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出了什么?”薄璟予脸色好了几分,只要找到了线引子他们就能顺藤木瓜地把人找到!
秘书紧绷的心放下,急急道:“还有一个汉子没死,已经送去急救了,等他醒了我们就能知道人到底在哪儿了。”
薄璟予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挥手示意他们继续找人,同时也注意着医院里的汉子,等人一醒立刻发问。
处理完这些,薄璟予重新回到床边,握着辛漫清的手细细吻着,低声许诺:“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女儿有事。”
另一边,厉家老宅,繁茂的古树已经生出新芽,佣人们刚刚修剪过草坪,空气中弥漫了清苦的草气。
巨大的落地窗前,厉少天手中的报纸被攥做一团,手上青筋暴起。
“废物!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
厉少天挥落报纸,狠狠甩在李秘书脸上。
李秘书动也不敢动,任由着纸边把脸划出血痕。
他也没想到顾锟那个老东西竟然敢欺骗厉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受了枪伤,而忆欢至今还没有找到!”
厉少天厉声呵斥,阴霾的脸格外冷厉,该死的,顾锟竟然伤害他放在心上的人。
“找,快去给我把人找回来!”
李秘书应声下去,总裁刚才的震怒让他脚下发软。
厉少天见人出去,处理好手头事务急急赶去清欢医院。
清欢医院门口停满了警车,来往的医生各个面色紧绷。
厉少天才到门口便被保安拦住。
“厉先生,总裁早有吩咐,不让您进门。”
厉少天冷冷看了两人一眼,挥开他们的手朝着里面走去:“我有重要事找薄璟予,你们耽误的起吗!”
两个人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消息,就没有争执起来。
厉少天直直闯了进去,直奔病房。
门紧闭着,一如清欢医院对他的拒绝。
推门进去,辛漫清呆呆地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你来找璟予?他刚出去了。”
她恹恹的样子刺痛厉少天的心。
李局那边来消息,说是之前中毒的汗渍醒了,薄璟予急急去探消息,她之前不该怪他的,作为孩子的父亲,他心里的焦急不比自己少的。
厉少天坐在床对面的圈椅上,伸手想要抚上那张消瘦许多的娇颜,却停在半空之中,他的身份让他不能把爱的人拥入怀中。
“我不是来找他,是来看你的。”厉少天目光贪婪地看着她,和声细语:“你的伤好些了吗?还要不要紧?”
辛漫清摇头,不想多说。
厉少天见她精神不好,心里越发焦急:“你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忆欢了。”
辛漫清一听见忆欢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紧握着厉少天的手问:“你有忆欢的消息?”
厉少天看着紧握着自己手的纤细腕子,心里痒痒的,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暂时还没有,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找的!”
辛漫清放开手,温柔的触感离开,厉少天的手僵着不动,留恋着方才的温存。
“谢谢你。”辛漫清勉强一笑,眼中的眸光又暗了下去。
厉少天把恋恋不舍地离开,看着辛漫清憔悴的样子握紧了手腕,驱车朝着西郊开去,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
他记得秘书似乎是说过,那个顾锟常在西郊棚户区出没……
薄璟予随着李局进了病房,看着床上眼眶乌青,已经脱形的汉子。
一旁的警察攥住壮汉的脖颈,质问。
汉子哆哆嗦嗦着把一切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个老板可实在是太狠了,悄不声就给我们几个下了毒,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个小丫头,真是可怜!”
汉子不过一句感慨,薄璟予立刻失控地朝着外面大步跑去。
上了黑色凯迪拉克,车子一路飞奔,朝着西郊驶去。
同时,辛漫清也得到了消息,硬要秘书开车带她往西郊奔去,她要第一时间看到忆欢,确定她没事!
顾锟警惕地看着窗外,天色蒙蒙,明显的汽车引擎声缓缓传来,得宜于耳力,他知道已经有人找到这里了。
“丫头!”他拍了拍忆欢的脸,触手的不正常热度让他皱眉,他还没怎么折腾这小丫头就去了半条命,可真有意思。
拽起忆欢上了那辆哪里都响的二手车,忆欢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
车子沿着后山的崎岖山路缓缓朝着山下驶去,废旧的厂房越来越远。
厉少天循着土路上的车轮印一路追到这里,可惜终究晚了一步。
看着地上还没有熄灭的烟头,厉少天眉头紧蹙,顾锟离开却并没有和上山的他撞上,可见并不是从大路走的,那么就是后山的小路。
他曾经在这里受过暗夜的训练,九死一生,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后山险峻,顾锟开的又是一辆破车,很容易出事故!
一阵人声车声响起,厉少天转头正与大步而来的薄璟予和李局碰上。
“厉少天!”薄璟予眼中含着怒气,言语中蕴含着难掩的危险。
李局也惊得站在远处,不是说事情是顾锟坐下的,这怎么还和海城有名的企业家扯上关系了?
厉少天皱眉,转身:“你们不要误会,我也是才追到这里的,人朝着后山山路跑了,赶快去追,晚了我怕孩子有危险!”
“忆欢呢?”辛漫清踉跄着步子走了进来,抓着薄璟予的手,四处张望。
“我们晚了一步。”薄璟予安慰似的扶过她的肩膀。
辛漫清失望,软了身子,半晌才发现几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瞬间明白:“这事与厉总无关,他也是帮忙来找人的。”
薄璟予放下手中的枪,带着辛漫清上车,转头狠狠看着厉少天一眼。
“你最好没有说谎。”
厉少天无所谓,回到自己车上,也跟着朝后山小路开去。
看来有一场恶战,他摸了摸袖口里的精致短枪,深吸一口气,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辛漫清受伤。
如果早知道顾锟这么难以控制,他压根就不会和他合作,给他提供便利,而是在他动作前就一下子结果了他!