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两个黑衣人用绳子捆了个结实扔到厢房中。
刘庶来到厢房,两个黑衣人一壮一瘦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墙角,刘庶示意身后的卫兵把他们的面巾头套除去,两个刺客露出了真颜。
壮的那个头发扎着小辫,蓄着短须,须发皆是金棕色,眼珠也是偏黄的棕色,眉骨高耸,鼻梁高挺,一双眯眼在刘庶等人身上扫来扫去。
刘庶看着眼前壮实的大汉,脑子里一下冒出了后世俄罗斯人的样子,也是身高体壮,金毛棕眼,像极了面前这个人的样子。
瘦的那个面容枯槁,黑发无须,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隐隐有些雀斑,稚嫩的气味还未退去,瘦得颧骨突出,眼眶凹陷。
“你们认识吗?”
“认识。”
“不认识!”
壮实的说不认识,瘦子说认识,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两个不一样的答案,两人喊出不同的答案后还相互看了一眼。
“刚认识。”黑衣瘦子补了一句。
刘庶笑了一下说道。
“会说洛安话就好,把这个瘦的放到对面的那个厢房去,别让他们见面,别让他们说话。”
士兵把捆好的瘦子提拎着丢到了房间对面的一个厢房中,两个厢房中间除了走廊还有院子,见不了面也说不了话。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他两谈一谈。”
护卫们应了一声就继续回到了自己原来蹲点的地方,蒙无双站在屋外等刘庶去分别和两个人交谈。
两个屋各谈了大概一刻钟刘庶就出来了,和蒙无双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屋内灯火通明,两人坐在桌前蒙无双开口道。
“刘兄,问到什么了?”
刘庶喝了口茶,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嘴很紧,什么都没问出来。”
“要不直接上刑审问他们,想必他们口中定然有极重要的信息,要不然那个人也不会想要自戕。”
刘庶微微一笑,盯着蒙无双说道。
“你说得对,他口中必然有重要的信息,但是方才被捉的时候他宁愿自戕也不愿落在我们手里,所以我推测就算是动刑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蒙无双恍然大悟,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撬开这两人的嘴。”
“方才我进入房间,比较壮那个嘴很严,一句话都没说过,想从他嘴里套话难上加难,我们的目标只能放在另外一个身上。”
“另外一个?”
“对,那个瘦的显然和壮实的不是很熟,比较壮那个口风太严,那我们就只能从瘦的身上下手。”
“你有审问的计策了?”
刘庶自信的点点头,挑眉说道。
“现在两个人我们给他们安排到两个房间,见不到面也说不上话,两人的情况就变成了天平的两端。”
“两个人紧守秘密就像是一个平衡的天平,想要让天平失衡,我们需要做的无非是往一端不断的增加重量。”
“重量加多了,有一方扛不住自然就会向我们开口了。”
“果然妙计,刘兄你这脑子里的鬼主意可真多。”
听到刘庶的比喻,蒙无双豁然开朗,听懂了刘庶话中的意思,刘庶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
毕竟刘庶这脑子里装了上下五千年的阴谋阳谋,对付两个小贼并不难。
“那你方才进去的时候给他们说什么了?”,蒙无双好奇的问了一声。
“我说我们大周以信义立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也有妻儿老小,你们的命也是命。”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两人当中,谁先来找我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既往不咎放了他,另外一个人,当场处死。”
“就说了这个?”刘庶撇嘴点了点头。
“够了。”刘庶打了个哈欠,困意突然袭来。
蒙无双也打了个哈欠,身上的甲胄未除。
“我可不信就听了你这两句话,他们就会有人来找我们,毕竟他们背后的势力想必不是一般势力,出卖了势力后果可比你杀了他们严重多了。”
“所以我给瘦子多说了一句,如果他告诉了我我想要的,以后他在洛安的安全,由我负责。”
“嘁,拉倒吧,你连你自己都护不住,你还想护别人。”
刘庶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夜里的时间很难熬,总感觉比白天时间长了很多,刘庶和蒙无双在屋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刘庶就回到了床上小睡一下,而蒙无双在靠在凳子上就睡着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半夜,刘庶整个宅子里除了两人的屋子里看不到任何亮光。
“梆梆梆!”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刘庶和蒙无双一个激灵赶紧爬了起来。
蒙无双提着刀把门打开,门口站着守护在院中的守卫。
“什么事,这大半夜的。”
“少将军,西厢房的杀手说想见刘大人。”
蒙无双听到护卫的话,高兴的朝着刘庶转头一笑。
“成了!”
刘庶点了点头,手上举了盏油灯披了个外套就朝着瘦杀手的房间走去。
瘦杀手看到刘庶进来了,把坐姿稍微端正了一些。以尽量正常的声音说道。
“大人请坐。”
刘庶把油灯放到了地上,外套也稍微裹紧了一些一屁股坐在了杀手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
“我叫古尔扎,来自安息国。”
“果然跟你们安息国有关,那天刺杀我的人武艺高强也用双刺,背着一把长弓受了伤,那个人也是你们安息国的吗?”
刘庶稍微回忆了一下,想到了那个杀死乌阿大的凶手。
“是,那人是我们安息国最英勇的武士。”
“你们的落脚点在哪儿?”
“我们没有聚集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线,我们只听上线的指示,就比如今晚来的人,我们之前相互就都不认识,都是临时凑在一起的。”
“阴兵过境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听上线的消息办事,你这件是我来洛安的干的第一件事,最后还被你抓了。”
“好,最后的一个问题,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你们组织的头是谁?
组织的头,我不知道是谁。而我们的组织用洛安话说就是做——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