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与艾一伦是旧识的不仅仅是辛漫清,艾一伦与薄璟予更是大学同学。
当年艾一伦看着无所不能及,遇事从来都是冷静得如同机器天才一样薄璟予一路过关斩将。
如今,竟然能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破门而入的猴急样,艾一伦想着白天的情景,忍不住想笑。
“你真不回去陪陪你的娇妻?”艾一伦一边喝着洋酒,一边别有意思地打探着坐在身边的薄璟予。
“她什么时候找你做治疗的?”薄璟予看似很平静地问。
但是艾一伦很清楚他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一向不爱开口的薄璟予,一出口必是金言,字字千金啊。
“这不第一次就被你给搅黄了吗?”
“那这也是最后一次,有些记忆竟然她那么痛苦,何必记起来。”艾一伦看着薄璟予的侧脸,眼神莫名坚定。
“其实她也是不想你痛苦。你们俩这样变着法子撒狗粮真的好吗?”
艾一伦一脸崩溃,他这么可爱多金,怎么就没有一个佳人常伴身侧呢!
不过用可爱形容自己的,也大概只有他了。
艾一伦的外貌也是好看的,但跟薄璟予不是一种类型,他确实属于乖巧型。
虽然已经在心理界驰名国内外,但是让人看起来,永远如一个小少年。
他常自嘲道,大概真是自己这童叟无欺的乖巧模样,才能让每一个心理治疗患者放下心中的芥蒂,什么都愿意跟他说吧?
“你说她也不想我痛苦?什么意思?”薄璟予转过脸来。
“她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你的杀父母仇人呀。”艾一伦说的一脸轻松,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事,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辛漫清想知道的真相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
“这只蠢猫。”薄璟予将杯中的洋酒一饮而尽。
“我走了。兄弟。”
“哎!你是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做治疗的!你还没说呢!”
没等艾一伦解除他想问的疑惑,叙了一晚旧的薄璟予就大步离开了艾一伦的公寓。
当晚回到家,薄璟予看见辛漫清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太闲了,明天回医院报道!”没等辛漫清回答,薄璟予直接霸道“壁咚”上墙。
酒精作用下的薄璟予自然没时间跟辛漫清“慢慢来”。
“唔……”辛漫清一时没缓过来。
双手被薄璟予死死扣在墙面上,吻了一会儿还不够,一路顺着墙面翻滚进了卧室。
“你轻点,明天还要上班!”酒精发酵的味道留在辛漫清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薄璟予想着这傻瓜就算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又如何,父辈的仇恨为何要延续到他和他爱的人身上?
她从未想过要加害于他,此刻还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他不想去顾虑那么多,只要她一直留在她身边。
她不会背叛他。
次日的早晨,辛漫清庆幸经过昨晚自己还能下得了床。
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今天可是重回安济上班的第一天,听说薄璟予一大早也有个董事会要参加。
利索的准备好两人份的早餐,帮薄璟予打理好领带,换好西服。
眼前这个英姿挺拔的男人,是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人。
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
“我薄大院长,今天依然这么帅气!”薄璟予被辛漫清的傻话逗笑,露出洁白皓齿。
“走吧。上班。薄夫人。”辛漫清挽上薄璟予的胳膊,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安济医院门口。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医院门口围满了一些蹲点记者,开车经过的薄璟予看着这些狗崽子心情就不太明媚了,直接驶入地下停车场。
辛漫清看着这些记者,更是没有一个好印象。
“你一会儿好好上班,今天医院应该有事,我会很忙。下班等我电话。”辛漫清下车前,薄璟予交代她。
“好,”辛漫清对着薄璟予的脸上吧唧一下。“对着后视镜擦下脸哦。”
辛漫清的调皮让薄璟予刚才烦闷的心暖了一下,还好她一直陪着自己,再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后顾之忧。
“楼下的记者怎么回事?”
一进办公室的门,薄璟予就冷下脸问助理。
“薄院长,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您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时,助理低着头,不敢看薄璟予。
“一会儿的董事会那几个老狐狸可能也会纠着这事不放,院长您小心。”
一直跟在薄璟予身边打理日常事务的助理还是很为薄璟予着想,毕竟薄璟予虽然平时面若冰山,但一直待他很好。
薄璟予虽然自己是个工作狂,但是从来不叫助理跟着自己加班,过年过节还会给他发奖金,带着一家老小出去旅游。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薄璟予的眸子又开始变得深不可测,他在思考如何应对一个小时后的董事会。
那群狡诈的老狐狸!
董事会上。
“薄侄子,听说你结婚了?”
“薄院长,你看到今早我们医院门口的记者了吗?”
“薄院长,有人拍到你和一个女人夜夜缠绵的不堪画面,说你作为一院之长,竟然不知检点。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
薄璟予看着如今的董事会竟然讨论的都是这些内容,每一个董事心中的药葫芦都不知道卖着什么心怀叵测的害人药。
没有一个人想着该如何把医院发展得更好。
没有一个人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想把各项医疗技术如何如何提高。
大家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些新闻报道上面,想着如何才能将他薄璟予从院长的位置上一脚踹下。
“谢谢各位关心,我确实已经结婚了。我个人名誉是次要的,但为了医院的声誉,我今天下午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此事。这个问题就不用各位再操心了。”
薄璟予的眼里露出不再议的不容否定的神情。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医药分家新政如何在我院开展的问题。”
一些并不知道内情的董事一听,再不敢造次。
他薄璟予从来不打没有胜券在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