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寒风卷着落叶纷纷扬扬,璟园之内菊花经霜开的正旺,巴掌大的红叶十分艳丽。
主卧内薄璟予杵着头侧躺,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定定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辛漫清,白腻的肌肤睡得泛起红晕,好看的眼色如樱花一般动人。清亮的眼眸微微闭着,狭长的睫毛犹如蝶翼一般。
“唔,几点了?”辛漫清嘤咛着醒来,眸光迷糊地看着薄璟予,想要继续睡却又支撑着要醒来的样子可爱极了。
薄璟予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凑在辛漫清耳边低语:“还不起来吗?咱们的航班可要延误了。”
辛漫清朦胧的意识渐渐回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急急掀起被子,立刻就要往床下去,他们定好了机票今天就要去新斯科舍度假的。
薄璟予看着人迷迷糊糊地往外撞,忍俊不禁,一把将人圈在怀里:“别急,忆欢也还没起,误了时间咱们改签就是了。”
辛漫清懒懒得打了个哈欠,靠在薄璟予怀中,调皮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我们去叫忆欢吧,小家伙昨天在婚礼上玩的太疯了,今天还不知道要赖床到什么时候。”
“我们去叫她。”薄璟予挑眉看着辛漫清,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两人才要起身,门外便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先生,夫人,不好了,小姐她不舒服,好像是发烧了!”
两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急急去了忆欢的公主房。
小小的身子锁在被子里,佝偻着发抖,忆欢紧闭着双眼,一张小脸泛白,往日里红润的嘴唇也没了血色,干裂着。
“忆欢,忆欢?”辛漫清裹着被子把女儿抱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让她也着急起来,侧头看着薄璟予不知如何是好。
“她烧的厉害,至少有三十九度了。”辛漫清搂进了女儿,立刻吩咐佣人去拿酒精和药。
薄璟予皱眉看着女儿瑟瑟发抖,抓起她的手腕探了探,无奈地嗤笑了一下,朝着忆欢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忆欢勉强睁眼醒来,撒娇似的靠在辛漫清怀里:“妈咪,我难受,爹地还欺负我!”
“没事儿,就是昨天婚宴上吃得太多,犯起肠胃病了。”薄璟予宠溺又无奈地看着这个调皮的女儿,亲手拿了针剂用注射器吸了。
“妈咪我不想打针。”忆欢使劲儿往辛漫清怀里缩着,看着薄璟予手中泛着寒光的针尖,瑟瑟发抖。
辛漫清摩挲着忆欢的后背,柔声安慰:“别怕,爹地手会很轻的,只有打了针才会好,嗯?”
忆欢勉强探出脑袋,不情不愿地露出小屁股。
“啊啊啊!”
薄璟予无奈,手上的注射器停下:“我还没扎进去呢,你叫什么?”
忆欢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惹人怜爱。辛漫清搂进了女儿,不由也笑了起来。
“趴好了,越是乱动就越疼哦。”辛漫清柔声安慰着,看着这个女儿很是无奈。
薄璟予手上干脆利落,针剂很快就见底了。
忆欢侧头回看,发现薄璟予已经把针拔了出来,这才擦了擦眼眶溢出的泪水,重新靠在辛漫清怀里。
“妈咪,好疼啊!”忆欢瘪了瘪嘴,一副恹恹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昨天婚礼上欺负同为小花童的男生的跋扈。
“妈咪。”忆欢抱着辛漫清,故意撒娇似的道:“我好难受啊,你赶快安慰安慰我。”
辛漫清柔柔地用酒精擦着女儿的后背和额头,感觉她身上的温度降了下去,才略略放心下来。帮着女儿重新把小裙子整理好。
“哦,这么疼啊,那就是爸爸的手艺不好了?”薄璟予将女儿抱在自己怀里,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你啊,一天不胡闹就心里难受,好了,今天的行程可以取消了。”
忆欢瞪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头摇晃的好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咱们说好的!”新斯科舍的花园酒店都已经订好了,怎么能不去呢?
“可是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啊?”薄璟予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弄着:“要是在飞机上犯病怎么办?”
忆欢立刻站了起来,水亮的眼睛祈求似的看着薄璟予:“爹地,我已经好了,没事了!”说着还转了一圈,蹦蹦跳跳的样子元气满满。
辛漫清拉着她坐下:“小祖宗你就别再折腾了,现在药效上来你才觉得好受些,一会儿药效下去恐怕还会反复。”
忆欢嘟着小嘴儿,转过身去不再看两人,明显是有了小脾气。
辛漫清无奈,给薄璟予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快哄哄女儿。
薄璟予揽着忆欢的身子让她正视着自己,笑道:“好了,我的小宝贝,爹地答应你,咱们晚两天再去,等过去了多玩一段时间,在那边过了年再回来,到时候带你去海上冲浪好不好?”
忆欢眉眼立刻鲜活起来,紧紧抓着薄璟予的手臂:“真的?爹地真的肯带我去冲浪?”
薄璟予宠溺的点头,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
“爹地,你最好啦!”忆欢猛地扑进薄璟予怀中,灿烂的笑容让两个大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这两天你都只能喝小米粥养胃,不能再胡吃海喝了。”辛漫清警告似的扶着女儿的肩膀让她躺下,又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吧。”薄璟予关了房门,同辛漫清一起出去。
薄璟予含笑看着辛漫清,打趣道:“也不知道女儿的性子到底是像谁,这么贪吃,嗯?”
辛漫清没好气地朝着他腰间掐了一下,娇嗔道:“反正不是像我!”
薄璟予把人搂进怀里,笑得宠溺:“好,不是你,是我。”
辛漫清翻了个白眼,指点了一下他的胸口,为难道:“你怎么能答应让她去冲浪,多危险啊!”
忆欢之前就一直想玩冲浪,但辛漫清怕不安全就一直没有同意,现在倒好,薄璟予为了哄女儿一口应下。
“新斯科舍海湾风浪不大,再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薄璟予笑着在她腮边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