!”魏云抓住戴文,道:“我们几十人一齐前往飞花岛!”戴文惊道:“这就前往?”魏云道:“没多的时间与你开玩笑,现在不走,以后也没办法走了!”戴文戾气未消,然而鱼氏二兄弟又从远处跌跌撞撞跑来,道:“这个海域都是涛天的大浪,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出去嘞!”汤生手一扬,道:“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小二,船只备好没有?”鱼小二道:“有了,就等几位侠吩咐。”汤生道:“怕他个屁,我们上船走人!”见戴文犹豫不决,魏云催道:“走啊!过几天逍遥生活不行?”戴文双眼一亮,道:“走!”潘松点齐了飞花岛弟子,道:“人齐了。”汤生道:“大家跟紧我,千万别走散。”说罢,撒开双腿飞奔起来。几人也忙跟上汤生。中途遇见一行弟子,不等反应,汤生就下令道:“打!”几十人冲上去拳脚招呼,就干倒了那五名弟子。如法炮制,汤生带着众人打翻了路上遇到的所有弟子,跑到了岸边。汤生吹了一生口哨,旁边树林中冒出了五人,汤生忙带着人去帮忙,拉出了五艘龙舟。博文连连咋舌,道:“这又不是端午,你拉龙舟演戏?”汤生道:“事态匆忙,没地方再找艘像样的大船了。我们赶紧上船。”说罢,几人分别上了龙舟。几艘龙舟已经有了符纸,加上上汤生等人跟随戴文,法术也有了几手,众人放心了不少。龙舟窄长,每个人都要划桨,在那深幽的海面上,五架龙舟迎着浪潮勇往直前。可浪花也随着几人前行越来越大,海风像钢刀一样。戴文让众人停船,站在了龙舟最前方。戴文很久未出门,看着阴暗的天空,闻着咸腥的海风,越来越兴奋。戴文道:“他们敢吓唬我们,我们也斗斗他们!”站起身,唱起了法歌,另外四舟以戴文为中心,上面的人亦念起了决,绕着戴文转动。东南西北四方,腾空升起四道水柱。随着戴文念得越来越快,水柱越来越粗,冲得越来越高,戴文忽然叫道:“止!”四舟停止了转动。水柱一歪,向四方打去。戴文得意道:“其它三个不管他,我们像南行驶,一定能见到人。很快还真发现了一艘快沉了的舟,然而这船看着眼熟。博文小眼瞪大眼道:“这不是我们的舟么!这狗杂种,真能物尽其用!”潘松让人划近,可舟已经沉下去了。水中还像是有一个人,已经断了气。戴文见自己杀了人,一时间还是被震住了。魏云道:“你不用自责,是他先动手的。”说罢,转向了另一方。原来魏云看出戴文武功内力都远胜自己,只是战斗经验不足而已,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滋味,没有方才的亲密了。默然间,黄昏已至。五架船安稳地停在飞花岛岸边。船上三十余人抖了抖身上的水,下了舟。潘松环顾四周,道:“现在忽然多了三十多人,却住在哪里!”这样把戴文汤生等人都说愣了。李雄道:“魏师兄与戴文甚是投缘,不如就让他们二人住在一起罢。潘松刚要赞成,魏云突然出了声。“不。”李雄愕然道:“为什么?”魏云吞吞吐吐道:“我家小……他……住不下……”戴文本来挺兴奋的,现在也被浇了冷水,道:“这样,我也不麻烦了。”见魏云心事重重的,害怕他伤心,戴文笑着打趣道:“你看那么英俊潇洒,门主夫人好几个罢?哈哈,我不打扰啦。”虽然说得众人都看向了魏云,但魏云显然是放心了不少,还回道:“就你一辈子没有夫人!”潘松道:“休提这些。现在我家还空的,能住下三四人。其它人怎么办?”汤生道:“现在是夏天,也不怕冻,干脆就睡在海上。”博文道:“我们堂堂飞花岛人,怎么能让人睡海上?我们干脆向林月明要一大房子过来!”李雄道:“有道理。这样,我就去找岛主了!”说罢,将铁棍一扛就过去了。几人未阻拦,看来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夜渐渐黑了下来,一行人不免有了睡意。几人在等着李雄的消息。黑暗的密林间亮了一盏灯,一个人在林中走了过来。潘松道:“大抵是李雄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消息。”可那人忽然拱手道:“在下尚白风,恭迎悬门岛诸位大侠!”声音洪亮,惊得一行人睡意全无,潘松的惊讶更不在话下。潘松魏云忙冲上去搀扶白风。潘松又急又责备道:“师弟怎么又乱动了,知不知道伤还没好!”白风道:“师弟担心什么,无非是些小伤,我昨天就能走了。”又对潘松耳语道:“我还怕死呢!”潘松想到了那些刺客,又想起了那天惨死的天元派弟子,忍不住毛骨悚然。博文在一旁将白风受伤的经历,顺带连潘松白风师兄弟的关系都解释了。戴文连忙道:“岂敢岂敢!”上前扶住尚白风。一行人纷纷行礼作揖。林间李雄出来,迎面撞见白风,唬得李雄棍子差点都拿不住了:“师兄!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伤还没好!”悬门派一行人纷纷道:“尚兄弟还是先回家罢,不要因为我们弄出新伤。”白风连连说不碍事。肖翔道:“我们站了半天了,房子呢?”李雄方醒悟,道:“岛主说岛西面有许多空住宅,能住下上百人。大家就去那里罢!”戴文道:“那就请带个路,我们一起住在那里罢!”魏云见戴文说走就要走了,又有了几分不舍,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李雄一人担下了此任,带着三十余人往西岛去了。余下的潘松严苏肖翔扶着白风回家,魏云却悄无声息地,独自沿小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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