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太太的离开,让两个演戏的人都卸下了面具,辛漫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薄璟予直勾勾的望着辛漫清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今天的她比平日里妩媚了几分,看来是经过精心装扮的。这个蠢女人,以前在自己面前,怎么就这么邋里邋遢呢。
“你知道今天我来相亲?”辛漫清终究受不了薄璟予炽热的眼神注视自己。
“本来是不知道的。”薄璟予淡淡回应。
“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怎么还多了一个奶奶?”薄璟予反问道。
“若今天不是我坐在这里,你岂不是过段时日,还能给我带个野男人回来?”薄璟予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已经在胸腔里燃烧,接连发问。
“我……”辛漫清不知从哪里说起,因为最近真是发生了好些事。
自她从薄璟予那里搬出来,反而觉得日子更加糟糕了,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今天必须跟我回家。”又是薄璟予那种不可置否的命令语气。没等辛漫清回答,薄璟予一把拉起她的纤纤小手。
“喂!我的脚!还穿着高跟鞋呢!薄璟予你慢一点!”
哦,对,她今天还差点像上次一样摔个狗吃屎,要不是小爷我反应迅速,这小野猫若是再伤了脚,很可能转为习惯性损伤,那可就麻烦了。
作为医生的薄璟予,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可能成为一个“残疾人”的。
两人走到楼梯边,薄璟予一把拽过辛漫清,手顺势往腰上一揽,一气呵成一霸道的公主抱将辛漫清整个人抱着走下楼梯。
惹来路人一阵惊呼围观,起哄叫好。
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将辛漫清丢进副驾驶,自己走向驾驶室,油门一轰,朝着公寓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快到让辛漫淸毫无招架之力。
一路上,辛漫淸闭着嘴没有说话,但都在想刚才那个公主抱,好像偶像剧里的情节,忍不住偷偷在副驾驶笑起来。
她以为薄璟予专注的开着车,并没有觉察出她的小欢喜。
她怎么这么傻白甜。
转眼就到了两人住的公寓停车场,薄璟予熄了火后又走到副驾驶车门边,打开准备继续抱着辛漫清上楼。
“我可以自己走的。”辛漫清突然露出了一副小媳妇儿的羞涩。
薄璟予哪里会由着辛漫清的意愿来,二话不说就揽上辛漫清的腰,抱回了家。
刚用脚踢上房门,薄璟予将辛漫清放到酒柜边的吧台上,截住她想要下来的双腿,然后顺手脱掉她不合脚的高跟鞋。
薄璟予一连串的行云流水的动作那么自然,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难怪他能在医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好像做什么他都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总让人忍不住注视着他。
辛漫淸忽然发觉,自己是有多久没这样好好近距离看他的脸了。
酒柜的射灯昏暗,懒懒地打在薄璟予的侧脸上,辛漫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
“这么迫不及待?”
薄璟予目光中闪过一丝魅惑,抓住辛漫清想要入侵自己的手,按上雪白的墙面,霸道地十指紧扣。
“你不打算跟我交代交代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吗?”
“今天打扮成这样,本来是想去勾搭野男人的吧?”
“想给我戴绿帽子?”
薄璟予话语一出,自己都惊讶于自己是在吃醋吗?
唔……那就是吧。
反正辛漫清是我薄璟予的女人,这可是受到法律承认的。
醋意夹杂着太多的疑问,还有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尝一尝辛漫清嘴唇的味道,让薄璟予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秦若宁当初说的事让辛漫清觉得耽误了薄璟予与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心里有愧于薄璟予,如今一心只想赶快履行完结婚义务后赶紧离婚,放薄璟予自由。
她看着眼前的薄璟予,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他了,深陷他眸子里的沼泽地不愿自救。
薄璟予不是喜欢自己肉偿吗?那就来啊,别弄得跟谁怕谁一样。
心里这样纠葛着,辛漫清眼神雾一般迷离,竟让薄璟予有一瞬看不清她的眼睛。
就在薄璟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辛漫清竟主动凑上去,狠狠堵住了薄璟予冰凉的薄唇。
薄璟予突然什么都不想去深究了,他贪婪地吮吸着辛漫清自动送上门来的温情,曾经温顺如小猫的辛漫清此刻完全释放了自己的野性,双手蜿蜒扣上薄璟予的颈脖,又绕回来解开薄璟予第一颗领扣,一路而下攻城略地。
而一向骄傲自负的薄璟予,怎么能容忍辛漫清占据了自己的主导地位?
不过他今晚真的被辛漫清的小野猫性惊艳到,依旧忍不住好奇心咬上辛漫清的耳朵,耳边私语呢喃。
“小野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本少爷了?小别胜新婚?”
辛漫清也被自己的肆意缠绵给吓得有一秒的停顿,听到薄璟予的耳语,她的眼角竟然溢了滴眼泪滑下脸颊。
薄璟予感觉到贴着辛漫清的侧脸有些湿润,她怎么哭了?
薄璟予用唇吸掉辛漫清的眼泪,嘴角的咸味让他突然有些心疼,动作不由也轻柔了许多,没有了刚入门时的盛怒肆虐。
“前不久我听了一个故事,有关你和秦若宁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你放心,等三年契约一过,我就会成全你们,成全你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
什么?薄璟予皱起眉头,辛漫清这个傻女人!这种瞎编出来的鬼故事她也相信!
她怎么不用她的猪脑袋想想,我薄璟予若是真的喜欢秦若宁,我还能多少个日夜与她在此温存?难不成她以为我薄璟予是一个见人就啪啪啪的人渣?!
薄璟予越想越气,先前的怒火又在胸腔燃烧起来。
这只傻野猫,还是欠调教!
“你什么时候能学着聪明一点,不去胡思乱想编故事?”
“你还以为我们是在逢场作戏吗?”
“那我就好好演给你看!”
薄璟予说了一堆辛漫淸听不懂的话,随即一把将脱去外套的辛漫清扛上肩,丢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薄璟予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那些都是秦若宁编的故事?
辛漫清还来不及再多想,薄璟予已经将她白色纱裙撕扯开来,露出雪肌一片。
羽绒被间的翻云覆雨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辛漫清第二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