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夕阳挂在天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风带着阵阵凉爽过来。
“看海上落日!”忆欢伸手指着天边,小脚丫子踩着泥沙,啪叽,啪叽踩着水。
薄璟予揽着辛漫清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共同看着壮丽的海上落日,辛漫清一脸一笑意,欣然道:“我真希望咱们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薄璟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我答应你,咱们的日子会这么一直过下去的。”
日影逐渐西斜,广袤的海水被渲染成一片艳红,粼粼波光掩映着点点夕阳的光斑,格外壮阔美丽。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海风越来越大,带了几分凉意。
“我们回去吧,你身子弱,千万别着凉了。”薄璟予把辛漫清从躺椅上拉起来,又牵着忆欢的手笑道:“回去吃大餐,开心吗?”
忆欢也学着他挑眉的样子,坏笑道:“回去泡澡开心吗?”
辛漫清娇嗔着看了薄璟予一眼,面上泛起了樱花般的红晕,低垂了眉眼不再言语。薄璟予笑着把人揽得更紧。
海风吹拂着辛漫清的发丝,秀丽的黑发四散飞扬,带着莹莹的香气卷在薄璟予的面颊上,淡淡的馨香格外诱人。
薄璟予握住眼前的发丝,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用的什么香?今晚继续?”
辛漫清抽回自己的头发,嗔怪着看了薄璟予一眼,脸上的红越发娇艳,她发梢上的玫瑰香是昨晚在花瓣浴里染上的,薄璟予的言语间的引申意思她一清二楚。
“想都不要想!”辛漫清色厉内荏着看了薄璟予一眼,随即加快了脚步领着忆欢先进了房间。
薄璟予跟在母女二人身后,低低的笑声传进辛漫清耳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忆欢进门就直接跑到大白跟前,早上出门前给它留的胡萝卜被吃了个一干二净,白毛团见她进来立刻扑了过来,一下一下地舔着忆欢的手,舔得忆欢咯咯直笑,又拿了一根胡萝卜送到大白嘴边。
大白的三瓣嘴立刻蠕动起来,吃得香甜。忆欢高兴地脸埋进她雪白的皮毛里,磨蹭着。
薄璟予笑着看女儿:“你少给她吃点,越来越胖了。”
辛漫清看着硕大的白兔几乎把忆欢整张小脸遮挡的严严实实,也跟着笑了起来,缓声道:“你爹地说得对,大白确实该减肥了。”
忆欢不听,接着把胡萝卜送进大白的嘴边,扭着小身子:“大白还在长身体,饿着可不行!”
薄璟予同辛漫清走了过去,辛漫清戳了戳大白的屁股,柔软的触感格外喜人。
一个胡萝卜吃完,忆欢眉开眼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着辛漫清的袖子:“妈咪,爹地,咱们明天一早去赶海吧,退潮之后岸上的鱼啊,虾啊,还有贝壳肯定会特别多!”
薄璟予宠溺一笑:“好,明天只要你能起来,爹地就带你去。”
辛漫清也跟着点头,补充道:“不过要多穿点衣服,还有,早上你不许下海。”
忆欢一一应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迫不及待,随即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早早就睡下。
薄璟予见女儿离开,也揽着辛漫清回了房间,一室的嘤咛喘息随即黯哑地响了起来。
夜色深沉,月影西斜,另一边,海城正是正午时分。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厉少彦看着桌上一份份已经批注好的文件静静出神,宋艾薇同薄言煜去了西班牙,最近哪里天气不好,一周已经过去,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秘书提着一个汤盅进来,放在桌上:“这是夫人给您送来的鸡汤,她在外面看着您气色不好,很担心。”
秘书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话。
厉少彦冷着脸色,厌烦地看了一眼汤盅,声音冰冷道:“以后让她不要再送东西送来,这里是厉氏集团,成什么样子!”
秘书讷讷不语,暗暗叹气,心中为张薇不平,她因为怕厉少彦讨厌连门都不敢进,每天只是在外面隔着窗户看一眼。
送来的这些汤汤水水都是她亲手炖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见是爱极了他们二少爷。
可厉少彦却偏偏看不上人家,独居在自己的小公寓不回老宅不说,竟然连送些汤汤水水的念想也不给她。
“二少爷,其实,少夫人待您确实不错,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接受她?”秘书小心道。
厉少彦抬眸,凉凉看了他一眼,厉声问道:“这是她让你问的?”
“不,是我自己有些担心二少爷。”秘书垂眸,不敢再多说。
厉少彦冷着脸,挥了挥手让秘书下去。
秘书大步朝外走去,才到门边便被叫住。
“等等。”厉少彦厌弃地看了一眼汤盅:“把东西拿下去,你自己喝了或者给别人。”
秘书拿着东西出门,才一出门正巧与等在门口的张薇撞在一块。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儿。”秘书下意识的把汤盅往身后藏,生怕她和厉少彦之间的感情越发不好。
张薇面色泛白,双手紧紧交握在一处,指尖发白,叹气道:“别藏了,我已经看到了。”
秘书脸上讪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不喜欢鸡汤,是喜欢别的什么吗?”张薇哀哀的问着,往日里充满神采的眸子没有半点精气神。
秘书勉强笑道:“您别灰心,长此以往,二少爷会见到您的好处的。”
张薇苦涩一笑,缓步出门,一颗心犹如坠进冰窟一样,全身上下都泛着冷气,她足足送了一个星期的汤汤水水,就连手指都烫到了几回,没想到却被人弃之如敝履。
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守在老宅,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厉少彦,如今厉家的佣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有管家在的时候才肯听话一些,其余时间对她的吩咐从来都是阳奉阴违,她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这般委屈,这些全都是为了厉少彦。
但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自己……
泪水顺着腮边滑落,消失在冷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